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仙師……這、這可不能亂說。若是照你所言,那豈不是說——我魚家皇陵,早在五年前,就被他們……”
“我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江河搖了搖頭,
“一切,只有等進到陵墓之中,或許才會有所解答。”
魚玄機心神俱震,直至到了陵墓的入口。
陵墓入口仍算大氣方正,有兩道厚重的青銅大門牢牢封閉,到底是皇家陵墓,瞧不出半分陰森之氣來。
那青銅門上盡是時間沉淀后的痕跡,但許是多年來仍有工人修繕,看起來還算干凈整潔。
接縫處唯有兩個凹槽,有固定的扶手鑲嵌其間,看起來極為樸素。
魚玄機解釋道:
“這地宮修建于地下,只需打開這扇大門,便能通向地下,這是皇陵唯一的出入口。
華帝駕崩后,武帝下令,后世子弟亡故之時應盡數葬于此處,不可大興人力另建皇陵,故而千年以來,歷代先祖便合葬于此。
后來有先祖唯恐有摸金客遁入其中,故而斥資打造了這扇青銅門,需二十匹烈馬合力外拉方可打開。”
江河點點頭:
“二十匹馬的力道,可防不住修行者。”
魚玄機苦笑一聲:“我們不過一介凡人,修行者真若想得到什么,我們又如何攔得住呢。”
江河默不作聲,雙手置于扶手之上,只用力一拉,卻聽“轟隆”一聲,那扇青銅門只隨著他的拉扯兀自打開,當足夠讓一人通過之時,他便松手停下。
而映入眼簾的,唯有漆黑悠長的隧道,像是直通地下。
雙眼有混沌之氣附著,只在片刻的遲疑過后,江河道:
“猜錯了。”
聽到江河這話,魚玄機起先是一愣,隨即不免欣喜道:
“這處皇陵并非是國運根基?那我們是不是便不必下去了……”
江河搖了搖頭,:
“這陵墓確是國運根基。”
“那便是路任家與濁仙殘黨,不曾發現此處才是?”
“不。”
他眉頭緊皺,
“我們曾經以為,濁仙殘黨許是貪圖鯉國千年龍氣,故而才對龍脈有所企圖——所以我便猜想,這皇陵中龍氣漸弱的原因,無外乎是路任家施了什么手段,將龍氣吞噬了才是。
但他沒有這么做。
千年龍氣沒有消失。
它只是被……掩藏了。”
魚玄機不明白,但只從江河的神色,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未免高興的有些太早:
“這——這說明什么?”
江河緊緊盯著眼前那隧道,隱約之間,似有金黃龍氣在其中周轉扭曲,被那無形之氣徹底包裹其間,很難被人有所發覺。
他當然知曉,這所謂的無形之氣,并非是‘靈氣’的一種。
而是通過特定呼吸的方式,將靈氣收斂后所塑成的表現形式——
這與路任家的斂息術,分明是一般原理!
曾幾何時,江河甚至用這雙眼,察覺過路任家斂息后一抹相同的靈機!
可這處皇陵分明是一處毫無生機的建筑才對……
又怎么可能會如活物一般,有所思想地將那千年龍氣收攏起來!?
皇陵……活物。
江河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兩者結合相看。
故而他心有所感:
“或許是……斂息陣法?亦或是別的什么……”
縱使如此,也仍覺眼角抽搐:
“但不論如何,這都說明了……路任家、濁仙的布置,的確——就是這里。”
江河終于意識到,因為信息之間的差異,自己到底被路任家落下了多少進程。
正待此時,那被魚玄機調遣去拿來皇陵圖紙的護衛已然匆匆趕來,將手中成冊的圖紙恭敬交由魚玄機之手。
江河伸手拿來,只作粗略翻閱后,轉頭對魚玄機與顧青山道:
“皇陵之中未必安全,恐有濁仙手筆。我親自下去,你們便在這里等我。”
這皇陵明擺著有問題。
江河仍然記得許多年前,劍宗一夜之間受難無數的慘案。
這般穢物,只在輕而易舉間便能使靈境修士遭受污染,江河不愿顧青山冒這個風險。
魚玄機與顧青山對視一眼,深知其中危險。
他們兩人,一個凡人,一個人四境,縱使有心,面對濁仙之威也蒼白無力。
深知陪同江河一同進入陵墓,反倒要成為累贅,兩人終是點了點頭,沒有強求。
江河手中沒有照明的術法,只得從乾坤袋中取出火折子,隨手將自己的左袖扯下,將其點燃,再動用少許靈氣維持火勢,既不使其將衣袖燃燒殆盡,又不讓其就此隨風飄滅。
“小心。”
顧青山囑咐道。
江河故作鎮定,但心中卻難免慌亂。
縱使從前的路任家似乎并未展現太過強悍的實力,但江河深知濁仙過去的恐怖,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心來。
只當他步步邁下階梯之時,地穴中的潮濕感撲面而來,倘若江河不曾以靈氣維系火勢,只怕此刻那唯一的火光已然葬在了陰暗的甬道之中。
耳邊唯有自己踏步的聲響,陰森角落中,亦是只有少許卻又茂盛的苔蘚,散發說不上來的異味。
順著甬道至底,仍有一扇門扉,江河輕而易舉地將其推開,偌大地穴之中,本該彌漫的尸氣、腐氣,似與龍氣一并被收斂起來,致使江河感到鼻腔還算通透。
手中的火光照亮了地宮圖冊,江河環顧四周,將那被特意掩蓋的龍氣盡收眼底,追溯來源之際,順帶比照建筑圖冊,幾乎是在一瞬判斷出了那龍氣的源頭所在——
“居于正中,是魚盛民的陵寢。”
縱使華帝如何驕奢淫逸,但到底是知曉長幼尊卑,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可能將自己死后的陵寢建造地比魚家初祖還要豪華。
但這難不倒他。
既然沒辦法比初祖豪華,那便將初祖的陵寢翻修地豪華便是。
如此一來,自己的陵寢哪怕鋪張浪費,也不至于算是僭越。
故而魚盛民的陵寢,遠比后世的歷代皇帝要寬闊的多。
但這也不免讓后世皇帝難做,致使地宮甬道錯綜復雜。
江河按照圖紙一路前行,雖然陵墓之中的盡數尸氣,已然被那斂息術與龍氣一并掩蓋,但許是心理作用,他仍是感覺周遭莫名有些詭異。
一路上,他并未遇到像是濁仙所設下的布置。
這讓江河摸索之際,總覺得自己像是找了個借口來盜墓的。
為了保全自身,江河不免放出幾只靈光蠱庇護身側,又從乾坤袋中抽出張一劍符來嚴陣以待。
三年以來未有爭斗,礙于沒錢,他也沒能補充多少符箓,總歸還是省著點用為妙。
可直到他十分確定,自己已然走至魚盛民的陵寢之時,他仍然未能瞧見什么濁仙的蹤跡。
“這龍氣分明有掩蓋過的痕跡……濁仙到底想在這里做些什么?”
遲疑之間,江河于陵寢之中來回踱步。
他很少在皇陵之中瞧見尸骨,這或許得益于鯉國并未有活人陪葬的傳統。
故而縱使魚盛民的陵寢十分寬闊,又有許多古早瓷器、藝術品陳列其中,也少有陰森的感受。
“這里安葬的是初代皇后,那再往前走,應當便是魚盛民的石棺了。”
那斂息陣法應當是歸置于陵寢外圍,這讓江河越是靠近魚盛民的石棺,眼中的色彩便更濃郁一分,鼻息之間的腐氣與尸氣也倒灌肺腑。
可石棺周遭,仍然未曾發現什么異樣。
“龍氣的根源就在這里。”
江河斷定道,
“可龍氣若只是被掩藏起來,而非被吞噬殆盡……豈不是說明,濁仙的目的并不在龍氣本身?
那他在此地設置斂息術法的目的又是為什么?”
江河不認為路任家會做無用之功。
他來到此處,一定有著他根本的原因。
再次環顧四周,江河借著手中殘袖之火,嘗試點燃起暗室四周的油燈。
但那微弱的火氣,只在頃刻間便被消磨殆盡。
江河也不再做出嘗試,在這正中央的石棺前來回踱步——那近乎是這偌大石室中唯一可以用作收容的容器。
他猜想,這其中應當有著一具化古的尸體,在時間的流逝下,或許還殘存著衰敗的骨骸——
他是這片國土的締造者,亦是這千載歲月的根基。
是他解脫了趙國凋敝的歷史,帶著萬千子民走向心生。
江河自認,若他只是個普通人,定然做不到這一點。
也便由衷尊敬:
“打擾了。”
江河最終是沒能在這暗室之中瞧出什么,便打算去往其它地方再行琢磨——
或許找到陵寢外圍的術法源頭,便能察覺到一些端倪?
可正待這么想著,卻聽耳邊猛地“撲通”一聲,便好似是予以江河的回應。
江河陡然一驚,目光不由順著聲音的來源——落到了那靜置不動的石棺之上!
“有……聲音?”
他不由喃喃自語。
可那石棺分明是聽見了江河的聲音,“撲通”地更為猛烈了起來,就算江河想要刻意忽略,也難以自欺欺人。
江河連忙回到石棺之前,附耳仔細傾聽,卻聽那石棺之下,仿若有顆跳動的心臟般,“撲通”、“撲通”,極為規律的欺負著。
“石棺里……有人?”
當江河意識到這一點的頃刻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掀開了石棺的蓋板:
“得罪了——”
可只待他話音剛落,便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大腦一時間變得有些混沌,只在百轉遐思之際,他看清了那石棺之中藏身的人——
如果那真的能算是個人的話。
卻見石棺之中布滿粘稠的黑泥,那黑泥在石棺中緩緩流動起伏,便如同是在模仿著人類的呼吸!
殘袖的火光在暗室之中揮灑一片,映照出那黑泥中,仿若漂浮徜徉的一張駭人面貌。
江河大驚。
他分明認得這張面貌——
“忽二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李個腿兒的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