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

  懸浮于李博陽眼前的兩個虛框,就這么毫不掩飾的合到了一起。

  放于虛框中的兩把匕首,自然也就變成了一把。

  李博陽“……”

  總有點想吐槽,卻又不知該從何吐槽起。

  系統界面如此簡陋也就算了。

  居然連核心功能發動的時候也毫無特效,差評!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

  李博陽將匕首拿到手中。

  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把匕首與之前的不同。

  之前兩把匕首都是二手匕首,雖然保養的很好,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暗病。

  磕磕碰碰的劃痕是少不了,匕刃輕微的打卷缺口,也逃不掉。

  甚至就連握把上盤繞的防滑皮繩,刀鞘上包裹的皮質,也老化龜裂、掉色脫皮,毫無光澤可言。

  而且拿在手上略微有些墜手,比較重。

  現在這把新匕首,握把顏色完整,刀刃刃口銳利,毫無卷口,刀鞘皮色像是鍍了一層漆,黑亮黑亮。

  新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還是次要,更重要的是,這把匕首極為輕盈。

  握在手中,甚至給他一種并不存在之感。

  正有些疑惑的時候。

  一道信息從腦海中一晃而過。

  【路人的匕首】

  【屬性:銳利lv01、堅固lv01、隱匿lv02】

  【說明:當拔出這把匕首的時候,你會被周圍的人所忽視】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雖然這把匕首所有的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逆天能力,卻也讓李博陽瞪大了眼睛。

  握草!難道報紙上八卦的神秘傳說居然是真的?!

  神色復雜的看著這把匕首,李博陽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本以為自己穿越的是一個單純的武道世界,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其實這種奇奇怪怪的信息在前身方明的記憶中有很多,只是方明明顯對此毫無興趣。

  連帶著李博陽也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直到這把匕首的出現,才讓他后知后覺。

  現在想來,光是生存就已竭盡全力,又怎么會去關心那些距離自己無比遙遠的事情?

  前身方明不關心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非常合情合理。

  可問題是,現在的方明變成了李博陽,并且還是個掛逼。

  掛逼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李博陽將會以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速度崛起。

  換句話說,無論他在意還是不在意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最終他都會撞上去!

  一無所知的撞上去,與有所準備的碰上去,這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沒準會送命,后者……后者沒準會反殺!

  李博陽拿著匕首,面無表情的走出地下室。

  匕首沒有歸鞘,隱匿的效果正在發動。

  一路上碰上好幾個熟人,可這些熟人都仿佛沒看到李博陽,統統都無視了他。

  十幾分鐘后,李博陽走回宿舍。

  這是一間僅僅只有五平方米,只能放下一張床的小房間。

  沒有窗戶,光線昏暗,空氣污濁。

  靠門的墻上,裝著一臺只有巴掌大的換氣扇。

  將換氣扇打開,李博陽沒進門,而是站在自己宿舍門口。

  怪事在繼續,明明雜工宿舍樓內來來回回的人很多,并且絕大多數都認識李博陽。

  所有人卻又不約而同的忽視了李博陽的存在,沒人和他打招呼,也沒人看向他。

  又過了十分鐘,李博陽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刺痛。

  他這才將匕首歸鞘。

  說來也怪,他剛將匕首歸鞘,就有認識他的實習工對他打了一個招呼。

  李博陽忍住頭痛,笑著與那人點頭,然后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頭,李博陽用力的握了一下拳。

  看來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具有緣點的物品合成,才是最佳選擇。

  若只是兩把普通的匕首合成出來,或許是一把新匕首,但絕無此種奇異之能。

  心中思慮萬千,卻忍不住一陣陣的困意。

  東西好是好用,但就是有點太費神。

  李博陽打了一個哈氣,將鬧鐘設置好時間,然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個小時后鬧鐘響起。

  李博陽忍住困倦,起身在床上坐了一會,仍然出了門。

  或許是因為使用匕首消耗過大,此時他的雙目布滿血絲,臉色也過于蒼白。

  瞅著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現在是晚上六點半。

  是他們這些實習雜工學員們,吃晚飯的時候。

  待到晚上七點半,教授他們的教習,或許會去一目丁習武廳,又或許不會來,全憑心情。

  但他們這些雜工學員卻必須得去習武廳,進行自覺修行。

  畢竟這是他們每天唯一可以學習的時候。

  短暫、珍貴,卻又充滿了種種無奈。

  到達食堂。

  排在雜工學員之前的正式學員,早就吃完走人,剩下的剩菜已經不多,飯倒是管夠。

  李博陽因為頭疼,沒吃太多,草草吃完,就直奔一目丁習武廳。

  武院內,習武廳總共有五個,分別是上甲、中乙、下丙、外丁、一目丁。

  雜工學員能去的習武廳只有一目丁。

  別的習武廳是什么樣,李博陽不知道。

  一目丁習武廳倒是很清楚。

  從外表看猶如橢圓球體,內里類似小型足球場,非常巨大。

  可以容納成千上萬的人同時在此修行。

  所有進入淺鳴武院的雜工,在沒有成為正式學員之前,能修行的只有基礎十三形。

  沒有什么攻擊力,瞅著更像是體操瑜伽,開始的動作還很正常,越往后面越變態。

  李博陽現在能夠做到弟十二個動作,而之前他還是方明的時候,頂多只能做到第八個動作。

  六年實習,年滿之后的考核,考的就是這基礎十三形。

  能夠咬牙做全十三形的,頂多算有合格的可能……教習在一開始就表明了,他們首先關注的是形態的流暢度,越是輕松越是流暢越是充滿韻律與美感,能夠獲得高分的可能性才越高!

  按照教習的說法,唯有吃透了、理解了、從根本上明白了這套十三形,才能輕松自如的施展開來。

  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輕松自如、流暢優美。

  聽著似乎很簡單,甚至都沒有快慢要求,但以李博陽的視角來看,這要求可不低。

  不僅對學員的身體天賦有著極高要求,同樣對他們的大腦的理解能力有著苛刻考驗。

  要不是有掛,李博陽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得到。

  然而現在,他已經隱隱有了感覺,似乎懂了,又似乎什么也沒懂,十分微妙。

  如果是別人卡在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關口,心中必然焦躁之極。

  李博陽卻是毫無感覺。

  光天悟增智術與牛魔固體術,他雖然僅使用了一次,但其效果卻還遠遠沒有到達盡頭。

  他的天賦資質、悟性聰慧,每時每刻都在一點一點的往上漲。

  領悟整個十三形奧秘,不過是時間問題。

  也許要不了一個月,他就能達成目標。

  距離李博陽的考核期,還有一年左右的樣子。

  這么長的時間,他又有什么好急的?

  按部就班,順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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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丁習武廳。

  二樓觀察室。

  總教頭卡薩博坐在沙發上,透過玻璃,向下看去。

  因為他的身材過于高大魁梧,以至于寬大的沙發顯得像是玩具一般嬌小,看著有幾分可笑。

  沉默而又寡言的卡薩博表情冷淡,肌肉也猶如鋼鐵鑄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哪怕沙發與他之間的對比看著再怪誕,真面對這位肌肉巨人,還真沒誰能笑得出來。

  “……那邊那個,就是你說的李博陽?”他聲音低沉寬厚,似乎十分和藹,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站在卡薩博身后的是,一名有著淺褐色皮膚的美女。

  大波浪的白金頭發璀璨奪目,淺金色的雙眼微微低垂,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博大的雙杯宛若一對飽滿的葡萄,甜美而又動人,魅惑非常。

  偏偏她身材極高,極美的同時又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行為舉止也落落大方,毫無嬌媚造作,說話聲音也無半點情緒起伏,與她那完美熟透的身材并不一致,十分矛盾。

  “就是他…大概一個月前,李博陽出了武院回孤兒院探望,在回來的時候與一群小混混發生了沖突。”

  “三天以后,小混混陸陸續續全部死光,沒有一個活著。”

  “緊接著他的天賦,似乎就得到了跨越式的變化。”

  卡薩博微微瞇眼,“所以你懷疑……?”

  女人搖頭,白金色頭發折射的光散落一地,襯得她越發明艷動人,但她說出來的話依然毫無情緒,冷冷冰冰。

  “我并不是懷疑他。”

  卡薩博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女人走到玻璃幕墻前,低頭向下看去,“在確定事情的詭異性之后,我就通過特別的手段,取得了對方的毛發血液,最終判定……他是我們白金家族的一員。”

  “哪怕他的血脈已經淡薄到無法察覺,覺醒更是猶如天方夜譚一般不可能……但這一絲白金血脈依然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基于白金之血不可能被侵染的原因,李博陽不可能被寄生、奪舍、也不可能被長時間控制、迷神。”

  “換句話說,應該是某人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特殊性,在打他的主意。”

  “但是不知道為何,卻莫名失敗了,反而遭到了反噬。”

  “或許……他有我們所需要的天賦能力。”

  一直沉默的卡薩博嘆了一口氣,“可這個前提是,我們能夠把他的天賦引出來。”

  他低頭又看了下方李博陽一眼,“血脈如此淡薄,正常手段讓其覺醒完全不可能。”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金之女龔宇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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