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星際唯一人類幼崽上慢綜后爆火了 > 086 切下去 (二合一)
  就在李博陽感覺到厭倦的時候。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笛聲。

  李博陽抬頭望去,就看到一名身著銀白錦衣、面戴白色面具、手上甚至還穿著白色手套,腰間別著一把白色刀鞘的長刀的錦衣人站在一棟民居的樓頂上,遠遠的看了過來。

  看著那銀白色的衣服,李博陽挑眉,這可真是越來越煩了。

  “雖然我知道這里是四皇殿的地盤……但資料上面不是說早就退了嗎?為什么你還在這里呢?……銀衣圣使軍無念大人。”

  “我可當不得李劍君一聲大人。”軍無念輕輕一躍,從樓頂跳下,落于地面邊走邊道,“本來我還懷疑情報有誤,卻沒想到是把劍君低估了。”

  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兵器碰撞,冷厲而又生硬。

  “情報有誤?”李博陽一怔,“天機樓?地皇榜?”

  軍無念點頭,“劍君猜得沒錯,正是地皇榜。”

  “蕓蕓眾生億萬萬,半仙之姿卻不超三百,地皇榜更只取半仙前五十。”

  “本以為劍君四十不到,能入地皇榜位居五十之位,尚有爭議。”

  “卻沒想到這不是高估,而是低估。”

  “大大的低估。”

  李博陽對此不置一詞,平靜的看向軍無念,“軍圣使這是何意?”

  軍無念伸手指了指令東海的無頭尸體,“我可沒有半點夸張之處,僅僅只是在闡述事實。”

  “哦?”李博陽頓時了然,“令東海也在地皇榜上?”

  軍無念嘆了一口氣,“令東海位居地皇榜四十二位,但這并非是他真實實力,而是次神兵的加持。”

  “若無此神兵,他能不能入地皇榜都得打個問號。”語氣略帶嘲諷。

  “不。”李博陽搖頭,“神兵再強,最終還是得看使用者如何使用。”

  “令東海的次神兵若交給別人來使用,能不能達到他的程度,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就算他手中沒有次神兵,以他的能力,入地皇榜不過遲早之事。”

  軍無念輕呵了一聲,他戴著面具,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劍君說的倒也有道理。”

  “可惜劍君卻忘了一件事,他令東海是血屠京觀門的長老。”頓了一下,“那可是比黑山還要魔性的宗門,若黑山是魔道,那么京觀門就是純粹的修羅,其功法詭異、暴戾非常,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化為神兵京觀上的一顆人頭。”

  “哪怕令東海是地煞境,只要他借助過京觀之力,他就得面對京觀之劫,此劫不過,他永無上升之機。”

  李博陽聽著,面露好奇,“神兵京觀?”

  軍無念微微搖頭,“那件神兵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東西,劍君你不會想遇上的。”

  “很危險?”李博陽追問。

  “對,非常危險,一旦出事,血潮席卷天下,必起大戰……不死上幾百萬人,絕不會停。”軍無念回道。

  “既然如此危險,那么為何四皇殿還允許其存在?”

  “以四皇殿的體量,滅掉一個二品宗門,想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才對。”李博陽不解。

  四皇殿其實就是朝廷,就是官府。

  其下錦衣殿、憐花殿、六扇殿、泰皇殿,每一個都相當于一品宗門。

  四個一品,去滅掉一個二品宗門,怎么想也不會太難。

  軍無念看向李博陽,面具后的眼神有些復雜,“天機樓那邊說劍君并未得到傳承,是憑借自己的天賦能力,硬生生踏入了地煞境……我原先還不怎么相信,現在看來,卻是真的不能再真。”

  “你這意思是,如果我有傳承,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李博陽語氣平淡的問道。

  軍無念點頭,“地煞傳承一般都會對神兵有一個隱秘信息。”

  “這個信息在上九宗那邊,屬于絕密,知道者都要立下誓言,不得外傳。”

  “不過……在我們四皇殿這邊,也就那樣吧。”

  絕密?立下誓言不得外傳?

  李博陽一下就明白過來,蕭凡之所以沒和他說過這所謂的隱秘信息,怕不是也立誓了。

  不然蕭凡在與他探討什么是神兵的時候,早就全說了。

  “你這么說倒是引起我的興趣了,地煞境難道還怕什么誓言?還是說這誓言另有玄機?”李博陽話鋒一轉,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軍無念向著李博陽這邊走了幾步后,停下腳步,“劍君倒是會拿捏,一下就看到了重點。”

  “沒錯,誓言并不可信,但與神兵立約,違背約定,卻是會遭受神兵反噬。”

  “縱然不死,也極有可能會被打落地煞,淪為凡人。”

  “那么隱秘信息又是什么?”李博陽追問。

  軍無念輕笑,“別的事情說與劍君聽,倒也沒有什么,畢竟這些事隨隨便便都能查得到。”

  “但這隱秘信息,我可不能白白說了。”

  李博陽也不意外,問道,“你想要什么?”

  軍無念指了指那顆被吊著的人頭,“次神兵我不敢要,倒是那顆應神寶器我想收了。”

  “但這東西嚴格來說算是劍君的戰利品,所以我還得問一問,劍君你意下如何?”

  這樣的態度?

  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此時的李博陽已經不敢再小看任何一位地煞境,天知道這些地煞境有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底牌。

  四皇殿雖被上九宗壓制,但到底是皇家勢力,財大氣粗。

  錦衣殿、憐花殿、六扇殿、泰皇殿,四大中的后起之輩數不勝數。

  十五年前,以憐花弱水寒天問、鐵膽神捕孫全力、銀衣圣使軍無念、止戈戰神裴溫輕這四位為四大新生代的魁首。

  其中泰皇殿為皇家嫡系,止戈戰神裴溫輕更是如今的止戈王,是當今圣上的弟弟。

  這位的身份太特殊,現在實力如何,是否入了地煞境,無人得知。

  憐花殿與六扇殿的憐花弱水寒天問、鐵膽神捕孫全力,卻是止步于先天極限。

  迄今為止尚未踏足地煞境,漸漸泯然眾人。

  唯有錦衣殿的銀衣圣使軍無念,是明明白白的地煞境,是位于地皇榜第三十二位的狠人。

  這些都是李博陽在金鎏大城,亮出地煞境的實力之后,買下《地皇榜》得知的。

  所以,軍無念這位怎么說都算得上是大人物存在,為何要對自己如此客氣?

  李博陽微微瞇起眼睛,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軍圣使想要便拿,不過最好解釋一下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軍無念點頭,“這是自然,應神寶器其實是次神兵的分化物,除了可以用來引發次神兵的威能之外,也是鑄造次神兵的原材料。”

  “只要用特殊手段,將應神寶器與次神兵之間的聯系斷開,再將其洗練、純化,就能得到一塊應神之精。”

  李博陽心中暗道一聲難怪。

  居然是鑄造次神兵的原材料,難怪軍無念這么小心翼翼、客客氣氣。

  話說了這么多,怕是只有“特殊手段”幾個字是重點。

  幾乎等于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沒有特殊手段就別想著收下。

  “你可以說隱秘信息了。”李博陽看了一眼那掛在一旁的頭顱,似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軍無念心中一喜,忙道,“其實這個信息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使用損耗。”

  “就如點燃油燈,火焰會消耗燈油,處于半沉睡狀態下的神兵,其實也在不斷的消耗自身的力量。”

  “一旦這種損耗達到了某種上限,神兵就會陷入徹底的沉睡。”

  “也正因為如此,神兵必須得到補充。”

  “補充?”李博陽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總覺得這兩個字,有些意味深長。

  “是的,就是補充。”軍無念繼續道,“無論是用異獸,還是用人,都可以對神兵進行某種程度上的補充。”

  李博陽瞳孔微縮,“異獸?原來如此。”

  “上九宗和四皇殿之所以不對血屠京觀門動手,就因為神兵京觀異常危險的同時,也可以吞噬大量異獸?”

  軍無念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反而換了一個話題道,“話說在上九宗與我四皇殿出現之前,那異獸遍地都是,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會發生一次異獸暴動。”

  “每個月都會?那么那時候的人又是如何生存下來的?……莫不是上九宗和你們四皇殿解決了問題?”

  “不,不是。”軍無念搖頭,“嚴格來說,解決問題的不是上九宗,更不是我四皇殿,而是神兵。”

  “你知道民間對于過去的歷史記載為什么那么模糊嗎?”

  也不等李博陽回答,他就自言自答道,“就是因為神兵大戰太過恐怖,近乎毀天滅地。”

  “雖然有神兵的傳說流傳了下來,但關于神兵到底是什么卻被上九宗刻意封鎖。”

  李博陽聽軍無念這么說,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只被上九宗封鎖?”反問道。

  軍無念點頭,“沒錯,在上九宗的地盤,關于神兵多是絕密,但在我四皇殿,只需貢獻達到,就能獲知,并且不用與神兵立約。”

  李博陽表情古怪,在上九宗知道神兵的隱秘信息,得與神兵立約,不得外傳,而在四皇殿卻無需如此?

  “聽你這么說的話,莫非你四皇殿并沒有神兵?”

  軍無念目光閃爍,“其實四皇殿與上九宗,都源自于那場神兵亂世后,活下來最強的一批人。”

  “但因對于神兵的態度不同,這一批人最終還是分化了。”

  “大部分最終成立了宗門,少數則成立了王朝。”

  “宗門漸漸演化,最后就變成了現在的上九宗。”

  “王朝生生滅滅,直到我大于建立,才又設立了四皇殿。”

  “上九宗那一系對神兵充滿了野心,試圖控制掌握,獲得神兵之力……所以他們會利用神兵的力量,并不出奇。”

  “而我王朝這一系,卻認為神兵太過危險,在不完全理解其本質之前,不可碰觸,更不可掌控。”

  “所以我四皇殿這邊,并無神兵。”

  他這一番話,李博陽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你是說你大于朝廷并無神兵,還是說你四皇殿并無神兵?”

  四皇殿是大于朝的四大支柱,但四皇殿并不等于大于朝。

  對于這一點李博陽還是分得清的。

  軍無念被問得明顯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少俠果然天資聰穎,心如明鏡。”

  “我大于確實存在一件神兵,但這件神兵卻與上九宗那邊的神兵并不是一回事。”

  “不過此事有關我大于朝廷的隱秘,確是不好對少俠明說。”

  “只說一句,即便是在大于見到神兵,利用神兵之力,也無需與神兵立約。”

  李博陽點點頭,“我想我知道你是來干什么的了。”

  一揮手,那顆吊著的人頭,直接飛向軍無念。

  軍無念身上的錦衣似是亮了一下,快要落到他面前的人頭,定在了空中。

  他伸手沖著人頭天靈蓋裂隙斜斜一劃,人頭頓時變成兩半。

  人頭中那紅色的晶體,頓時從中跌落,落入軍無念的手中。

  李博陽心中詫異。

  剛剛這一幕,與其說是軍無念在施展某種力量。

  還不如說是他身上的錦衣,發揮出的能力。

  這是將神兵的力量細化,而后不直接種植于人,反而銘刻于物?

  這么想著,腦海突然靈光一現。

  假設先前蕭凡猜測是真。

  整個世界就存在于【承界盤】上。

  承界盤散溢的碎屑之類,最終形成了各種珍稀的神兵材料。

  那么這里就有一個不得不問的問題……承界盤所有的碎屑都變成了材料了嗎?

  就像是神兵的力量不僅能種植于人,還能銘刻于物。

  所謂的異獸,說不定也是吞了承界盤的碎屑,才變化出現的。

  那么更進一步想一下,如果不是碎屑,而是較大的碎片呢?

  是不是,這些大一點的碎片,就是所謂的神兵?!

  若這么想的話,倒是符合了蕭凡猜測中承界盤【創世神兵】的無上位置。

  所以,神兵需要以異獸為補充,其實就等于是神兵內大的碎片在吞噬異獸體內小的碎屑,以此或得能量完全能說通。

  可問題來了,為什么神兵不僅能以異獸為補充,還能用人為補充?

  這說不通,人又沒蘊藏承界盤的碎屑,神兵吞人毫無用處才對。

  更說不通的是,王朝這一系,居然放棄了試圖操控、掌握神兵。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創世仙人所創造的。

  除開仙人這個超規格的造物主之外,位于頂點的就是承界盤。

  再往下則是各大神兵,然后是異獸、次神兵、各種天材地寶……最后才到——人、動物、植物。

  人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基礎層,也是基礎層中最重要的一環。

  因為人有靈慧,人在發展變化的時候,同樣會對世界造成種種反饋,能讓世界變得更好,也能讓世界變得更糟。

  綜上所述。

  人也好、神兵也罷,其實都源于【承界盤】。

  都是由【承界盤】演化而來。

  按照這個推論,神兵不應該排斥人的操控才對,畢竟本就源于一處。

  最多只能說是人的力量不足,無法對神兵進行有效操控。

  可現實卻并非如此。

  甚至還發生了神兵之間的恐怖交戰,攪亂了歷史進程的神兵亂世。

  在李博陽看來,這簡直就像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是完全說不通的事情。

  那么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就只剩一個結論。

  有外在的力量,使得神兵失控,最終造成了神兵大戰。

  李博陽想到這里,不由抬頭向天上掃了一眼。

  或許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天外】?

  那些怪物不僅能憑依人類的身體,甚至還能侵濡神兵?

  “那么李劍君做出決定了嗎?”拿到想要的東西,軍無念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語氣輕快道。

  李博陽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讓我加入你們四皇殿,但抱歉,我只能拒絕。”

  “畢竟我還有親人與朋友,我所在的宗門也還存在。”

  “我真要加入四皇殿,我怕他們會過得十分辛苦。”

  “畢竟宗門這邊,不是所有宗門都有著極高的涵養。”

  軍無念笑笑,他并不失望。

  本來就沒指望李博陽這個時候就能加入。

  意思傳達出去就行了。

  地煞境的壽命漫長。

  待到幾百年后,李博陽的所有掛念,全部自然消失。

  到時候想起現在這一幕,沒準他就能入四皇殿了。

  “不過我還想問軍圣使你一個問題。”李博陽直言道。

  “在靜明寺周邊,除了你們四皇殿的人,以及掛掉的令東海之外,還有別人嗎?”

  軍無念轉頭看向靜明寺的方向,遲疑了一下才道,“說來不怕李劍君你笑話,我是純粹覺得太過危險才沒去靜明寺,只守在了這邊。”

  又伸手指了指令東海的尸體,“他倒是去了,結果去了沒有一刻鐘就逃回來了。”

  “我一時不察,竟被他以次神兵困住。”

  “接下來的事我都不用猜,令東海為了養傷,以洗心村正中的客棧為陣眼,布下迷陣,將村中人的生命力逐漸蠶食,化為活著的死夢尸。”說道這里,軍無念目光怪異,“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居然還有一個人保持住了清醒神志,沒變成死夢尸。”

  這話說的又輕又飄,語氣流露出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情緒。

  李博陽當然明白,軍無念的意思。

  對地煞境來說,普通人真就只是凡人。

  單純的精神碾壓,就能將普通人化為白癡。

  安寶來不過是個普通老頭,他又憑什么在地煞境出手的時候,還能保住自己?

  更奇怪的是,軍無念說那令東海受傷,可李博陽與令東海交手,卻沒感覺對方有何受傷之處。

  莫不是用了什么類似“天魔解/體·大法”的法子?將傷勢壓下去了?

  這倒是能夠解釋,為何令東海急匆匆的就想滅了李博陽。

  而不是利用幻境的長處,困住李博陽,逐漸了解李博陽的能力,進而再決定到底是逃是戰的萬全之策。

  “或許是因為令東海受傷,導致他……”李博陽隨口說到一半,聲音突然頓住。

  不遠處的軍無念,一聲不吭,轉身就退,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到何處去了。

  一旁令東海的無頭尸體,陡然散發出瑩瑩的紅光。

  這紅色異常純凈,又有一種難以言訴的暴戾,仿佛隨時都會炸開。

  李博陽的《我動心經》,不受控制的運轉而起。

  神念注入我意,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散開。

  隱隱約約中,李博陽像是感覺到了一奇妙的存在。

  很小,卻又很強。

  很純凈,卻又異常渾濁。

  感覺中就像是某種混淆不清的事物,在不斷的污染某種純凈之物。

  剛開始這種感覺還不是很強。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動心經》的運轉頻率越來越快。

  李博陽的大腦頓時沁入一片冰涼,眼前的視界也隨之變得異常的古怪。

  渾濁骯臟、帶著濃重腐朽氣息的灰黑煙氣,在不斷的圍剿一抹生機勃勃的鮮紅。

  鮮紅無時無刻都在掙扎,卻始終逃脫不了灰黑煙氣的籠罩包裹。

  每時每刻,那一抹鮮紅都在不斷縮小。

  只是這個縮小的幅度太過微弱,不僅肉眼難以察覺,便是精神感知也毫無效果。

  唯有處于特殊狀態中的李博陽,在他神念籠罩之下,明確的感知到那一抹紅,是在不斷的、以一種極其細微的方式……縮小。

  或是說,被灰黑煙氣吞噬。

  就在李博陽沉浸特殊狀態中的神念,觸及到那一抹鮮紅的瞬間。

  鮮紅的掙扎幅度驟然變大,像是繃到了極限的彈簧,硬生生的彈射而出。

  如此猛烈的竄出,使得那鮮紅幾乎與那煙氣分開,卻因一根煙氣觸手無法擺脫,似是被緩緩拉回。

  看著眼前這宛若夢幻的一幕,李博陽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種幼小、孱弱、近乎快要消散的精神念頭傳達了過來。

  【救……救救……救……切……】

  這個念頭傳達的信息有些莫名其妙,李博陽有些搞不懂。

  但當他看到那煙氣觸手,死死的將那鮮紅拖住的時候,心中一動。

  體內的“炁劍”瞬間從他的腦后彈出,散射著太白煞氣的熾白之光,毫不留情的向著煙氣觸手與那鮮紅接觸的正中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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