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六十一章 擊殺云豹
  午飯過后便是土蕃傳統的狩獵會。寨子的男女青壯都可報名參加,以獵殺野獸數量和兇猛程度確定名次。

  一眾土蕃壯漢磨拳擦掌,挎弓背箭預備大顯身手,特別是晚上打算參加背簍會的未婚男子,更是暗地相互競爭,一門心思獵殺猛獸獻給心宜女神,贏得美人垂顧。

  哈瑞德手執鐵予,背挎獵弓,昂首挺胸站在隊伍前頭,不時冷眼瞪視不遠處的依蘭思托,目光有著掩飾不住的敵意。

  徐淑媛播種祭大出風頭,感受到許多土蕃少女的羨慕嫉妒恨,芳心大為得意。

  狩獵會既能獵殺野獸,又能游山玩水,徐小姐焉肯錯過,一心參加狩獵會爭取成為女中英雌。

  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從沒上山打獵,缺乏狩獵實戰經驗,便以偵緝媽祖神教為要挾,硬拖徐國難一起狩獵為自己護駕保鏢。

  徐太平聽徐淑媛要上山狩獵,立即大哭大鬧吵著前往。徐國難被兩人軟磨硬泡不勝其煩,只得答應陪同上山狩獵。

  吳清站在廣場旁邊,見“傷了筋骨”的徐國難也要上山狩獵,被擺了一道的惡氣出不來,笑瞇瞇問道:“徐僉事,筋骨養好了嗎?參加狩獵再無問題?”

  徐淑媛俏目橫了吳清一眼,搶白道:“用得著你管,就你那豆芽菜身板,上山都會被小白兔給一口吃了。”

  噎得吳清直翻白眼,偏生說不出話來反駁。

  依蘭黑在旁邊聽見,忙拿出珍藏多年的云南白藥想給外甥抹傷,徐國難哭笑不得,再三保證絕無問題,依蘭黑這才半信半疑允許上山狩獵。

  平埔社依山而建,寨子后面就是連綿起伏的疊巒叢山,是橫跨臺灣的中央山脈支脈,荊棘樹叢處處可見大小野獸來往奔逐,弱肉強食。

  土蕃壯漢狩獵經驗豐富,曉得淺山地帶出沒的都是野雞野兔等菜獸,沒有人愿意停留,一窩蜂奔向叢林茂密、山石險峻的深山密林,搶著獵殺黑熊、云豹等猛獸,最不濟也得獵頭野豬夷狼,方不失平埔社好漢的勇武威名。

  徐淑媛英雌不讓須眉,狩獵眼界極高,對野雞、野兔、竹鼠等寵物型菜獸不屑一顧,腰挎利劍,肩背獵弓,跟在土蕃壯漢后頭大踏步殺向山林深處。

  徐太平倒是肥瘦不剔,見到野獸奔竄鬧著要老爹出手。

  徐國難箭無虛發,不一會背囊多了不少野味,徐太平頭插杜鵑花,手玩野雞翎,樂得眉開眼笑,不住往嘴里塞鹿干。

  狩獵會并不是三五成群,土蕃壯漢為了取得好名次,往往都是獨自行動。

  徐淑媛興致勃勃轉悠半天,連猛獸腳印都不曾發現,終于承認狩獵失敗,索性與徐太平漫山遍野采摘野花,相互追逐嬉戲,玩得不亦樂乎。

  聽兩人大呼小叫滿山坡奔跑,徐國難暗自翻了個白眼,莫說山坡沒有野獸,就是有也早被嚇跑。

  他久經滄桑,早已過了游戲玩耍的激情歲月,在山石上坐了片刻,見山坡斜面有條蜿蜒山溪,溪水清澈見底,大小銀魚游來游去悠然自得,風景如畫宛若世外桃源,便想走過去汲水洗臉。

  走出沒幾步忽地心生警兆,回頭緊緊望向斜后方,側過耳朵靜靜傾聽。

  山坡高低起伏,到處長滿半人高的荊棘。春季已經到來,荊棘綻出淺綠嫩葉和細碎白花,隨著山風飄拂起舞,不時有蝴蝶蜜蜂上下盤旋,看上去自然和諧,毫無異狀。

  徐國難的耳朵卻聽到荊棘叢中傳出的低沉喘息,隨風隱隱飄來濃重腥臭味。

  瞳孔陡地射出銳利針芒,云豹——臺灣叢林的霸王!

  云豹是臺灣森林食物鏈的頂端猛獸,有著粗短矯健的四肢和咬透黑熊喉骨的鋒利牙齒,更為駭人的是迅若奔電的驚人速度,據說每秒可以達到三十多米,百米飛人博爾特遠不是敵手,許多獵物沒來得及看清云豹影子就已被咬碎喉骨,這也是云豹名字的由來。

  察言司特工訓練有密林生存項目,徐國難受訓時曾與云豹在密林相遇,雖然搏斗之后把那只尚未成年的幼豹擊退,但對云豹的可怕速度和鋒利牙齒留有深刻印象。

  土蕃漢子把獵殺云豹作為勇士象征,確是名副其實。

  徐淑媛與徐太平在山坡另一邊嬉戲,銀鈴笑聲灑遍綠水青山,無憂無慮悠閑自在。

  徐國難背心沁出冷汗,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云豹兇狠殘暴,如果自己不把它擊退,兩只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菜鳥很難逃脫尖牙利爪。

  他站在山坡凹處,伸出右手緩緩握住倭滾刀,目光從左到右掃視荊棘叢,終于鎖定隱伏深處的土黃影子,心里一寬,靜靜等待云豹撲擊。

  教官特訓時曾經說過,千萬不要與云豹比拼速度,最好趁它凌空撲擊一刀殲殺。

  山風輕輕吹拂徐國難的滾燙面頰,荊棘叢中的云豹極有耐心,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若非徐國難已經提前鎖定,幾乎誤以為先前瞧見的只是虛幻獸影。

  綿延山坡那邊,徐淑媛與徐太平還在奔跑嬉戲,渾然不覺一人一獸隔著荊棘叢對恃,即將進行生死立決。

  時間仿佛過去很久,恍若只是瞬間。

  粗線條的徐淑媛終于發現有些不對勁,抱起徐太平快步走了過來。

  “大哥干嘛,站在那里欣賞荊棘花?”

  嘴里輕哼山歌,腳步輕快自在,一副野外春游的悠閑散漫模樣。

  荊棘叢枝條微微顫動,土黃幻影弩矢般疾射而出,在半空中掠出條淡淡虛影。

  徐國難目光陡地射出針狀銳芒,厲聲喝道:“快躲開!”

  倭滾刀嗆啷出手,迎著激射過來的土黃幻影猛劈過去,使的是旋風刀法以快打快。

  徐淑媛猝不及防,傻愣愣抱著徐太平怔在原地,聽見半空中嗷嗚悲鳴,雪亮刀芒劃出道閃電,騰空而起的云豹重重翻滾跌落,鮮血泉水般從脖頸噴涌而出,在空中劃出條血弧,灑得荊棘叢處處綻放鮮花。

  云豹掙扎著顫巍巍似想站起,搖晃幾下終于無力癱在漲地上,綠幽幽目光艱難轉向荊棘叢后的陡峭山崖,漸漸淌出渾濁淚水,嗚咽著眸子慢慢失去光彩。

  徐國難噓出口長氣,覺得手心膩膩的全是冷汗。

  徐淑媛回過神來,左手抱著徐太平,右手拔出寶劍,興沖沖快步搶上,低頭望著還在不停抽搐的云豹,嘖嘖道:“這就是云豹,怎么長得跟山貓差不多。大哥,云豹沒傳說的那么厲害,你怎么搶著一刀就宰了。妹子若是出手,十來招也能解決這只大山貓。”

  “殺山貓,殺山貓!”

  徐太平從徐淑媛懷里跳下,笑嘻嘻用力踹向云豹的綿軟肚皮,不住口放聲叫嚷,絲毫沒感覺到害怕。

  “這只云豹本就受了重傷,否則哪有那么好對付。”

  沒理會徐大姑娘的嘮叨,徐國難緩緩收起倭滾刀,目光投向云豹腹部的黃褐毛發,那里有道深及寸許的長條傷口,腹腔內臟隱約可見。

  以徐國難的經驗,即使自己沒有出刀,以云豹傷勢之重,不久也將血盡斃命。

  徐淑媛愣了愣,望著癱成一團的云豹尸體,見到腹部傷口血肉模糊肌肉糾結。

  轉了轉眼珠,強辯道:“那么小的傷口有啥子問題,如果不是大哥砍了一刀,過些時日云豹說不定就能養好傷,跟以前一樣生龍活虎。”

  聲音越來越輕,顯然底氣頗為不足。

  沒理會徐淑媛的強辭奪理,徐國難走進荊棘叢仔細觀察,見云豹潛伏地方凝著攤烏黑鮮血,滴滴干涸血液順著荊棘叢淌成斷斷續續的血線,筆直通向黑魆魆的山崖。

  徐國難蹙了蹙眉,撥開荊棘沿著血線大踏步走向山崖。

  徐淑媛拖著徐太平緊跟后頭,睜得大大的丹鳳眼滿是好奇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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