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這么一提醒,葛府一起跟來的兩個家丁也看到雜草堆里那一抹火紅色。
他們兩個也不顧忌鐘瀚那雜草堆有多臟,沖過去把雜草堆的兩只已經變了模樣的石手鐲拿了起來。
但在拿到紅色的手鐲后,兩個家丁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其中一個對著管事搖了搖頭說道。
“就兩個末世前的紅翡翠手鐲,并不是離火精華石。再問問他,問他撿到沒有,沒有的話去下一家。”
管事在聽到一個家丁的話,也是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緩步來到鐘瀚身前,對著不停的從口中咳出血的鐘瀚說道。
“你這個狗東西,還藏著這破爛玩意干嘛,說,你有沒有偷離火精華石。要是拿出來,我可以給你治好現在的傷勢,你還能活下去。”
鐘瀚現在已經氣若如絲,嘴里大口吐血,含糊不清的說道。“管事大,大人,我真,我真沒有撿到。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求求。”
另一個家丁,手里拿著那兩個手鐲,看著命不久矣的鐘瀚,帶著一絲同情的說道。
“走吧,看來真不是這小子偷得,還有下一家,我們去問問。”
說完之后就朝著門外走去,而且在路過鐘瀚身邊的時候,把鐘瀚那兩個變了模樣的石手鐲扔在鐘瀚身上,似乎怕沾染什么晦氣。
那女人也是看了一眼要死的鐘瀚,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大仇得報了一樣。連忙跟在家丁和管事后面要跟著出去。
看到躺在地上的鐘瀚,她似乎還不夠解恨,朝著不停吐血的鐘瀚又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就又要跟著進來的房主管事和兩個家丁后面一起出來了。但看到散落在雜草堆里上三十多張紅票,卻停了下來。想等著管事他們走后拿走。
鐘瀚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他的胸口已經凹陷下去,每吸一口氣都會發出鳴叫聲。
看著停頓下來的女人,鐘瀚摸到了平時用來防身的一根磨尖的木棍。
支撐著站了起來,在那女人停頓的那一刻,鐘瀚用盡他臨死前所有的力氣,狠狠地朝著女人后背刺了過去。
鐘瀚他覺得今天會被管事打的快要死,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既然已經要死了,鐘瀚也要拉著這個女人一起死。
至于讓他去報復打死他的管事,多年養成的習慣,鐘瀚還是沒有這個膽量。到死了也不敢有一絲想法。
當磨尖了的木棍狠狠插進女人的單薄身體,鐘瀚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那女的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一下自己胸口露出木棍尖頭,想要回過頭看了一眼笑的異常凄慘的鐘瀚。
但感到胸口又是一通,鐘瀚已經把刺穿女人的木棍拔了出來,在踉蹌了一步,鐘瀚又重重倒在地上。
女人看著從她背后被刺穿的胸口,不停的流出血,一只手捂著那流血的血洞,另一只手伸向在前面走的管事他們呼救道。
“管事,救救我,我,我不想死,我還有一個十歲的孩子,救救我。”
說完之后,女人也軟軟的倒在地上,一只手還不停的抬著想要管事他們求她。
管事和兩個家丁聽到身后色動靜,回過頭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和鐘瀚。
只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很快就又走了,并不在意即將死去的鐘瀚和那個女人。
這女人和鐘瀚兩個人尸體,等到中午的時候自然會有人處理,可能被扔到野外,也可以被這邊的拾荒者當做食物給吃了。
等到管事他們走后,倒在地上的鐘溢,看著比自己先咽氣死去的女人。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他知道自己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
畢竟剛剛那個管事可是一個修煉者,比起神通者要差點,但也不是鐘瀚能夠抵擋他那直接要鐘瀚命的這兩腳的。
現在的鐘瀚覺的自己的胸口現在已經痛的感覺不到可以呼吸空氣,每一口吐氣,嘴里的血都會吐出一些小小帶血的氣泡。
鐘瀚看著那兩只已經變化了的石手鐲,想到他奶奶臨死前跟他說的話,說什么可以讓他家再一次輝煌起來。
但自己已經快要死了,這輝煌還有什么用,但看著陪了自己十五年的手鐲變成這樣。
鐘瀚艱難的爬了過去,想要看看這手鐲變成什么樣了。
在鐘瀚剛剛挖起盒子的時候,只顧著找那塊他認為的那塊靈石,把變化了得手鐲扔在一邊。還沒有仔細看上一會。
鐘瀚抓起兩個手鐲,仰天躺著,對著天空看了起來,本來灰白色的看著隨時都會碎了手鐲。
現在已經看不到一絲縫隙,而且紅著讓人賞心悅目。似乎里面還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鐘瀚再也堅持不住了,一聲咳嗽之后,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手上的手鐲上。
兩只抓著手鐲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兩個手鐲直接滾到在鐘瀚的身邊。
鐘瀚的眼睛無力的閉了起來,但口里還是有著不停鮮血流出來。
就在鐘瀚昏迷過去的時候,身邊的兩個手鐲慢慢的浮動了起來,一個似有似無的聲音響了起來。
“能量得到補充,認主激活。”
在這似有似無的聲音消失后,兩個手鐲慢慢的來到鐘瀚的額頭,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慢慢的把鐘瀚包裹起來。
就在紅光包裹鐘瀚的全身后,鐘瀚本來不停流血的嘴里,血一下子止住了。呼吸也慢慢的變的緩了起來。
在過了一會,等到包裹鐘瀚全身的紅光消失,兩個手鐲慢慢的變的虛幻了起來,合到了一起。
兩個虛幻了的手鐲,隨即慢慢的開始變小。等到了只有指甲蓋那么大小,就一下子朝著鐘瀚的眉心處鉆了進去。消失不見了。好似這兩個手鐲不存在過一樣。
而鐘瀚得眉心處多了兩個連在一起的淡淡的紅色印記。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雖然鐘瀚傷勢在紅光消失的一瞬間得到恢復,胸口凹陷下去的地方也凸了起來,跟沒有受傷前一樣。
只有衣服上的和地上那一趟暗紅得血跡說明鐘瀚受過傷。
傷勢完全好了的鐘瀚并沒有立即醒來,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打著輕微的呼嚕,仰著天睡著,
而且還睡得得很香。從末世開始到現在,鐘瀚從來沒有睡得這么香過。
這時候在鐘瀚頭上被他當做的零食的跳蚤,不斷的從鐘瀚頭上逃跑。直到一只也沒有剩下。
隨著鐘瀚不停的呼吸,空氣中似乎有著乳白色的氣體往鐘瀚身體上鉆了進去。
隨著乳白色的氣體鉆入,鐘瀚身上的毛孔也有不停的黑色液體不停的排出,慢慢的布滿了他的身子。
讓他全身上下變的惡臭難聞,似乎跟一具腐爛多日的尸體差不多。
鐘瀚在睡到中午的時候,還沒有醒過來的痕跡,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和那輕微的呼嚕聲,似乎真變成死人一樣。
這時候,鐘瀚的門口,兩個收尸一起吃力的拉著一輛板車,慢慢走了過來。
在看到鐘溢房子里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兩個收尸人停了下來,把板車也放下來。
他們的板車上已經有著好幾具尸體,昨天那個把鐘瀚趕跑,霸占泔水桶的高大男子的尸體也在。
而且他的胸口已經凹陷了下去,一根斷裂的從腋下露了出來,死相可是相當的慘烈。
兩個收尸人中的其中一個,來到鐘瀚的屋子門口,在倒在地上女人身邊蹲了下來。
然后在她身上的衣服上仔細的摸了一邊,在發現這女人身上并沒有什么東西。罵罵咧咧的道。
“晦氣,身上居然一張紅劵也沒有,還要我們來給你們收尸。”
說著就是一腳踢在女人的尸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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