言情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69章 陽謀(4300)
  劍門關的大火一連燒了七日,堪堪才有停歇下來的跡象。

  而在這十日里,關外的蠻軍沒再有任何動作,倒顯得一派平和,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趁著火勢還未完全散去,自劍門城率先趕來的一眾鯉軍好生整頓了被沖擊地略有破敗的長城,在簡單修繕之下,總算是立起了一扇新的大門。

  隨后他們便就地駐扎,靜靜等待著遍野的火海隨時間而散——

  所有人都很清楚,蠻人已經擁有了破開龍氣庇佑的方法。

  待火勢斂去之后,他們必會乘勝追擊。

  屆時,便將是兩國決一死戰的終章。

  對于即將到來的決戰,鯉國的將士們尚且少有驚慌。

  雖說蠻國的蠱蟲在多年以來,對邊關屢屢沖擊,致使鯉國軍隊屢屢吞下敗果。

  但當他們聽到,那關外阻擋著蠻賊侵略腳步的神火,便是那時常站在長城之上的薛國師所降下的之后,心中的頹喪也仿佛跟著野草,被那燎原的赤焰燒了個干凈。

  更何況,前些日子驍騎營的離將軍,親率邊關五百騎殺入敵營,救下十數個被俘虜的弟兄們的事跡已然在軍中傳遍,更是為他們帶來了幾分信心。

  唯一讓他們倍感壓力的,便是顧統領尚還不知所蹤。

  據離將軍所言,當時闖入蠻營之時,并未尋找到顧統領的蹤跡,這才只帶回來了那些受盡屈辱的弟兄。

  但沒關系。

  只待那些自錦京城里奔赴而來的援軍抵達后,他們誓要殺那些侵擾多年的蠻賊一個片甲不留,將不知所蹤的顧統領一并帶回來,徹底解決這場橫跨七年的戰爭。

  而那馳援而來的援軍,則在大火燒的第十日時,匆匆趕來。

  因為是偏遠小國,人口稀少,致使朝中武將本就不多。

  鯉蠻之戰,向來也是鎮守邊關的顧海領兵僵持,延續已久,朝中其它武將,也大都在各城執行守城之責。

  無人可用,魚玄機又要操持國內政務,無法御駕親征,便只能推舉年歲古稀的鯉國前任統領,亦是金國公顧海之師的劉老領兵出征,沒人打算讓劉老上陣殺敵,無非充當個聚攏軍心的信標。

  劉老借著在鯉軍中的地位,與多年來積攢下的威望,自錦京領兵,途經鯉國境內數個城池,皆是從中抽調了一批軍隊,隨錦京城的援兵一同馳援劍門關。

  當他們與駐扎在劍門關內的鯉軍會合一起時,總總相加,足有七萬之巨。

  這七萬大軍皆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而非臨時自各處抽調而來的勞役。

  而那自錦京城奔赴而來的茅野廬三十余人,和時常種田養花的人境修士崔蘭香,也隨著鯉國的七萬大軍一并奔赴到了邊關。

  對鯉國這人口總共僅有七十萬的小國而言,這已經算是傾巢而出。

  想來身在錦京城的魚玄機也十分明白。

  鯉蠻六年之爭,成敗在此一舉。

  顧青山也一同隨著劉老的軍隊,遠道而來。

  借由與薛正陽的關系不錯之便,她在趕到劍門關的第一時間,便匆匆找上了頂替了顧海職責的薛正陽——

  能代替顧海聚攏軍心的人,也唯有這位已被所有人認可的國師。

  這源于他那超凡入圣的實力。

  薛正陽早就知道顧青山隨軍而來,算準了時間,也一早便在隘口的城墻上等待著顧青山。

  沒等顧青山問些什么,他便已經把他認的,顧青山想要知道的信息盡數告訴了她:

  “顧統領的確正在蠻人手中,便在十日以前,江河只身奔赴蠻營,想要把顧統領自蠻營之中救出來。

  但蠻營之中自有警戒,饒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將一眾俘虜救了出來,也最終被趕來的巫人所團團包圍。

  恰逢那蠻國國師正值虛弱,對他、對我尚有幾分忌憚之意,不愿在當日就傾力而為,免得造成更大損失,便打算與江河做一番交易。

  顧統領對他們而言似乎頗為重要,故而只要顧統領當時留下,他們便可放一眾俘虜,連同馳援過去的騎兵離開。

  江河沒打算同意,想要強行撕開陣型,帶人逃走。但顧統領最終為了保全那五百鐵騎,選擇只身留下。”

  換作是別人,薛正陽興許不會將這諸多內幕說出來。

  畢竟若是讓鯉國將士們知曉,當日那沖入蠻營的五百鐵騎,實則被蠻軍團團圍住,若無顧統領作為交換,便可能葬送沙場的事實,興許會消磨他們還算高昂的斗志。

  但顧青山明了事理,懂得大局,只告訴她一個人,她定然不會將這件事隨意傳播出去。

  再者……

  薛正陽覺得,就憑江河的性子,未必會將自己付出了什么,告訴這位不明真相的顧姑娘。

  但倘若顧青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對江河而言似乎也不太公平。

  故而,他也便主動承擔起了這個角色。

  顧青山聽后,深知其中驚險,那本就風塵仆仆,因為沒能來得及清洗而稍顯粗糙的面龐上,閃爍起太多焦躁:

  “那江河呢?他怎么樣了?”

  率先問起江河,并非是意味著江河比自己的爹爹還要重要。

  而是因為顧海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她百般不愿,也沒辦法從蠻人手中再行救下他。

  作為顧海的子女,顧青山只能尊重爹爹的意愿。

  又在心中期盼有朝一日贏下這場戰爭以后,她還能見到自己的爹爹。

  而江河為救顧海,只身闖入敵營搏殺,想來十足兇險,也是在情急之下,她才率先問起了江河的狀況。

  薛正陽見顧青山如此焦急,心中也是替江河感到了些許安心。

  他便連忙道:

  “顧姑娘不必太過擔心,江河他很好,只是如今不在營中而已,這兩日,你恐怕是見不到他了。”

  顧青山并沒有扭扭捏捏地遮掩,自己對于江河的關心,只繼續問道:

  “他不在營中,又在哪里?”

  薛正陽指了指關外已不再洶涌的野火,指間的方向,赫然是數里之外,那蠻營所駐扎的位置,

  “那夜之后,他似乎是發現了一些端倪,為了印證心中所想,索性便留在了蠻營附近。

  雖說孤身留守頗為危險,但多日以來我們時常聯系,所以我知曉他并無大礙。”

  聽了薛正陽的解釋,顧青山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那緊繃的心情并未就此落下。

  她轉而有些疑惑地問道:

  “薛國師,您是否知曉,那些蠻人為何如此執著于爹爹,執意要將他留在蠻營之中么?”

  薛正陽搖了搖頭:

  “我其實并不太明白。但聽江河所言,似乎是與顧統領的身份有所關系……他猜測,那些蠻賊是想以顧統領的威望,威脅我方的軍心,打擊我方的士氣。”

  “打擊……我方士氣?”

  顧青山喃喃自語,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們是要——”

  薛正陽忽然將手指擺在了唇邊,輕聲道:

  “此事不宜聲張,顧姑娘心知肚明便好。眼下鯉軍士氣雖旺,但主動權卻在他們的手中。

  他們這般做法,近乎等同于陽謀,倘若真讓他們的得償所愿,興許會傾斜整個戰場,對我們而言是莫大的不利。”

  顧青山轉而點頭。

  她不斷平復著自己驚懼的情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自那夜蠻軍突襲劍門關,打破了多年以來兩國僵持的局面之后,勝利的天平無論如何,都會導向蠻國一方。

  江河只身闖入蠻營,無疑是想要將那天平重新拉回來,奈何勢單力薄,最終也只能拉回微毫。

  這都是既定的事實。

  所以顧青山很明白,憤怒、焦急、擔憂的情緒皆于眼下無益。

  她勢必要平復煩亂的心緒,以最為冷靜的態度直面那一切才是。

  薛正陽眼看顧青山將手指緊緊縮在掌心,不由繼續道:

  “顧姑娘,稍安勿躁。雖然戰事暫且于我們不利,但我們并非沒有翻盤的機會。

  那蠻國的國師近乎以陽謀的方式左右戰局,但我們也不會任由他們隨意擺布。”

  顧青山抬起憂愁的眼眸,不由道:

  “還請薛國師明言。”

  “具體情況,江河并未與我多談。他只告訴了我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

  薛正陽琢磨了片刻,回答道,

  “那蠻國的國師,不知道我的存在。”

  見顧青山多有驚疑,他便繼續解釋了起來:

  “先前江河為了救下火海中的鯉國百姓,冒用了我的名義,恰巧被那蠻國國師發現,便讓他誤以為江河便是鯉國國師‘薛正陽’。

  而我那日以心火敗退蠻軍前進的腳步,不知是為了阻擋心火還是如何,蠻國的國師似是跌了境界。

  估計也是因緣于此,致使那國師以為江河是消耗過甚,因此跌到了人境,這便更加坐實了他的身份……”

  “您的意思是,在蠻國國師的眼里,江河占據著您的位置。而真正的您——卻并沒有被他們考慮在內。”

  薛正陽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

  如果這條信息差利用得當,或許便能給予我們挽回劣勢的機會。但具體要如何去做,如今江河那邊似是有了個大概,但還需要我們仔細斟酌一番。”

  “……我明白了。”

  “顧姑娘,自關外的野火燃起之后,已經過了十日有余,只待明天一早火勢便會停歇。

  只怕遠方的蠻軍已經開始整頓兵馬,待火海散去,便會即刻進攻劍門關,留給我們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

  你且好生平復心情,以最好的姿態,去面對明日吧。”

  一路舟車勞頓,對顧青山而言理應是身心俱疲。

  可或許明日便是決戰之日,薛正陽不愿就此浪費顧青山歇息的時間,便等同下了逐客令。

  但顧青山卻道:

  “薛國師,在離開之前,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

  薛正陽點點頭:

  “但說無妨。”

  “那蠻國的國師既已跌境,單從境界而言,您應當握有優勢。

  為何您不就此乘勝追擊,反倒要等待對方得以喘息之后,才選擇與他們決一死戰?”

  也是怕薛正陽誤會,顧青山又補充了一句,

  “我并非是在懷疑您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好奇,僅此而已。”

  薛正陽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隨后便是苦笑著回答道:

  “其實顧姑娘能夠想到的,我與江河又如何想象不到——

  只可惜,我的道心至今還未修補,致使我甚至沒有補充靈氣的方法。

  鑒于這特殊的情況,我才沒辦法毫無節制地消耗靈氣,因為用上一些,便會少去一些。也便只能將它們用在更要緊的實處。

  而那蠻國國師于我情況有所不同,雖然他已跌境,但尚有底牌未出,亦有補足靈氣的方法。

  倘若我被對方拖入到持久戰中,反倒有身死道消的風險,并不安全。”

  “身死道消!?”

  顧青山驚呼,想來是沒想到,亂用靈氣的代價會這么嚴重。

  薛正陽擺了擺手,又輕輕笑了笑:

  “顧姑娘,你且看這里。”

  卻見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被梳在腦后的青絲。

  顧青山本沒覺得有什么不同,但恍惚之間,她竟是瞧見薛正陽那發白的雙鬢,當即便有些驚愕。

  “您——怎么會這樣?”

  薛正陽笑道:

  “這便是我過多消耗靈氣的代價。

  顧姑娘,別看我現在是這個樣貌,但其實我也已經是個百歲有余的老頭子了。

  因為道心的崩碎,我的修為本就受到了莫大影響。而今它又因道心之由,隨著時間而停滯不前。

  我若是毫無節制的動用‘心火’,與那蠻國國師作對,只怕還未歷經幾個回合,便要因壽元的牽絆而先行逝去。

  江河也正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沒讓我當晚便趕去馳援。”

  顧青山懵懵地點頭,一想到自己的一個念頭,差點就等同讓薛正陽去‘送死’,一時之間雙頰緋紅,只覺得有些羞愧。

  她不由道歉道:

  “是青山唐突了,還望薛國師莫要在意。”

  薛正陽則不甚在意:

  “無妨。這靈氣總歸是要動用的,只不過如今需要更謹慎一些,尋個契機而已。待我道心修復,也總歸能修行回來。”

  “原來如此。”

  “還有什么困惑么?”

  見顧青山還沒打算離開,薛正陽便又問。

  顧青山點了點頭,直言道:

  “薛國師,我爹爹如今被虜,由您來暫代統領之責,不知到了明日戰場上時,您是否會帶兵指揮作戰?”

  薛正陽不明白顧青山為何這么問,但他還是如實回答道:

  “倘若只言修士斗法,我自是當仁不讓。可領兵打仗這類事情,我從來也沒涉獵過,真讓我來做,顯然是太過不自量力。

  顧姑娘是想問明日帶兵統領的人選?”

  顧青山點了點頭:

  “是。”

  她向來不是扭捏的性子,只有什么說什么。

  而今便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接將心中所想,盡數道出。

  她語出驚人道:

  “如果可以的話,青山希望薛國師能將明日戰場上的指揮權,交到我的手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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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