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星際唯一人類幼崽上慢綜后爆火了 > 012 天生龍脈 (二合一)
  “3011……3011……”

  余文杰順著房門號碼,一直向前,沒一會就停了下來。

  他剛停,走在他后面的何大雄,沒收住腳撞了上去。

  余文杰回頭,“抱歉哈…嗯?你怎么也是3011?”

  何大雄瞅了瞅手中的手環,挑眉道,“怎么?發手環時你沒看?”

  “沒……我哪知道是雙人間。”

  “不一定是雙人間,前面三個女生一間房呢。”

  “啊?”

  余文杰搔搔頭,“好吧……那……進去?”

  何大雄揉了揉鼻子,“那就進去唄。”

  卡刷了一下,門開了,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二人的關系倒不算壞。

  余文杰是班長,何大雄算是個刺頭。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應該彼此互不對付才是。

  高中五個班,一班最優,五班最差,三班不好不壞。

  身為三班的學生,何大雄雖是個刺頭,成績也在平均線以上。

  再加上他本就精明,即便有打架鬧事,往往都是在校外,

  余文杰身為班長,找何大雄麻煩的次數倒是不多,偶爾還會幫著打個馬虎眼。

  所以關系也還過得去。

  進了房間。

  一股氤氳的水汽撲面而來。

  余文杰與何大雄僵立了一會,面面相覷。

  “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樣。”何大雄有些無語道。

  “確實不一樣。”

  “不過仔細回想,那個狐島人也沒說我們換洗的地方是客房……嗯,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余文杰說著,隨手將房門帶上,向內走去。

  木質的半高屏風,有著明顯間隙的木質地板,就連四周的墻壁也是木質。

  吊燈罩著暖黃色的燈罩,垂直而下,燈光溫暖而又曖昧。

  綠植點綴其中,又有幾分清新。

  看著不像客房,更像是洗澡的地方。

  待走到屏風后,余文杰迎面就看到兩個柜子。

  一左一右,中間被軟隔開來。

  來回看了看,在右邊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余文杰的名字。

  余文杰走了過去,拿著卡片看了看,發現卡片背面還貼心的寫著洗浴說明。

  一目十行的看完,他低頭看了看柜子下面,“唔,這下面有鞋,……一雙木屐和高筒皮靴??”

  何大雄走到對面的柜子,“我這邊是木屐拖鞋……黑色云紋鞋?”

  兩人沒再說話,打開柜子細細看了一遍之后,彼此隔著隔斷對視,然后齊齊搖頭。

  “這是cosplay嗎?衣服怎么這么怪。”余文杰嘆氣。

  “可能……大概……相當于化裝舞會?”何大雄不敢確定道,“我這邊還行,應該不丑,你那邊什么情況?”

  雙手捂頭,將頭發揉得亂七八糟,余文杰垂頭喪氣,“過會反正要穿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然后他大大咧咧的就開始脫衣服。

  隔著隔斷,兩人又都是男的,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最后用浴巾,圍著腰繞了一圈,這就算是好了。

  雙腳穿上木屐人字拖,余文杰轉頭看向何大雄,“哇哦,你怎么這么多·毛?”

  一身毛的何大雄,“……”

  他皺著眉,低頭看了看,“這多嗎?我爸和我哥比我厲害多了。”

  “家族遺傳?厲害。”余文杰搓搓胳膊,語氣有點小羨慕。

  倒不是羨慕對方一身毛,而是羨慕對方的身材。

  看著不胖不瘦,可這脫了衣,一身筋肉,仿佛一拳就能打死人。

  無怪乎,何大雄能在外混得開,就這一身腱子肉,不來十個八個當真打不過他。

  瞅了瞅自己白斬雞身材,余文杰嘆了一口氣,向后面走去。

  后門也需房卡,余文杰刷了一下,走了出去,何大雄緊隨其后。

  門外是道長廊,右邊放著木質托盤,托盤邊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飲料。

  盯著托盤看了一會,何大雄在胳膊上抓了抓,“我大概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真沒想到,這么高弄個溫泉……有錢人做的事,著實讓人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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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長的走廊,隨著弧度,逐漸向上。

  天花板也隨之越來越高。

  垂下的燈光,明暗不定。

  那四處彌漫的甜香氣味,被一股更霸道的氣息驅逐。

  有點像是硫磺的淡淡臭氣,混合著濃烈的龍涎香,既安神又撩人,就像是火焰與大海。

  李博陽有些難受的抽抽鼻子。

  先前,他問過南谷雅也,得到的答案讓他有些詫異。

  趨者雖然對彼此的氣息十分敏感,但這種氣息卻很少會與香氣掛鉤。

  對大多數趨者而言,他們會本能的將本該無臭無味的氣息,對應血腥氣、尿騷氣、腺體腥氣。

  就好像看見了菠蘿的照片,就會想到菠蘿的味道,進而聯想到菠蘿的香氣。

  這更像是一種條件反射,而非真的聞到了什么。

  用南谷雅也的話說,在大多時候,氣息的最大作用就是威懾、恐嚇、警告。

  唯有在發忄青階段,氣息才會混雜個體的體息,帶上明顯的氣味。

  這個話題讓李博陽很是尷尬。

  人是不存在發忄青期的,換個說法就是……人可以天天都是發忄青期。

  而覺醒了六大血脈的趨者,多多少少都會受到血脈的影響,有的會更頻繁,有的反而會冷淡。

  坊間各種奇葩傳聞,什么騷暗夜赤奔、什么浪六天六夜、什么賤排隊打球……

  這事不能往深處想,越想越臊得慌。

  反正普通人干的奇葩事,就已經夠多了,在血脈涌動之下,趨者不過是增強版。

  大家也都當個八卦趣聞,都沒當回事。

  李博陽現在想來,所有的事情八成都是真的……反正他聽南谷雅也說話的時候,對方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更準確點說,對方像是在背誦資料,而非在與人交談。

  感覺不是很好,這讓李博陽有種像是在與機器交流的錯覺。

  以至于這個尷尬的話題被李博陽主動終結后,兩人就再沒話說了。

  默默的跟在南谷雅也的身后,腳下樓道走廊逐漸上升的坡度越發明顯,李博陽只覺得自己像是走在一艘大船的船艙中。

  壓抑逼仄不說,還有若有若無的潮濕氣。

  云鼎大廈怎么還有這樣的過道?

  正想拉一拉衣領,周圍的環境突然一變。

  一邊的房間消失,變成了玻璃幕墻,空間驟然變大,壓抑感頓時一空。

  玻璃墻外,太陽已落,彎月剛升,璀璨的星光從天幕流下,攝人心魄。

  站在這么高的地方,看著這么美的星空。

  李博陽不由一怔。

  此時,前方的南谷雅也停住了腳步。

  站定之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十分抱歉,我只能送李博陽先生您到這里了。”

  李博陽聞言轉頭看向他。

  “寧先生應該在里面等你。”南谷雅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邊上,變寬的過道正中,是傾斜向上的樓梯。

  樓梯上方是一道圓形拱門。

  盯著拱門看了一會,李博陽向前走去。

  走到南谷雅也身邊時停住,“我就這么上去?”他不是太確定的問道。

  “李博陽先生,您直接上去就行。”對方微笑著說道。

  李博陽“……”

  上了樓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李博陽捏了捏手指,又甩了甩手,走到拱門那,正想敲門。

  刷的一聲,門自動打開。

  濃烈的氣息從中洶涌而出。

  理智在這股氣息的壓制下,有了那么一瞬間的空白。

  劇烈的外源性刺激,讓李博陽差點當場打個劇烈的噴嚏。

  不由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一步。

  別說李博陽,就連站在樓梯下方,正要離開的南谷雅也,同樣臉色煞白,一副像是被人在腹部重重的打了一拳的模樣。

  額頭冷汗津津,邁出去的腿有些顫抖,一道古怪的的花紋從他的臉頰上一閃而過。

  一直與任何人保持距離,虛假得宛如機器人的南谷雅也,此時被迫露出了幾分真實。

  表達自我,對旁人而言再正常不過。

  可對南谷雅也來說,卻像是將弱點毫無隱藏的暴露,這讓他十分難受。

  心情波動之中,他不由回頭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一眼。

  本以為那名弱小到不能稱之為趨者的小孩,會當場跪下,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進來吧。”

  低壓淡漠,卻又充滿質感的聲音,從拱門內傳出。

  明明音量不高,但格外有穿透力,就連南谷雅也也聽得清清楚楚。

  心中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壓制下心中的畏懼與好奇,南谷雅也再次掛上虛假的微笑,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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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洶涌的氣息毫無減弱的趨勢。

  反而越發濃烈。

  甚至隱隱帶著一絲血腥氣。

  是那么的難以抗拒的,不容拒絕。

  煌煌如大日,專橫而又霸道。

  李博陽似乎被這股氣息刺激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淡藍色的雙目中,淡淡的金紅色逐漸浮起。

  一股并不遜色與對方的氣息,陡然從他身體中升起。

  只是相比起對方的專橫霸道,李博陽的氣機要內斂很多,只環繞身體三米范圍,并無主動出擊的意思。

  氣機對抗,這才消除了氣息壓制。

  這人不可能不知道,氣息威壓之下大多數人都會僵硬成木頭樁子……就這樣還居然讓他進去?

  先前怎么就沒發現,這個人的性子,怎會如此惡劣。

  這算是戲弄吧?

  就像是隨意的給倉鼠灑下一點吃食,卻偏偏在一旁放了一只貓,又逼著倉鼠去跑圈。

  用槍頂著人腦袋,然后再讓人深情詩歌朗誦。

  惡劣至極,戲謔玩弄,恣意妄為。

  此時的李博陽,毫不猶豫的往寧無休的身上,貼上一個又一個標簽。

  本來,他還對將對方當boss刷有點對不住,現在……去他娘的對不住!

  心中火起,李博陽向前跨出一步,他散發出來的氣機就陡然爆發。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仿佛反攻的號角就此吹響。

  氣機交織,威壓對沖。

  兩股恐怖的血脈源力,就這么毫無遮掩的沖撞在了一起。

  然而讓李博陽感到意外的是,在這種氣場互懟的情況中,他居然陷于下風。

  即便他的【血脈·虛海鮫人】覺醒沒多久,但他也是真脈!

  能對抗真脈的,只有真脈,或者真脈之上。

  這寧無休居然也是真脈?!

  對方的威壓越來越盛,甚至有種大日橫空的囂張專橫。

  李博陽冷哼一聲,一步又一步,梗著脖子,咬牙向房間內走去。

  剛走幾步,走過門后的珠簾軟隔,人就戛然而止。

  李博陽臉色僵硬的別過臉去,氣息瞬間收斂。

  “你這是故意的吧?!”

  這個時候的李博陽,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哪里是戲弄,分明就是試探!

  對面的寧無休,大大方方的坐在靠椅上。

  身上套著松松垮垮的浴衣,里面也就穿了一個平角。

  從李博陽這邊看去,能看到對方充滿侵略性美感的側顏,黑色的頭發稍許濕潤,似乎剛剛洗過。

  敞開的浴衣,將肌肉曲線毫無保留的暴露。

  若隱若現的殷紅、對稱的腹肌、自然收緊的人魚線……李博陽甚至還看到了一丟丟的腹毛。

  燈光的映射下,寧無休整個人像是罩了一層柔光濾鏡,露出的皮膚有種寶石一般的質感。

  不僅美,還帶著一種粗糲的硬,更蒙了一層潤澤的光,糅雜出讓人腿軟的“神性”。

  寧無休對此毫無自覺,他甚至轉身向著李博陽看了過去,眉目之中,饒有興趣。

  梗著脖子走過來的姿勢,無論如何也說不上好看。

  就更不要說之前的李博陽,額頭的青筋畢露,咬肌繃緊,身體像是刷了一層520,縱然一步步跨了過來,卻也僵硬難看又古怪。

  可李博陽的眼神……

  不僅堅韌不屈,還有點不服憤怒,眼睛明亮得像是星辰……倒是讓他稍有好感。

  摸了摸下巴,寧無休微微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想到,李博陽同學居然是真脈。”

  回想了一下李博陽的資料,寧無休用一種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渾不在意漏光的浴衣。

  李博陽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卻又不服,又或者此時的他受到血脈影響太大,不由脫口而出——

  “寧同學你是暴露狂嗎?”

  “雖然你身材很好,但能不能將衣服拉好?”

  說來也怪,話說出口后,他心中那種隱隱失控的感覺瞬間消散,冷靜再次回歸。

  血脈對他的影響也在迅速減弱,即便還在,也再難影響到他。

  “我?……暴露狂?”

  寧無休嘴角微勾,這人有點意思。

  他張開雙手,近乎無賴一般攤手,“你都說了我身材很好,難道就不覺得我的身體很有魅力嗎?”

  “孤芳自賞固然很好,但若有人能夠陪我,那我會更高興呢。”

  近乎調戲的話,卻說得自然而然,毫無做作之感。

  李博陽腦袋一抽,“寧同學如此自戀的嗎?”脫口而出。

  “自戀?”寧無休輕聲重復,仿佛是在咀嚼著兩個字的意味。

  然后他露齒一笑——

  他寧無休可是【天生龍脈】!

  從他喜好亮晶晶的事物來看,他本就繼承了諸多龍才有的習性。

  身為【龍脈】要是不自戀,那才是違背本性的事。

  寧無休那明晃晃的笑容,無疑是在告訴李博陽,我就是自戀又怎么了?

  李博陽對此無話可說。

  對方位階明顯極高,說一句天潢貴胄毫不為過,自戀什么的,簡直不足掛齒。

  可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無語。

  你位階高了不起啊?就可以隨隨便便用氣息壓人?就可以如此坦蕩蕩的坐那看戲?

  穿這么少,自戀到騷氣沖天,不怕風吹蛋蛋涼?

  心中腹誹,臉上卻是半點情緒不顯。

  不管有多么不滿,也只能在心里發發牢騷抱怨,半點來不得真。

  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位寧同學的身份好像都很特殊。

  李博陽瞥了一眼系統彈出來的緣點獲得通知,瞅著那彈出來一百緣點,心中暗想。

  寧無休與李博陽前幾個世界所遇見的主角都不一樣。

  前者系統頂多派發十幾二十點的緣點,除非能徹底改變主角的命運,李博陽才能獲得大量的緣點反饋。

  而寧無休……第一次見到,系統就像是派發大禮包一樣,直接發了五百緣點。

  之后只要見到,就派發一百緣點。

  李博陽為什么會升起,【將對方當boss刷】的古怪想法?

  系統不斷派發的緣點在這其中,顯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由此李博陽可以判定,寧無休百分之百是【主角】。

  但這個【主角】與之前幾個世界的【主角】肯定不是一回事。

  李博陽甚至有些懷疑,寧無休的【主角】身份,沒準凌駕于世界之上!

  畢竟梵艾達世界是存在七位【虛空神祇】的!

  哪怕傳說中,那七尊創世神祇正在不斷遠離梵艾達世界。

  寧無休見李博陽沒反應,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覺得你好像在罵我。”

  聲音很輕,明明語氣平平,李博陽卻從中聽出了斬釘截鐵的意味。

  “不敢,惹不起。”李博陽頓了一下,回道。

  這話也不知戳到了寧無休哪里,他嘴角一勾,微微一笑,竟然沒有生氣。

  看李博陽的眼神,格外的“好奇”。

  這樣的目光,讓李博陽心里莫名有些膈應,后背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他哪知道,寧無休這是對他血脈之力能夠扛住他的威壓,感覺有些意外罷了。

  龍脈至高至上,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能與寧無休這么平等的交流。

  寧無休看上去高貴無比,似乎做什么都能隨心所欲,實則寂寞無聊。

  李博陽的對待寧無休平視的態度,讓寧無休感覺到新鮮的同時,又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好奇。

  殊不知李博陽對待寧無休……完全是當boss看的。

  經過剛剛那一幕,boss的前綴,還可以再加個bt的標簽。

  兩人看彼此的眼光,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反正二者都是好感沒有,反感也不至于,感官上都有些奇奇怪怪。

  正當李博陽被“好奇”目光,看得有點點尷尬的時候。

  寧無休揮了揮手,指著他對面的座位說道,“既然來了,還是坐會吧,別站著了。”

  話一說完,周身澎湃毫不遮掩的氣息,稍一收斂。

  李博陽身體頓覺一輕,那無處不在,讓人窒息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

  他嘗試著向前走了幾步。

  或是因為有些不太習慣,居然走得同手同腳。

  寧無休看得真切,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然后立刻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轉頭看向窗外。

  李博陽一頭黑線,偏偏他還不好說什么。

  如同鴨子走路的姿勢,確實有些搞笑。

  不過這搞笑的姿勢放到自己身上,那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他默不作聲的坐到寧無休的對面。

  座位的邊上就是落地窗。

  外面是傾斜向下的露天陽臺。

  因為角度的關系,即便是坐著也能輕易看到陽臺外的下層,一個宛若花瓣尖角的觀景臺。

  觀景臺的邊緣,一座鴟吻的雕像,在裝飾射燈的映射下,流光溢彩。

  再往遠處看去,卻是一片沉浸在夜幕中的森林山地,漫天的星光點綴其中,靜寂而又神秘。

  本來李博陽往外看只是避免尷尬,這一看卻不免出神。

  李博陽不說話。

  寧無休倒是一點都不急。

  他面前放著牛排刀叉,對面人不說話,他就慢條斯理的吃。

  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意思。

  刀叉碰撞碗碟,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博陽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面前的男子,表情稍顯復雜。

  他想與對方說明自身的情況,可是沒有想到,對方似乎也有話對自己說。

  偏偏是個傲氣得不行的,明明有話要說,卻拿捏在上,自己不提,對方就一個字也不說。

  自戀到某種程度,果然會bt嗎?

  李博陽嘆了一口,“寧同學,你叫我來有什么事?”語氣生硬。

  寧無休放下刀叉,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不如李博陽同學先說?”

  雙眼與李博陽平視,漆黑的眼瞳仿佛能攝取人的靈魂,壓根不理會李博陽的提問,輕聲道。

  李博陽眼角抽了一下。

  心中憋氣,卻又無可奈可。

  只得硬著頭皮說了一下真脈覺醒后,如何抵御血脈的影響的問題。

  “哦,這件事啊,難道不是常識嗎?”寧無休語氣淡淡,“還有什么事嗎?”

  李博陽血脈悸動,臉色一黑,差點心態爆炸,這人是故意的吧?

  不咸不淡,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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