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五年之約
  楊天保嘴里漫不在意似乎看透生死,目光卻是不停掃射四下張望,想從絕境之中尋出條生路。

  闖蕩江湖表面無人管束逍遙自在,然而人心叵測天威難料,經常會遭遇意想不到的驚險危難,楊天保行走江湖十多年,經歷的風險不知有多少,好多次都是陷入必死絕境,倚仗武功高強方才覓得一線生機。

  眼下倒懸峭壁看似無計可施,楊天保卻也不甘心就此服輸認命。

  自己如今還沒有娶妻生子,總不能就此糊里糊涂葬身華山,讓楊家拳譜從此失傳,對不起列祖列宗。

  凜冽山風呼嘯而過,饒是楊天保內力深厚也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耳邊忽地聽到輕微聲響,仿佛有物事摔打在絕壁之上,循聲望見半丈開外一條雞蛋粗細的藤蔓在懸崖上飄來蕩去,黝黑發亮與絕壁顏色近似,若不細看竟瞧不出來。

  黝黑藤蔓是華山特產萬壽藤,深山老林隨處可見,剛生長時僅有指條粗細,綠意盎然盤根錯節,往往能把寄生樹木纏繞至死,是樵夫打柴捆草的最佳捆縛器具,年深日久顏色漸轉烏黑,倘若無人采折歷千年而不衰,因此被稱為萬壽藤。

  萬壽藤長在古松左側,有茶杯粗細,藤蔓葉子早就掉得精光,孤零零如同繩索懸掛半空,不知已在峭壁上生長多少歲月。

  見到萬壽藤楊天保大喜過望,知道今日已能保命,哈哈笑道:“兩位兄弟,救命菩薩來了!”

  陳興華劉貴明倒懸時久都是頭暈腦脹,一時沒有悟過神來,陳興華苦笑道:“大哥說得不錯,咱們多念幾遍往生咒,說不定就能見到救命菩薩。”

  楊天保滯了滯,沒好氣道:“莫要胡言亂語,快些轉頭瞧左邊。”

  山風吹過萬壽藤又是一陣晃動,陳劉二人一齊掉頭向左,瞧見萬壽藤無不大喜過望,劉貴明手舞足蹈狂笑道:“賊老天舍不得讓老子歸位,居然平空變出條萬壽藤來。”

  忽地有些擔心起來,仰頭望向楊天保道:“大哥,既然咱們不用歸位,懸崖結義還算不算數?”

  楊天保見他臨死還關心懸義結義,大為感動高聲應道:“當然算數。”

  感覺雙腳盤絞的古松搖晃更甚,楊天保擔心功虧一簣,忙向陳興華道:“我先拋你過去,等會再拋劉大哥。”

  陳興華輕功甚是精絕,凌空抓住萬壽藤自不是難事,當下高聲答應,感覺小腿忽地一松,身子已被楊天保用力斜拋過去,輕輕巧巧落在萬壽藤旁邊,趕忙伸手一把抓住。

  噓出口氣轉頭回望,卻見搖搖欲墜的古松禁不住楊天保使力,終于從峭壁斷折掉將下去,楊天保劉貴明自然也隨之流星般筆直摔落。

  陳興華萬料不到僥幸逃生又生變故,高叫一聲腳尖疾點崖壁,蕩起藤條想要騰空過去救護。

  楊天保臨危不亂,急墜之中把劉貴明矮壯身軀用力甩向陳興華,同時提氣施了招細云巧翻身,在半空滾翻半個筋斗,伸手一把抓住從眼前掠過的萬壽藤。

  古松從三人身邊掉落,好一歇方才墜地,發出沉悶聲響。

  得脫大難三人都是喜不自禁,生怕萬壽藤承受不住重量趕忙順藤滑溜下去,二十多丈后已到藤條盡頭,底部依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不過三人都是一身高明武功,手腳并用順著石縫凸壁慢慢下滑,約莫半個時辰方才腳踏實地,逃脫生天。

  抬頭望去云霧繚繞高不可攀,憶起舊事三人都是面現懼色冷汗淋淋,猶如做了場惡夢一般。

  徐國難聽得也是乍舌不已,忍不住問道:“師父就此與兩位伯父懸崖結義,成為生死之交?”

  永嗔點頭道:“老衲一言既出絕不反悔,當下與兩位兄弟撮土為香誓共生死,陪著在中原游歷了好些時日,兩位兄弟各自告別返回家族,老衲后來也在無意之中救了錦衣衛北鎮撫使馬玨,因緣巧合成為錦衣密探。”

  “成為錦衣密探后老衲奉命潛伏韃子京師盛陽,聽聞海外錦衣密探五年比武之約借口公干乘船趕往倭國長崎,與兩位兄弟聚酒高會歡敘情誼。三弟陳興華特地用緬甸美玉雕刻桃園結義,三兄弟每人攜帶一塊,約定日后有事以此為憑,生死不負。”

  永嗔眸光現出緬懷,微笑道:“《繡春刀》也是三弟陳興華酒后所作,老衲結識永信師弟后偶然告知,永信師弟乘興親筆撰寫出來。老衲隱居后山閉關修習,永信師弟便把《繡春刀》懸掛室內,作個想念。”

  徐國難這才明白《繡春刀》來歷,對海外錦衣密探不由地更生向往,恭聲道:“徒兒日后該如何整合海外錦衣密探反滿興漢,請師父幫忙指點。”

  永嗔沉吟片刻,道:“海外錦衣密探派系復雜人心不一,雖有不忘華夏出身忠心報國的好漢,也有自私自利甘愿為虎作倀的敗類,你日后前往海外可要留神。”

  徐國難明白永嗔的意思,海外錦衣密探潛伏異域盤根錯節,早就不是昔年忠心報國的情報特工,安居海外經商貿易對反滿興漢也不會有多大興趣,想要收為己用難免會發生利益沖突。

  自己雖有密探名錄和統領腰牌在手,然而錦衣衛早就隨著大明煙消云散,海外錦衣密探逍遙自在哪會甘心聽從指揮,甘愿為了復興華夏舍棄家族核心利益。

  說不定徐國難到時難免成為眾矢之的,被眾多海外華裔家族聚而攻之。

  沉默良久,徐國難輕聲問道:“師父的兩位結義兄弟,到時應該不會對徒兒出手吧?”

  永嗔沉思半晌,嘆道:“世上最不可測的是人心,老衲與兩位兄弟分離已有三十多年,不曉得近況如何,他們雖然都是舍家為國的好漢,可也都身負家族重任,行事不能全由自主,會不會為了家族利益與你為難,老衲也是全無把握。何況海外密探家族眾多,如何行事最終都由族老會議商議決定,陳劉兩家也不能完全說了算,你到時見機行事,注意把握分寸即可。”

  徐國難第一次聽到海外錦衣密探居然還組成族老會議,想必會中長老都是些泥古不化的高齡老頭,對家族利益尤其看重,念頭急轉暗籌對策。

  永嗔屈指算道:“今年又是五年約定比武之期,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變故,七月十五便是海外錦衣密探約定的比武較技之日,你要在七月十五前設法趕到長崎,想方設法收服海外錦衣密探用于反滿興漢。”

  頓了一頓囑咐道:“凡事遵天命而行,不可強求逆天而行,以你的武功造詣,到時即使受人圍攻,想要平安脫身當不為難。”

  聽到七月十五徐國難面有苦色,他是特工身份哪有行動自由,轉念一想臺灣與日本聯系緊密,察言司在長崎秘密設立情報站點,到時自己尋個由頭前往公干,想必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里暫時放下異樣心思,答應師父必不魯莽行事,趁機向永嗔討教些修習武功的不明疑難,永嗔也是有問必答詳加指點,徐國難聽得茅塞頓開,諸多修習疑難迎刃而解,益發感覺不虛此行。

  不過有一疑團始終如鯁在喉,徐國難憋了良久,見永嗔面色和藹,終于忍不住問道:“師父,三十年前您老人家在山海關外莫名失蹤,人人都是傳言不幸遇難,最后到底如何平安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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