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陷情網
  施世軒踏前一步,與徐淑媛并肩而立,柔聲道:“雪梅,我已經打聽過,你是察言司徐國難僉事的妹子,從小居住在臺灣東寧府,與天地會亂黨全無關聯,從來沒有反叛朝廷。”

  徐淑媛呆怔怔望著施世軒沒有說話,眸中淚水越發晶瑩,大滴滾落嗚咽翻滾的江水之中。

  施世軒瞧在眼里越發心疼,聲音忽轉鏗鏘,“施世軒對天發誓,日后大清攻占臺灣海內一統,施世軒必定光明正大上門迎娶,與劉雪梅生生世世永不分開。”

  伸手就想摟抱徐淑媛的瘦弱香肩,目光纏綿極是溫柔。

  徐淑媛聽著誓言迷迷糊糊如夢似醉,等到施世軒手掌觸著身體,吃了一驚登時清醒過來,倒退半步瞪眼道:“施世軒,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即使上門迎娶我也絕不同意,更不會生生世世與你在一起!”

  強忍即將滿溢而出的眼淚急步就想離開,似乎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見到前世冤家。

  只是腳步沉重似走非走,滿腔心思不知該向誰訴說。

  施世軒移步換形擋住道路,伸手想要拉住徐淑媛衣袖。

  徐淑媛擅長輕功,縱然不是施世軒敵手也不會被輕易拉住,不知為何始終躲避不開,被施世軒拉住了衣袖。

  她硬起心腸連扯了幾扯,見施世軒牢牢抓住始終不放,終于忍不住羞紅面頰,揚掌向施世軒胸口擊去。

  這一掌去勢雖快,憑施世軒武功也能輕易躲開,他卻站著不閃不避,任由纖纖玉掌擊中胸口,覺得掌力綿軟輕柔,擊在身上宛若春風吹拂毫不疼痛。

  施世軒嘴角現出歡快笑意,喜道:“雪梅,我曉得你舍不得擊傷我,對不對。”

  徐淑媛又氣又羞,白了施世軒一眼,頓足嗔道:“你與我有啥子關系,干嘛舍不得擊傷你,我,我——”

  聲音嬌媚宛若情人拌嘴,絲毫聽不出怒意,把徐淑媛也嚇了一跳。

  施世軒含笑不語,定定望著心愛人兒,眸光柔情無限。

  面對施世軒如同清水的透澈目光,徐淑媛終于再也裝不下去,舉起粉拳在施世軒身上亂捶亂打,哭叫道:“世軒,我恨你!你為什么姓施,為什么姓施!”

  見徐淑媛哭得氣喘聲嘶淚眼迷離,施世軒甚是心疼,忙把她摟進懷里,伸手擦拭淚水,柔聲道:“雪梅乖,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要我不姓施,我就不姓施——”

  徐淑媛的擊打拳頭立時停止,仰頭喜道:“真的?”

  眸里帶著晶瑩淚花,玉面溢滿喜意,陣陣處女芳香融入微風襲入鼻孔,溫柔情境豈只旖旎而已。

  施世軒意亂情迷,張口就要答應,隨即想起姓氏是父母遺傳,豈能任由自己隨意更改,不由長嘆了口氣,面色轉陰。

  他不愿謊言欺騙心上人,只得默然不語。

  從施世軒目光瞧清真實想法,徐淑媛心里登時冰涼,松開手喃喃道:“我真傻,我真傻。”

  掙扎著想從施世軒懷里掙開,施世軒緊緊抱住,嘆息道:“雪梅,不要管以后究竟怎樣,也不要管你我立場如何,我們且先珍惜眼前,好么。”

  抬眼望向江邊綠蔭,低聲吟道:“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這詞出自晏殊的《浣溪沙》,慨嘆人生無常,生命有限,勸世人要珍惜眼前光陰,莫要辜負癡情戀人。

  徐淑媛聽得心神俱醉,喃喃跟吟“不如憐取眼前人”,渾身忽地軟綿綿沒了力氣,緊緊依偎在施世軒懷里不言不動,真想永遠如此下去。

  再過幾個時辰自己就要離開漳州,日后與施世軒相見無期,為何不憐取眼前人,依戀纏綿享受最后的美好時光。

  兩人相依相偎凝目互望,默契都沒有提偵緝抓捕事宜。

  江邊柳樹鳥雀嘰喳,遠處貨船傳來水手的粗獷情歌:

  “一愛姐頭發黑,金梳梳來銀梳刮。姐呀!梳起盤龍插金花。

  二愛姐眉毛彎,彎彎如柳一絲翹。姐呀!好似天上月牙俏。

  三愛姐眼兒媚,神采明亮水靈靈。姐呀!鳳眼楚楚好動人。”

  徐淑媛聽得骨酥肉軟,驀地憶起乘坐鹿車前往平埔社途中聽到的男女對唱情歌,平埔社背簍會的男女情事,不由面紅耳赤躲入施世軒懷中,嘹亮歌聲卻還是順著風聲清清楚楚刮入耳膜。

  “十愛姐長腿美,細皮嫩肉白如雪。姐呀!走起路來風擺柳。

  更愛姐衣裳俏,花綢綠緞金邊鑲。姐呀!羅裙飄帶系鈴鐺。

  更愛姐人才好,聰慧賢良賽英臺。姐呀!誰不愛你是癡呆!”

  “誰不愛你是癡呆!”

  仿佛知道徐淑媛旖旎心思,施世軒湊近耳邊輕聲說道,濃重男兒氣息熏得徐淑媛如癡如醉,恍若夢境。

  兩人擁抱良久,徐淑媛面頰暈紅,從施世軒懷里輕輕掙開,低頭不敢對視,輕聲道:“以后我再也不會到這里來,你也莫要再來,小心——傷了身子。”

  施世軒身子陡震,問道:“雪梅,你要回臺灣么?”

  他已經知道劉雪梅本名徐淑媛,但還是一口一個雪梅,仿佛如此就能永遠沉醉在往日記憶,不會隨著殘酷現實醒轉過來。

  徐淑媛貝齒咬住紅唇,眼波流轉欲語不語。

  施世軒拍了下腦門,笑道:“我糊涂了,這些事原本不應問起。”

  沉吟片刻,從懷里掏出塊漆金腰牌,遞給徐淑媛道:“這是我的統領腰牌,若是碰上水師官兵好歹有些效力,日后你回臺灣興許用得著。”

  徐淑媛本能想要拒絕,被施世軒硬塞進手中。

  漆金腰牌觸手溫潤,想起上面留有施世軒體溫,徐淑媛柔腸百結再也舍不得放開。

  想了想,從懷里掏出青霜遞給施世軒道:“這是我的貼身短劍,留給你做個紀念,望以后——”

  瞧著施世軒的溫柔目光,剩下四字終于不忍心說出口。

  “有情人終成眷屬。”施世軒接口說道,喜滋滋接過青霜,見青光瑩瑩寒氣侵膚,彈了彈劍身錚然有聲,不由吃了一驚,贊道:“好劍。”

  珍而重之藏入懷中,蹙眉道:“你把防身兵器給了我,日后碰上敵人如何是好。”

  解下腰間寶劍遞過去道:“這柄寶劍名叫游龍,也是我的隨身佩劍,你日后見劍如見人,永遠不要忘記施世軒時時在想你。”

  游龍劍是施世軒十四歲生日時施瑯贈送,削金斷玉鋒利無比,只是不必跟徐淑媛提起。

  徐淑媛不由自主伸手接過,知道如此纏綿下去只能讓自己在情網越陷越深,日后終難解脫,硬起心腸從施世軒懷里掙開,急步順著江岸跑了開去。

  背后隱隱好像傳來輕聲嘆息,她含著兩汪眼淚不敢回頭,生怕只要一回頭就再也舍不得離開。

  漳水滾滾向東嗚咽奔騰,仿佛也為小兒女的恩愛纏綿嘆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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