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九爺的爸爸是副縣長、公安局長胡圖。6年前,九爺犯了強奸罪,被時任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胡圖怒而剁掉了他的一根拇指,但最后還是幫他洗脫了罪名,并改隨母親的姓,叫張瀾。光頭叫陳強,家里是正南山開礦的。
“我是為你好。”徐友根嘟囔了一句。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止,那就看結果吧,他倒希望,九爺真正地碰一回釘子,吃一回大虧,最好死掉,否則實在太囂張了,總是礙于公安局長的威名和面子幫他擦屁股,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這時,萬磊走了過來,一臉諂媚給兩人散了根煙,問道:“徐所,真有這么高級別的街道辦主任?不可能吧!”
“你查查就不知道了?!聽說重慶的縣還是副廳級呢,有些還高配為正廳級,有個女縣委書記提拔后直接去西部某省當了副省長。華夏地大物博,行政級別錯綜復雜,可謂是無奇不有,所以沒什么好奇怪的。”徐友根道,“對了,秦懷明是你的初中同學?”
萬磊這回終于相信人家已經是正處級了,今天真是開了眼界,而自己混到現在連副科都不是,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是。”萬磊面有愧色,“那時也沒見他這么厲害啊。”
九爺推了他一把:“聽著刺耳懂嗎?你這樣沒眼力價,啥時候能提拔?”
萬磊忙又要遞煙,被九爺扒拉開了,問:“那個姓秦的回來干嘛?”
“我剛才問他了,結婚,辦酒席。”萬磊一臉羨慕的神色,“那女的真是好看啊,不怪九爺看上,咱這種破地方哪有這種極品。”
“在哪兒辦?什么時候?”九爺眼眸一亮。
“項陽酒店,10月3號,咱縣能拿得出手的就那個地兒了。”
“你去吃酒嗎?”
萬磊道:“當然要去了,好歹是同學一場,人家又是正處級干部,才特么的35歲,將來肯定能干到正廳級。”
“瞅你那熊樣兒!沒點骨氣!媽的!”九爺踹了他一腳,萬磊嘿嘿笑著躲閃。
***
在回夢里水鄉小區的路上,小月憤憤不平:“就這么便宜那幾個流氓了?”
秦懷明和俞晟都沒說話。
文政德搭腔道:“小月你不知道,那個自稱九爺的是縣公安局長的公子,那個光頭是項陽礦山大老板的兒子,兩人在縣里是一霸,橫著走,沒人敢惹。而且,你沒看出來?徐所還有那個萬磊跟他們關系不一般。”
“保護傘。”俞晟冷冷評價了一句。
“那更應該鏟除了呀,他們連大哥和俞晟都敢欺負,何況普通老百姓呢?太可惡了!”小月握著小拳頭,一臉的義憤填膺。
文政德繼續說:“你大哥這次回來是結婚的,咱們不要節外生枝了。再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種人各地都有,咱又不是這里的行政長官,也不是欽差大臣,管不著啊。”
小月還想說什么,秦懷明張手制止她:“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這里的事,我們盡量少摻和吧。”
俞晟胸中同樣憤憤不平,不過,好歹那兩對男女得到了賠償,算是滿意的結果了。
小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大哥、大嫂,啥是三季人呀?”
秦懷明瞅瞅顏可卿:“媳婦兒,你跟小姑子講講。”
顏可卿溫婉一笑,簡要地講了三季人的典故。
在古代,其實一直有句俗語“寧渡七月鬼,不惹三季人”。
而關于“三季人”的說法最早出自于《子貢問時》。
有一天,子貢在老師孔子家的院子里打掃衛生,孔子則外出了。忽然,一個戴著草帽、穿著綠衣的人叩門而入,進來就問:“孔子在家嗎?我有問題想要向他請教。”
子貢就跟老人說:“我是孔子的學生,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先問問我,看我能不能替你解答。”
綠衣人問:“一年有幾季啊?”
子貢聽到這話,有點驚訝,因為小孩子都知道答案,于是回答道:“一年有四季。”
綠衣人一聽,立馬予以反駁:“不對,一年只有三季,怎么可能有四季呢?你分明就是在胡說。”
結果,兩個人就爭論了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誰都說服不了對方。
后來,孔子從外地回來,問明了情況后,親自答復綠衣人:一年就是三季。
聽到孔子如此說,綠衣人十分高興,并且要子貢給他認錯,子貢在孔子的要求下道了歉,綠衣人這才滿意而去。
子貢十分不解,也感到很委屈。
孔子告訴子貢:你說的沒錯,一年是四季。我之所以當著那個綠衣人說一年有三季,因為他是田間炸蜢,生于春而亡于秋,一生只經歷三季,從沒有見過冬季。你和他無論怎么說都是爭論不出結果的,還不如認個錯,把他打發走。
子貢恍然大悟。
這就是“三季人”的由來,典故的意義不言自明。
小月聽后瞪著圓溜溜的杏眼,哦了一聲,故作深奧地感嘆道:“三季人好可怕,不過孔子好有智慧啊!不對,大哥和大嫂好有智慧呀!”
大家都笑了,小月是個活寶,總是能活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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