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姐妹拉著楊辰來到了林正天的書房。
雖說是書房，但是它面積很大，比他們家客廳還要寬敞。
平時老爺子就在這里面寫字畫畫，房間里的墻壁上掛滿了老爺子的作品。
林正天正跟一些專家們交流心得。
見楊辰來了，林正天笑呵呵地介紹道：“給各位老友介紹一位年輕的朋友，這位是楊辰小先生。小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些老朋友。”
市博物館館長劉慶國，副館長張添倉，海城書畫協會會長陳英杰，沉香收藏藝術品鑒定交易公司老總柳傳雄，清風居士趙靖忠，國畫大師唐守成。
楊辰非常客氣地跟大家一一打招呼問好。
因為楊辰是林正天特別介紹的朋友，而且還稱之為小先生，大家都以為他跟張權一樣是作畫天才，便都很好奇地打聽楊辰師從何人，屬于哪個家族等。
楊辰從來不隱瞞自己的工作，如實告訴大家他只是一個網約車司機而已。
霎時間，所有專家們都愣住了，然后都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林正天。
林正天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各位一定會感覺很奇怪。暗香，你去把那副畫拿來給各位前輩鑒賞一下。”
林暗香點點頭，趕緊跑去自己的房間拿楊辰畫的那副《湖光楓葉少女圖》。
林正天笑呵呵地說道：“小先生，來，看看我們的畫，給我們一些建議。”
其他專家自然都露出了一種鄙夷的表情，一個網約車司機能有什么欣賞水平？
還能給建議？
林正天要么是在刻意裝逼，要么就是太謙虛了，真沒必要這么搞。
楊辰隨便看了幾幅畫，發現了其中的不對，但是今天人太多了，而且搞藝術的都要臉面，楊辰不想當眾挑毛病，便笑著點點頭，道：“還不錯，林老畫的不錯，各位畫的都不錯。”
什么鬼？
還不錯？
這小子未免太不懂禮貌了吧？
書畫雙絕林正天，國畫大師唐守成，古風大家清風居士趙靖忠……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權威，他居然說還不錯？
劉慶國：“小朋友，你這說話有些不禮貌呀！”
柳傳雄：“何止是不禮貌呀！林老的畫可是很多收藏家爭搶著購買都買不到的極品，你居然說還不錯。怎么？你能畫的更好嗎？”
張添倉知道兒子張權跟楊辰有些過節，心里憋著憤怒呢。
這么好的一次攻擊楊辰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各位大師的畫也是你能貶低的？”張添倉憤怒地訓斥道。
楊辰都懵了。
怎么滴泥？
還不錯這三個字難道不是贊美？
文化圈、藝術圈的人對這三個字的理解跟普通人的理解不同？
不至于吧，不都是龍國人，龍國字嗎？
這三個字在他們這里是貶義？
林正天笑呵呵地說道：“各位不用這么激動。小先生說還不錯，那就是還有改進空間咯？那老朽要跟小先生討教討教，希望以后能在作畫這一塊更進一步。還望小先生不吝賜教啊。”
楊辰大概明白這些人為什么生氣了，合著說還不錯不行，必須得說棒極了，牛逼，無敵等之類的話才行。
楊辰：“林老別叫我小先生，我聽著都慚愧。您就喊我楊辰，或者跟我小姨一樣叫我阿辰，小辰，都行。我就是一個網約車司機，哪有本事跟林老這種權威交流呀。”
林疏影：“大家互相交流嘛，這又沒什么問題。不管說的對錯，好壞，都沒關系。藝術本來就是主觀性的，同樣的東西，不同人畫出來效果不一樣，這都很正常。”
林正天：“哈哈……疏影說的太對了。我就叫你小辰吧。小辰，你不要多想，不要有心理負擔，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看著那些專家的丑陋面孔，楊辰也是心里犯膈應。
瑪德，給你們留面子不要是吧？
行！
那就讓你們一個個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水準。
楊辰隨手指著前面一副《農夫歸家圖》進行了點評。
“這幅畫從畫面和色彩等方面來說都堪稱一絕，把一位農夫勞動一天，伴著星星和月亮回家的場景描繪了出來。”
這幅畫是清風居士趙靖忠的作品，聽到楊辰的夸贊，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是，隨后楊辰話鋒一轉，道：“但是這幅畫的作者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可能跟他閉門造車有關吧。”
這話一說出來，趙靖忠臉上的笑容沒了。
張添倉：“胡說八道！你知道這是誰的畫嗎？竟然敢信口雌黃！”
楊辰：“我對畫不對人。”
趙靖忠：“呵呵……小兄弟說的對。那你能說說這幅畫的作者犯了怎樣的錯誤嗎？”
楊辰：“從農夫的白發銀須來看，他應該是一個老人家了。古代到了這個年紀還要下地勞作的老人家，身板不可能如此挺拔，必然要有彎腰駝背等現象。而且他是一個農夫，不是一個武夫，身體怎么可能如此挺拔健壯呢？最準確的畫法應該把他畫成一個背影佝僂、步履蹣跚的老人家才對。這幅畫的作者一定是根據自身或者周圍的老人家的身體狀況畫出了畫中的老農夫，而沒有真的去農村看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樣子。所以我說他犯了常識性的錯誤，屬于閉門造車的典型，沒有說錯吧？”
我草，好尷尬呀。
趙靖忠的臉都紅了，其他專家也是無言以對呀。
像這一類的畫都要求盡量寫實，越回歸自然，越符合本質，越顯得有價值。
聽楊辰這么一分析，大家瞬間覺得趙靖忠這幅畫一文不值了。
楊辰又指著旁邊的一副《青山綠水圖》點評道：“這幅畫從內容，色彩等方面來說都不錯，但是我還是要稱之為垃圾。”
國畫大師唐守成的臉色猛地一緊，因為這幅畫是他的得意之作。
張添倉：“小兒，你怎么說話呢？”
楊辰受不了這貨了，道：“副館長同志，你很跳腳啊。正館長和專家都沒吭聲，你一會兒一句小兒，一會一句信口雌黃。你這種心境怎么坐上副館長之位的？花錢買來的吧？你爸沒教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你怎么敢出現在這里的？”
張添倉：“你……你……呈口舌之之快，你……”
館長劉慶國大聲說道：“行了！我們都不說話，讓他說個痛快！這幅畫我是沒看出來有什么瑕疵，我要聽聽他怎么挑出毛病來。”
眾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林疏影一臉崇拜地看著楊辰，心想：“這家伙一直躲避，我還以為他膽小怕事呢。沒想到他脾氣上來了這么勇敢。嘻嘻……”
本來楊辰就不想打擊他們，是他們仗著自己有點名氣就非要找他交流。
那交流唄，還非得只能說好話，不能說不好？
那還交流個屁啊！
楊辰說唐守成這幅畫是垃圾，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學生都知道寫作文要符合主題，作文題是《青山綠水》，那就應該著重突出青山和綠水，不應該浪費段落去描述其他的東西。
這個道理都懂吧？
把這個道理移到作畫上來，其實一樣。
唐守成的這幅《青山綠水圖》本應該著重表現青山和綠水，也就是說這兩個主題要占據整個畫卷的大部分才對。
然而他畫出來的效果是青山和綠水都是遠眺，只占了一小部分，行人和樹林都是近景，占據了畫卷的大部分，這還能叫《青山綠水圖》？
聽了楊辰的分析，眾人恍然大悟。
畫面要講究一個主次分明，畫家要表達的主題必須占據絕對C位，而且篇幅要最大，最忌諱喧賓奪主，主次不分。
林疏影：“那如果把這幅畫改一改名字呢？比如叫山林散步等？”
楊辰搖搖頭，道：“依然不行！因為這幅畫的主題是青山和綠水，所以這兩部分雖然占據畫面太小，但是卻占著C位。如果把這幅畫改個名字，比如就叫山林散步，確實行人和山林都是近景，而且占據了畫面的絕大部分，可是他們不是C位啊。我站在正面一眼看過去看到的是只占據了很小部分的青山綠水，并不是行人山林。你叫山林散步，依然沒有完美地表現出來主題啊。所以，這幅畫就是垃圾，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
我草！
國畫大師唐守成的得意之作居然被他評價為垃圾！
關鍵是沒人能找到理由反駁，就是內心不想接受，還很惱火，他們也無可奈何。
林正天現在有點心虛，楊辰還沒有評價到他的畫作。
如果他的畫作里面也被挑出來毛病，那可太丟臉了呀。
“這個暗香，怎么取個畫要這么久呢？急死我了。”林正天心里暗想。
楊辰走到了林正天畫的《虎嘯山林圖》前面。
林正天立馬緊張起來，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如同一個學生即將面臨老師的考核一般。
楊辰仔細鑒賞了一番，說道：“這幅畫很不錯，基本上挑不出來什么毛病。”
林正天又不高興了，有毛病就是有毛病，沒毛筆就是沒毛病，什么叫基本上挑不出毛病呢？
林正天：“呵呵呵……小辰，你有什么話直說，我們都是老江湖了，心胸沒有那么狹窄，你不要有顧慮。”
楊辰點點頭，道：“虎嘯山林圖莪在網上見過，傳說是唐伯虎的作品。我如果沒有記錯，他畫的是一只老虎一棵大樹，主要表現出來猛虎下山，氣吞山河的氣勢。而眼前這幅畫的作者顯然比唐伯虎考慮的更加周全，表現力也更足。除了猛虎下山之外，用一定的筆墨描繪了山和樹林。然而，恰恰就是這片樹林讓這幅畫有點瑕疵。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一只猛虎仰天怒吼，會給這一片山林里其他動物帶來怎樣的影響？”
林正天：“其他小動物會被嚇得四處逃竄，但是因為它們在樹林里，不一定要畫出來呀。”
楊辰：“沒錯，可是飛鳥呢？老虎一聲怒吼，你這么大一片山林里面不可能一只鳥都沒有吧？如果能在樹林上空表現出來一群驚慌四散的飛鳥就完美了，更能體現出來老虎一聲吼，野獸四散走的霸氣。畢竟你這幅畫的主題就是虎嘯山林，氣吞山河嘛。”
林正天恍然大悟，不停點頭。
先不說楊辰的作畫技術到底什么水平，他欣賞畫作的水平是真的高呀。
林疏影：“楊辰，你很厲害嘛。聽你解析完這幾幅畫，我感覺自己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我之前覺得沒有問題的作品，你卻能挑出來其中的問題。厲害呀！”
楊辰：“呵呵……林小姐謬贊了，我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就好像我不會做飯，但是不影響我吃這個菜好不好吃。對吧？”
林正天：“哈哈……小辰，說的好呀。”
其他專家也都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張權等人帶著畫來了。
張權帶來了老媽拍走的《獨釣寒江雪》，柳鎮平和柳燕姿帶來了柳傳雄拍走的《山溪浣紗圖》，趙如龍帶來了趙靖忠拍走的《映日荷花別樣紅》，《春江花月夜》在林正天手中。
這樣一來，春夏秋冬四幅畫就湊齊了。
與此同時，林暗香也姍姍來遲。
林疏影責怪道：“怎么讓你拿畫，拿了這么久啊？”
林暗香解釋道：“別提了，我詩詞社的社員跟人打架出了點事，叫我過去幫忙呢。我哪有時間去幫他們呀，只能打電話找人幫忙去解決一下。真是煩死了這些人，一個個自成是讀書人，卻總是在外面惹是生非。再這樣下去，我直接把詩詞社解散了，免得每次都要給他們擦屁股。”
顯然人家是把林暗香當大怨種了，白嫖她的社會關系呢。
林暗香把楊辰的畫遞給爺爺，但是現在鏡湖先生的四幅畫都來了，大家也沒心情欣賞楊辰的這幅畫了。
林正天笑呵呵地說道：“來，我給大家看看小辰畫的這幅畫。”
林正天展開畫紙，大家都走近一點仔細鑒賞一番。
張權一臉不屑，故意把頭別過去看向別處。
就是因為這幅畫，他失去了追求林家姐妹的自信和機會。
哼！
老子才不要看呢！
清風居士趙靖忠：“呵呵……小兄弟的畫果然有些水準，若是能好好畫在畫卷上，絕對是一幅好畫。”
唐守成：“還行吧，年輕人里面算好的了。不過，顏色搭配差點意思，整幅畫也很粗糙，意境上差了些意思。”
劉慶國：“感覺太庸俗了，沒有林老畫的大氣磅礴。”
……
剛才楊辰挑了他們的毛病，他們當然要趁機挑一下楊辰的毛病。
一張1m*1m的紙能畫出來什么大氣磅礴呢？
林正天笑呵呵地說道：“這幅畫是隨手畫出來的，細節上肯定有點瑕疵。但是大家看筆鋒線條，畫的整體搭配等方面，是不是跟鏡湖先生的畫有點相似？”
不愧是書畫雙絕的權威專家，有點眼光呀。
大家把目光轉到鏡湖先生的四幅畫上，紛紛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趙如龍：“不可能！鏡湖先生這幾幅畫多好啊，他這什么玩意。”
張權：“沒錯！他這哪能跟鏡湖先生的畫相比呀。”
唐守成：“是有些相似，不過我更愿意相信他有意模仿鏡湖先生的畫。”
劉慶國：“楊辰，你是不是去過市博物館參觀鏡湖先生的畫？”
楊辰點點頭。
趙靖忠：“沒錯，他確實去過，我倆還探討交流過心得呢。”
劉慶國：“呵呵……那就難怪了。他這分明是在模仿鏡湖先生的風格，但是沒有模仿成功，不倫不類，不知所謂。”
唉……
都是楊辰的畫，屬上鏡湖先生幾個字就叫好畫，說是楊辰畫的就是不倫不類，這些專家真是沒法說了。
林正天：“呵呵呵……鏡湖先生的畫確實非常好，他對畫的內容搭配，線條，顏料，光影等把控非常精準。小辰，你怎么看？”
趙如龍：“他能看出來什么呀？”
張權：“就是，一個網約車司機開車還行，鑒賞字畫就算了吧。”
柳鎮平：“林老就別為難他了，您讓他評價，那就等于是讓一個農夫去打高爾夫，去欣賞貝多芬，對牛彈琴啊。”
“哈哈……”眾人大笑。
林疏影：“你們懂什么啊？或許楊辰的作畫水平還差點意思，但是他的鑒賞能力比現場的任何人都不差。再說了，張權你有什么資格笑話他？他那天可就是用這幅畫擊敗你的呀。”
林暗香：“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嘲笑楊辰，唯獨你沒有資格。你是他的手下敗將，你嘲諷他就等于在嘲諷你自己更不堪！”
張權被林家姐妹懟的無言以對。
張添倉畢竟在場，林正天多少要給他一點面子。
林正天趕緊笑著說道：“我們今天就是為了鑒賞鏡湖先生的四幅畫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嘛。藝術是一種很主管的東西，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審美不同，都是真正常的事情。來，小辰，你來說說這幾幅畫怎么樣。”
楊辰微笑著點點頭，走上前去仔細看了一遍。
楊辰笑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位鏡湖先生是誰，但是從他的畫作來看，他應該是一位容貌與智慧并重的年輕人，絕對帥到掉渣的那種。”
我擦，咱就說辰哥咱能別這么自戀嗎？
林疏影：“嗯？為什么你會覺得他是個年輕人呢？我覺得他是個白發銀須的老人哎。”
楊辰：“如果是一個老人，畫風會跟林老，唐老，趙老等各位前輩一樣，給人一種偏穩重的感受。可是你們看看鏡湖先生的畫，春夏秋冬四幅畫都給人一種簡約冷峻的感受。只有年輕人的狂傲不羈、年輕氣盛，才能畫出來這種效果。有個詞叫字如其人，我覺得同樣也可以說畫如其人，鏡湖先生肯定是一個美少年。”
林疏影的腦子里頓時就出現了一個一身古裝的翩翩少年形象，瞬間就有點春心萌動了。
林正天：“哈哈……別的不說，小辰的鑒賞能力是真的強啊。”
趙如龍等人很不服氣。
“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就是，畫的又不行，也就靠一張嘴罷了。”
“我見過張權的話，比他畫的好多了。”
……
楊辰這次過來可不是真的跟他們鑒賞自己的畫的，而是要教訓張權和柳鎮平這兩個混蛋。
他們花錢請人打楊辰，這筆賬必須得跟他們清算。
接了下來，輪到林家姐妹鑒賞了。
林暗香雖然不太懂，但是林疏影是專業畫家，她多少能看懂一點。
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撅著屁股欣賞畫，現場的男人們注意力都聚焦到了她倆的屁股上。
趙如龍等人恨不得上去摸一把，一個個看的比上學時候學習還認真。
楊辰來到人群最后面的張權身邊，小聲說道：“你和柳鎮平找人打我那事怎么算？”
張權目光閃爍，小聲回道：“你想怎么樣？這么多人在場，你敢動手不成？”
“動手怎么了？”楊辰小聲回道，隨后就用膝蓋撞了張權一下。
張權的身體往前沖了出去，一下撞倒了趙靖忠身上，趙靖忠本來年紀就大了，下盤不穩，一下子摔向了林家姐妹。
趙靖忠的肩膀撞倒了林家姐妹，兩姐妹哎呀一聲往前倒，本能地就伸手抓向了面前的兩幅畫。
“嘶！嘶！”
兩幅畫被兩姐妹一人一副給撕斷了。
現場立馬安靜下來。
林家姐妹一臉驚恐地看著手里的殘卷，不知所措地又看向了爺爺。
趙如龍趕緊把趙靖忠扶起來，道：“爺爺，你怎么樣？”
趙靖忠一看情況不妙，趕緊坐在地板上不起來了。
這尼瑪要是站了起來，搞不好得承擔責任呀。
眾人怒視張權，張權趕緊指向楊辰，道：“是他撞我的。”
剛才楊辰撞飛張權的一瞬間就快速退到了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楊辰一臉懵逼地放下手里的水杯，咽下了嘴巴里的水，道：“張公子，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離你三米多距離，我是用嘴巴把你吹飛的嗎？”
張權：“明明是你撞了我，然后再跳過去坐下的。你別不承認！”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林家姐妹撅著的屁股上，還真沒人注意到人群后面的楊辰和張權。
楊辰呵呵一笑，道：“張權，柳鎮平，你們這樣做有意思嗎？你們找人打我，我沒找你們麻煩，你們還變本加厲玩這么大了？拿兩幅仿品過來，然后故意搞壞，訛詐我，趙老，還有林家二位小姐是不是？你們訛詐我也就算了，趙老和林家兩位小姐你們也不放過，這就有點過分了呀。趙老一把年紀了，你還這么撞他。林家兩位小姐只是不接受你們的求愛，你們就懷很在心，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害他們。嘖嘖嘖……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名門望族能趕出來的齷齪丑事？”
什么？
仿品？
張添倉怒吼：“你放屁！怎么可能是仿品？”
柳傳雄：“你踏馬要是不想死，趕緊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張權：“你放屁！這是真品，我也沒有害趙老和林家小姐的想法，你不要血口噴人！”
柳鎮平：“你踏馬搞事情是吧？肯定是你撞了張權，還在這里信口雌黃！”
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也讓他們知道這畫是真是假，是作者說了算，不是他們這些狗屁專家說了算！
垃圾藝術文物古玩圈的破規矩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別人不敢做的事情，辰哥來！
別人做不了的事情，辰哥做！
總之一句話，任何人別想壓辰哥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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