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灼還來不及因為見到舒夏而高興,心里就酸楚而苦澀起來。
不僅是舒夏、溫辰墨如此登對,更是溫辰墨穿著舒夏挑選的衣服。
他和舒夏相識13年5個月,他唯一收到舒夏送給他的禮物,就是金絲邊眼鏡了。
還是10多年前,彭家誣蔑舒夏給他們選的陰宅有問題,上門攻擊舒夏時,他在保護舒夏的過程中碎了一副眼鏡。
舒夏為了感謝他,才送了眼鏡給他。
重溫蜜月之旅,溫辰墨的心情十分好,雖然上午在法拉利公園,舒夏叫他“老伴”,但,那是夫妻之間的玩鬧調/情。
可此時,柯灼一家也在仁拜,也來沙漠沖沙,他心情就有點不好了。
他還想著,這次重溫,沒有第3個人打擾,可以彌補遺憾。
然后,就碰見柯灼一家了。
如果說,溫辰墨見到柯灼,心情有點不好,那么,柯灼也是一身潔白,就讓他的心情再不好了點。
二人都是短袖配長褲,唯一的不同,就是腳上的鞋了。
柯灼一身白衣,與溫辰墨的風格截然不同。
平時的他,妖治、邪魅,眼神中帶著幾分野性。
現在的他,金絲眼鏡+白衣,有種斯文敗類的調調,儒雅而腹黑。
兩個男人心事各異,卻又沒有表現出來。
舒夏一挽溫辰墨的手臂,兩人走向柯灼3人,她笑著回應,“這么巧,你們也來度假了。”
柯泰笑容滿面,“是啊。”
“難得小灼有時間陪我們,這不,我們就出來度個假。”
“我和丁梅,還是第一次出國。”
柯灼壓下內心的酸苦,和舒夏、溫辰墨打招呼,“姐姐,溫蕫。”
5人聊了一陣,自助餐區的菜品已就位,眾游客取餐。
5人坐在一桌,邊吃邊聊。
聊著聊著,柯泰就特別的感慨,“溫蕫,我和丁梅一直以為,小灼會在建筑領域做到頂尖。”
“可我們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成為了萬念歸一的副總裁。”
“他升任副總裁以后,和我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們好像做夢一樣,完全不敢相信。”
“從前,他只是設計房子、蓋房子。”
“現在,他談國內的生意,談國外的生意,還談國與國之間的外交生意。”
“太不可思議了!”
他越講,越激動,“溫蕫,多虧你提拔栽培小灼,愿意給他這個機會。”
“你是小灼的貴人!”
他們只是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兒子的職場之路,跟祖墳冒青煙了似的!
他們這個普通的家庭,憑著兒子身份地位的轉變,水漲船高,他和妻子的餐飲生意也跟著兒子沾光。
可以說,柯家的交際圈發生了天翻覆地的大變化。
溫辰墨淡淡的,“我給他機會,也要他爭氣才行。”
拋開情敵這個身份,他對柯灼的工作能力、辦事效率非常滿意。
丁梅轉視舒夏,“大少奶奶,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感激你幫我公公選了一塊風水極佳的陰宅。”
“自打我公公住進去以后,柯家就發生著改變。”
“我老公的腿好了,我們兩口子的早點鋪變成連鎖餐飲,小灼也當上了副總裁。”
“溫蕫是小灼的貴人,而你,是柯家的大恩人!”
從前瞧不起他家的人,自兒子升任副總裁,一個個都來巴結,和以前的嘴臉判若兩人。
舒夏笑說:“柯家身為我的客戶,為客戶排憂解難,是我的強項。”
柯家非常聽她的話,只要是她交待的,柯家一定會照做,這么聽話的客戶,想不發達都難,她也省心。
柯泰舉起自己的酒杯,杯中的紅酒在搖曳著,“溫蕫、大少奶奶,我們全家,發自內心的感激你們。”
“這杯酒,我們全家,敬你們。”
10幾年來,他們特別想好好的請舒夏、溫辰墨吃一頓飯。
不過,他們也知道,舒夏、溫辰墨不會來。
他們有太多感謝的話放在心里得不到傾訴,現在,大家在仁拜遇見了,又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丁梅、柯泰這才有機會將多年來的心里話講出來。
父母的話太多了,柯灼攔著兩人,“爸、媽,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姐姐應該聽煩了吧?
畢竟姐姐的客戶太多了,每個人道謝的話其實都是大同小異的,聽多了也就膩了。
經兒子提醒,丁梅、柯泰才發覺,一直是他們在說,舒夏、溫辰墨的話不多。
他們光顧著自己道謝了,沒考慮到,舒夏、溫辰墨是不是愿意聽。
餐后,營地的晚間節目開始了。
看表演時,多名年輕女性來找柯灼搭訕,都讓柯灼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舒夏看他這樣,心里不是個滋味。
表演期間,舒夏去自助區拿宵夜,她進去時,柯灼已經在拿了。
她左手端著盤子,右手拿著夾子,她站在柯灼身旁,柔聲說:“你今年34了,打算什么時候談戀愛?”
他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太耽誤他了。
柯灼的目光,落在盤子里的食物上,聲音低而幽,“我心里容不下第二個人。”
舒夏:“你爸媽不催你結婚么?”
他這個年紀的同齡人,要么結婚了,要么有了孩子。
柯灼:“他們知道我工作忙。”
一聲“工作忙”,概括了一切,又透盡了心酸和無奈。
在兩人取餐交談時,有風吹進來,拂起舒夏披散的長發。
她烏亮的發絲,揚入柯灼的視野,擦過他的頸子與鎖骨,向下飄落。
舒夏的發香,沁入柯灼的鼻腔,她的香甜味道,令柯灼拿著夾子的手微微顫抖。
他極力的克制著自已不去抱她。
一名30歲的女人在舒夏、柯灼身邊走動著,她在自動區轉一轉,看看有哪些夜宵。
她別在衣服上的胸針瑰麗而精致,只是在角度的變換下,有異色閃動而過。
舒夏拿好夜宵,她放下夾子,準備離開。
她轉身時,頭皮一痛,她聲音不大的“啊”了一聲。
柯灼聽舒夏聲音不對,他立即轉頭看向舒夏,擔心地問,“姐姐,怎么了?”
舒夏將左手的盤子交到右手,她揚起左手,揉一揉左側的頭皮,一邊說著“頭發”,一邊順著長發,朝柯灼看了過去。
柯灼低頭,按著她目光的路線,瞧自己胸前。
舒夏一縷長發的發梢,纏在了他領口最下面那顆紐扣的上面。
柯灼放下盤子、夾子,對舒夏說:“姐姐,你過來一些。”
舒夏朝他那邊靠了靠,柯灼給她解頭發。
一定是剛才的風,趕寸了,將她的頭發吹到了他的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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