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誰允許你這么說!
你怎么敢!你怎么配對我這樣說話!”
林鈴的話仿佛戳到了李長鳴的痛腳,他歇斯底里怒吼的樣子,難看極了。
林鈴嘲諷地笑:“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如果我真的是胡說的話,你至于這么激動?
是不是因為你自己都發現了,你曾經疼愛的女兒絕做不出挖掉人眼睛這樣殘忍而又可怕的事。
更不會做出,隨隨便便就殺掉兩個無辜的人呢?
我想你曾經不顧一切都想要救回你女兒的初衷必然是,這是一個多么善良的孩子,我愿意傾盡我畢生一切去保護她。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想那些人柱,那活生生被砌進墻頭的人,李紅肯定都是不知情的吧?
可現在呢?
你有沒有替她收拾過她殺人后的殘局,
甚至,她有沒有主動向你要求過,讓你給她送去新鮮的血液和活人。
如果有的話,
李先生,你又是怎么自欺欺人讓自己相信,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惡鬼還是你可愛善良的女兒呢?”
林鈴的質問讓李長鳴的額角青筋猛跳,他目眥欲裂的樣子仿佛比惡鬼還要可怕。
他兇狠地向著林鈴的身體靠近,怒不可遏地說: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女兒!我絕不允許!
我的紅紅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可還不等李長鳴靠近,就被巫族長猛地拽住,他厲聲道:
“李先生!儀式還未成,這擋命之人卻不能有半點閃失!”
一直站在邊上不出聲的王重陽也說:“李先生,以林鈴現在的虛弱程度,絕承受不了任何的外傷。”
李長鳴氣得不斷地大喘氣,卻對林鈴無可奈何。
他只能對著在場的玄術師們咆哮:“都動作快一點!快一點!
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說一句話!”
林鈴的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這倒是有點意思。
簡單的來說,從現在到她灰飛煙滅這段時間,誰都動不了她。
這要放在游戲里面,簡直就是無敵開掛的狀態。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鬼曉得那天雷什么時候會落下,既然掙扎不了,那她不得有仇報仇沒仇解壓。
林鈴興奮的:“嘬嘬嘬嘬嘬!”
氣得李長鳴跳腳,“難道就沒辦法讓她閉嘴!?”
在場沒人應聲,巫族長安慰他:“不過是無知小兒,李先生又何必和她動氣。
她也不過就是最后幾分鐘的性命,又能猖狂到何時。”
林鈴瞅了一眼那長得跟個倭瓜一樣整張臉都擠一塊涂滿了藍色跟破抹布一樣的巫族長,她附和道:
“是啊,李先生你又何必和我一個將死之人動氣呢?
有這個功夫你不如自己好好回想一下,為什么這位巫族長啊這么有本事,都能和天神溝通,但是人家卻沒本事幫你女兒殺人呢?
不管是人還是鬼,女孩子家家的殺人多可怕呀。
哎,這么一說,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來個想法,我想啊,我也就是猜猜哦。
打個比方,你說會不會是其實那巫族長啊故意讓你弄這么大的陣仗,然后又欺負你不是內行在里面渾水摸魚夾帶私貨。
比如給自己一族的上古法器開個光,或者給這一派最有才華潛力的弟子刷個履歷?
甚至還有可能,等你這個復活儀式一成功,他就立刻用你的場子也搞個神龍召喚之類的。
李先生,我想你有這么大的家底必然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
商人嘛,應該很清楚一個道理。
無利不起早,對于真正有本事的高人來說,你那些錢真的能讓他們這樣為你興師動眾嗎?”
林鈴的話讓巫族長危險的瞇起眼,可也正是他這樣的反應,讓林鈴狡黠地勾起嘴角。
老東西,讓她說到痛處了吧?
就算不能動也一樣能用嘴炮讓李長鳴和這個巫族老鱉孫反目成仇,反正都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別想撈著好!
一開始的時候李長鳴的表情還是一臉的不耐煩,但是林鈴越說他的神情愈發的晦暗不明。
顯然最近巫族好幾次讓李紅親自動手的事情,都讓他非常的不滿。
巫族長連忙解釋:
“李先生,現在是紅紅小姐復活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
那無知小兒不過是為了活故意挑撥我們,你可千萬別上了她的當。
之前我已經向你多次解釋過,只有紅紅小姐親自動手殺了那兩個玄術師才能有足夠的罪行觸怒天神,不是嗎?”
李長鳴將信將疑:“那醫院太平間的那個引路人呢?
挖他的陰陽眼,也需要紅紅自己動手嗎?”
“這....”
巫族族長有些遲疑。
“這是紅紅自愿的,爸,難道你也聽信了剛剛林鈴所說的,不想我復活了嗎?”
成為鬼多年的紅紅早就不會說話,如果不是這兩天她有大量的陰氣匯聚,尚且還不能開口。
不過,僅僅就這一句便可抵旁人萬句。
林鈴清楚的看到,李紅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不,甚至,她只需要叫那一聲,爸,就是絕殺。
對妻子的愧疚,對女兒死而復生的執念在此時此刻因為這久違的一聲“爸”,心中所有的懷疑瞬間消失。
就算李長鳴已經隱約意識到這整個儀式中有諸多蹊蹺,但是他都已經顧不得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黑云低得好像要從那頭頂的空隙中鉆進來。
這還是林鈴第一次,看到閃電翻涌就在眼前。
所有人都心無旁騖只盯著那雷云,隨著一聲驚天巨響,
“嘭!”
咒聲和低吟一聲高過一聲,幾欲將屋頂都掀翻的瞬間,
一道劃破整個天際,將黑夜映入白晝的巨雷擊穿屋頂,
直直地向著林鈴的身體,猛然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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