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在明末當特工 >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事了拂衣
  索薩手掌已觸碰劉廷云胸膛,不欲弄出人命驚動官府,略一猶豫掌力稍放即收,向劉廷云冷聲道:“今日比武大叔輸了,以后再不許暗施詭計謀奪馬兒。”

  絲毫沒有理睬劉廷云的青白面色,轉身緩步走向徐淑媛,見她笑靨如花迎將上來,神智一陣迷糊正要開口說話,忽見徐淑嬡眸光現出驚恐,晶亮之中似有寒光閃爍。

  索薩雖然僻居深山不通世事,師父授藝時經常講述江湖漢子偷襲暗算的卑鄙伎倆,紙上談兵論起見識不在江湖老手之下,見徐淑媛面色有異不假思索,縱身撲過抱住徐淑媛,斜身向左縱躍三步。

  眼角余光瞥見一把雪亮飛鏢貼著身子疾射而過,險險釘在黃驃馬臀上,鼻中隱隱聞到刺鼻腥臭,顯是鏢上喂了劇毒。

  圍觀人群見劉廷云已然落敗,突施暗器襲擊薩索,卑鄙陰險不要臉面,心中不憤都是大喝倒彩。

  青癯老者眼里現出惱怒神色,右手微抬想要發射暗器阻擋,見索薩輕巧避開急忙收回。

  旁人看來青癯老者不過抬袖抹了把汗水,渾然不知欲要出手相助。

  徐淑媛嬌軀被索薩抱住,強烈男兒氣息沖擊腦門,暈暈沉沉似乎抱住自己的就是情郎施世軒,芳心不自禁一陣甜蜜,伸手就要反抱索薩。

  圍觀行人倒采聲轟然傳來,徐淑媛火熱身子突地打了個哆嗦,眼神立時恢復清明,掙扎著從索薩懷里跳下,好一歇通紅俏面漸漸恢復平和。

  索薩雖然美人在懷卻是無暇體味,回轉身又見三把毒鏢分上中下急射過來,饒是索薩藝高人膽大,面對歹毒暗器也不自禁驚出冷汗,

  劉廷云捧著傷臂站在七八步外面現獰笑,毒鏢都已抹了精心秘制的獨門劇毒,中者立斃無藥可救,顯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純心要置索薩于死地。

  烈陽神功是寒冰神掌的生死克星,劉廷云寧愿不要江湖臉面也要設法除去索薩,免得養虎遺患成為日后大敵。

  索薩想不到冰屠夫如此惡毒兇狠,自己好心饒命反而暗鏢傷人,勃然大怒雙手一抄,瞬間已把三把毒鏢都抓在手心,左腕微抖反射回去,去勢竟比來勢更加勁急。

  劉廷云想要躲避哪里還來得及,百忙之中性命要緊,急把右臂橫擋在胸前,只聽到凄聲慘叫擊破長空,三把毒鏢整整齊齊釘在胳膊之上。

  青白面孔立時罩了層灰氣,劉廷云深知毒性厲害,趁著尚能活動,忙不迭伸手從懷中掏出大把解毒藥丸塞進嘴里,生怕手腳稍慢毒氣攻心小命不保。

  索薩見劉廷云處心積慮暗鏢傷人想取自己性命,對自家小命卻又如此珍惜,心中極為鄙夷,覺得漢人貪生怕死卑鄙無恥,哪配占據臺灣的肥沃土地。

  抬眼掃視躲在旁邊面色灰白的劉三,冷喝道:“快把你的老大拖走,以后少出來丟人現眼,否則必取爾等性命。”

  劉三見大名鼎鼎的劉廷云都不是索薩敵手,自己功夫遠不如冰屠夫,哪敢多嘴與索薩叫板對敵,當下垂頭喪腦喏喏連聲,上前抱起面如金紙奄奄一息的劉廷云,夾著尾巴灰溜溜擠出人群,轉眼閃入街巷深處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癯老者掃視索薩一眼,抬眼望了望即將拐入巷角的劉三,皺緊眉頭踟躕片刻,無聲無息消失在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身影鬼魅般出現在街角,往來行人擠擠挨挨,居然無一人察覺異狀,端地詭秘之極。

  見圍觀行人面現懼色忙不迭后退,顯是當街殺傷人命生怕遭受無辜牽連,索薩心中不住冷笑,絲毫不理睬圍觀行人,學著俠客模樣沖徐淑媛抱拳行禮,轉身就要大踏步離開。

  見索薩轉身想要離開,徐淑媛猶豫了下,趕忙急步追趕,高聲叫道:“索薩,等一下——”

  聽到徐淑媛嬌聲呼喚自己,索薩不知怎地心里甜滋滋極是受用,雖然理智告訴他莫要停下招惹是非,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站住,轉過身軀抬眼望向徐淑媛,虎目不自禁泛出柔情。

  忽地憶起抱住徐淑媛柔軟嬌軀的美妙滋味,索薩的方正面孔不自禁紅漲起來,暈乎乎如同喝了珍藏多年的猴兒酒。

  這甜美感覺索薩平生從未經歷,禁不住有些心慌意亂,仿佛小時候面對疼愛自己無微不至的姆媽,渾身暖洋洋感覺十分舒服。

  覺出索薩瞧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徐淑媛莫名其妙想起遠在漳州的施世軒,感覺兩人瞧向自己的目光有些類似,俏面微紅退后半步,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半晌方才輕聲道:“索薩,謝謝你出手幫我打敗壞人。”

  說著向索薩拱手行禮,學足了江湖女俠風范。

  索薩面孔也是漲得通紅,有些失望又有些得意,昂然道:“行俠仗義是男兒本色,師父教索薩要做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行走江湖自然要見義勇為鋤暴安良,何況索薩與姑娘曾有一面之緣,也算得是故人,姑娘不必太過客氣。”

  他說話學足了做好事不圖報的江湖俠客風范,徐淑媛聽得噗嗤嘻笑,嘟嘴輕嗔道:“真是胡說八道,難道女兒家就不能行俠仗義除惡揚善,做那快意恩仇的女中英雌。”

  聽徐淑媛嘟起粉紅嫩唇,對著自己薄怒微嗔,索薩心頭不自禁砰地劇跳,結結巴巴道:“我,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姑娘——莫要見怪。”

  見索薩面紅耳赤說話結巴,徐淑媛也著實有些尷尬,想了想轉移話題輕聲問道:“你師父是誰,能不能給小女子引見引見?”

  索薩不假思索就要答應,遲疑片刻搖頭道:“師父住在深山不問世事,不準索薩帶外人前去拜訪,請姑娘見諒。”

  “師父讓干啥就干啥,索薩你真是山里出來的老實頭。”

  徐淑媛笑得打跌,豐滿胸脯隨著嬌笑波浪起伏,見索薩伸手抓著頭發神情有些尷尬,不忍心捉弄眼前的憨厚少年,轉換話題道:“多謝你瞧出劉三碰瓷詐馬,否則我中了圈套還不自知。”

  索薩微微垂下眼皮,冷聲道:“我們生蕃居住深山缺少見識,常被烏心漢商謊言欺騙,有些時候一張豹皮還抵不上半斤鹽巴,圈套中多了也會乖覺起來。”

  想起烏心若鐵巧舌如簧欺騙蕃人的無良奸商,索薩不由目光赤紅,對烏心奸商憤恨不已。

  生蕃常年居住深山狩獵過活,除日常食物勉強可以自給自足,鹽巴鐵器等生活必需品都仰仗明鄭互市供給,明鄭官員將之作為挾制蕃人的利器,時常關閉互市禁絕輸入,烏心奸商見有利可圖,暗中向生蕃部族走私商品坐獲巨利,自然要借機發財低買高賣,蕃人之所以對漢人痛恨無比起意作亂,烏心奸商吃相難看也為原因之一。

  徐淑媛聞言滯了滯,裝作沒聽見,邀請道:“我家真地就在前面不遠,大哥現在也在家中,要不要跟我過去坐坐,吃完飯再跟大哥切磋比武、一較高低?”

  老爹素來重視待客之禮,若是自己帶了客人上門,總不好板著面孔當著客人訓人,事后再軟言軟語央求幾句,當可逃脫了家法懲治。

  索薩自然不曉得徐淑媛打的如意算盤,見她軟語懇求神情嬌媚,心頭微蕩極想答應,總算想起肩負的秘密使命,見歐孛齊旭烈擠在人群不住使眼色,神態焦急擠眉弄眼,顯是叫自己莫要停留,硬起心腸學著江湖漢子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索薩眼下還有要事暫時告別,日后有緣自會與姑娘相見。”

  交待完場面話,索薩不忍看徐淑媛失望模樣,大踏步轉身離去,再也不曾回頭。

  徐淑媛想要叫喚卻又停住,暗自嘆了口氣,瞧著索薩遠云背影若有所思。

  歐孛齊旭烈對望一眼,急忙擠出人群搶步跟上。

  兩人與索薩都穿著漢人服色,走在行人中間不怕露出破綻引人注目。

  旭烈邊走邊低聲埋怨,“少族長,漢人打生打死關生蕃嘛事,以后碰上這類事體千萬莫要強出頭,萬一引起漢人官府疑心就會壞了舉義大事。”

  索薩覺得旭烈的話極不中聽,橫了一眼沒有接口。

  歐孛齊鑒貌辨色,覺出少族長對徐淑媛隱有異樣情愫,心中暗自嘀咕,忙向旭烈使了個眼色,干笑道:“徐姑娘與少族長原有交情,仗義出手幫忙也是應該。只是偷運彈藥回山關系土蕃舉義大事,少族長千萬要以大事為重兒女之情為輕,在漢人領地不可隨便出手,免得不小心驚動察言司特工自找麻煩。”

  聽到察言司特工三人神色都是微凜,下意識抬頭向周圍張了張。

  察言司特工神出鬼入威名遠震,東寧府又是察言司的地盤,行事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凝神觀察見無異樣,索薩沉聲道:“你們說的我都曉得,日后絕不多管閑事就是。”

  三人邊說邊快步行走,不一會就消失在密集人群之中。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面目普通,隨意閑逛的無賴閑漢嘴里叨著草根,遠遠綴在三人后頭跟將下去。

  索薩大踏步離去,圍觀行人見沒熱鬧可瞧逐漸散去,邊走邊興高采烈低聲議論,顯然興致盎然、余味無窮。

  雖然外行人瞧的只是熱鬧,然而以國人喜播流言的小廣播特性,用不了多久賭馬比武就會逐漸傳播開來。

  徐淑媛無情無緒惘然若失,掏出金創藥給黃驃馬小心翼翼涂抹傷口,見傷勢無礙牽著慢慢往回走,再沒心思趕到城外遛馬。

  徐太平從大石頭跳下,抱著賽虎興高采烈跑將過來,見徐淑媛牽馬往回走,忙追上去問道:“二姑,怎么不去城外?”

  徐淑媛柔聲道:“平安乖,阿黃受了傷不能急奔,日后傷愈二姑再帶你去城外,讓平安過足癮。”

  伸手把徐太平抱上馬背,扶著慢慢行走。

  徐太平抱住賽虎老大不高興,想了半晌嘟嘴道:“二姑,你不要忘記欠平安一樣東西。”

  徐淑媛微感詫異,問道:“啥東西?”

  “尾毛,”徐太平粉嫩手指指向黃驃馬柔長金黃的馬尾,鼓著小嘴大聲道:“二姑答應過十根尾毛,平安馬上就要!”

  想到能如愿得到十根漂亮尾毛,在伙伴面前可以大肆炫耀,徐太平重新變得興高采烈,細長眉毛笑得彎成圓弧,目光不時掃向黃驃馬翹挺的肥白美臀。

  黃驃馬雖然不通人事,卻也在蒙蒙中感覺不安,低垂馬尾在臀間夾得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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