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今年33歲吧?”
“35了。”
“還很年輕,沒考慮再找個老婆嗎?”
“跟我一起吃掛面?”
“你不是有些積蓄嗎?買完了房子,可以考慮一下。”
“到時候再說吧,博宇上高中和大學都要錢的。”張福成說這話的時候,笑了笑,像是自嘲。
何理點頭,確實,上大學需要不少錢,突然,他愣了下,上大學要花錢?
自己當初...哦,自己是保送,再三權衡之下,選擇了濱江大學,因為有全額獎學金。
何理嘖嘖嘴,一時語塞,上大學要花錢,這是個全新未知的領域。
吃完了餃子,何理又喝光了可樂,其實吃餃子配可樂不是個好的選擇,因為吃餃子最配的是...嫂子。
可惜,張福成是個老光棍兒。
“有條件的話,還是找個老婆,博宇上高中,濱江一高是要住校的,大學也可能去別的城市,你就自己生活?”
何理談起了家常,他躊躇了下,說道:“張哥,我還是那句話,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你的,反正我也相信你有還債的能力,就算你還不上,等博宇上班了再還我,也行。”
正玩著手機喝可樂的張博宇突然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何理,說道:
“我爸跟你借錢給我找后媽,然后,讓我還錢,理哥,還真有你的!”
“嘁...”何理對著張博宇撇撇嘴,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少管。”
張博宇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拍拍張福成的肩膀,
“老爸,跟他借錢,等以后我替你還了,給我找個未婚的后媽,我可不想有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
不然,等你倆癱床上那天,我照顧你,她的孩子照顧她,多尷尬?”
說完,
張博宇深深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又拍了拍張福成的肩膀,仿佛在說,老張,別讓我太操心。
他走遠了,裝完逼直接回房間了。
何理抿抿嘴唇,醞釀了下,笑道:“張哥,你還真有個孝順好兒子啊。”
“呵呵...呵呵...見笑,見笑。”張福成也尷尬的不行。
還見笑個屁啊,現在就想著你癱床上那天了,屬于是爆孝如雷了。
何理擦擦嘴,起身離開,小藍估計快要回來了。
“張哥,走了啊,下次我來吃面的時候,記得搞點蒜。”
“好,知道了。”
何理回到家,小藍并沒有回來,不過他也不擔心,畢竟小藍是神使,雖然是條狗。
不過,
真正令何理疑惑的是,他本以為張福成找自己去他家吃餃子,是為了今天電梯里那個死尸的事兒,
但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提,只是單純的吃餃子,嘮嘮家常,不得不說,這對父子的心理素質也是硬的一批。
不對,
他們應該不知道那是死尸,所以,才不害怕,而自己的那種行為,其實在他們看來就是...想白嫖的白嫖客?
嘖嘖嘖......
何理收回思緒,這事兒鬧的。
何理腹誹一陣后,又坐在沙發上,組裝霰彈槍,把三十枚霰彈放在子彈鏈里,五枚壓在槍膛里,槍上放四枚,一共三十九枚霰彈,
榴彈發射器和五枚榴彈擺放在桌子上,他又從另一個抽屜里拿出一把手槍和兩個滿彈夾。
“你真的很喜歡用槍。”
何理點點頭,對李欽說道:“槍是最省力,最簡單的戰斗方式,不過,刀劍和長兵器我也有練習,包括重型冷兵器。”
李欽笑了下,“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重力大戟。”
“不,我很喜歡,不過我不喜歡用來刺擊,我更喜歡用劈砍和砸。”
李欽幽怨的補充道:“還有當標槍一樣,投擲出去,然后就不管了,等著它自己回來。”
“好了,李叔,我不是故意的,有的時候目標離我那么遠,我也是沒辦法嘛。”
李欽攤攤手,沒再說什么,
不一會兒,小藍從臥室窗戶跳了進來,小跑到何理腿邊親昵的蹭了蹭。
何理點頭,拍拍小藍的腦袋,背上槍,帶上所有裝備,想了想,給值班的江姐發去了信息。
“江姐,追蹤我的信號,我發現了妖魔。”
“什么!好的,我立刻鎖定你的信號,通知隊長他們,讓他們跟過去。”
“嗯,讓隊長來就行,這次的妖魔很強大,飛哥和雪姐來,恐怕會有危險。”
“好,知道了。”
何理在這一刻,心有些狠了,那具女尸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那么多人上下樓,都沒事,就等自己回來的時候,站在電梯里,然后又被一個身材矮小的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給帶走了。
要說不是引自己去某個地方,何理自己都不相信。
那什么東西會特意給自己下套?
答案很明顯,神,或者神使。
他自己單槍匹馬的過去,太危險了,必須得有個保障才行,而這個保障,就是蘇珊。
何理帶著小藍出門,在小藍得帶領下,開車趕了過去。
......
“你確定要挑釁他?”
“不然呢?”
楊文佑抱著貓,從沙發上站起身,俯瞰著燈火輝煌的濱江市。
“菲妮塔給你的任務是調查何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并不是讓你挑釁他,觸怒他。”
楊文佑猛地轉身,盯著說話的那個男人,冷聲道:“我警告你,不要直呼神的名諱。”
“身為神使,就必須要替神分憂,不然,我們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神術陳都不也為了何理,拼著自己重傷也要把神符莫林打得半死嗎?”
男人說道:“那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背叛者應該死,而不是半死。”
楊文佑笑道:“你說得對,如果不是神出現,救下了莫林,他已經被陳都殺死了,不過無所謂,不忠的狗,不值得信任。”
“我見過何理了,他很普通,很弱小,我完全有能力殺死他,替我的神,除掉這個對手。”
男人沉默了,他看著楊文佑,說道:“為什么把我拉下水?我的任務可不是弒神。”
“因為我們的主人是合作關系,所以,他們的狗也應該是合作關系,不是嗎?”楊文佑笑著說。
男人瞇了瞇眼,露出危險的精光,他沉聲道:“神不需要同伴,只有奴仆和敵人。”
楊文佑搖頭道:“并不是同伴,神之間的合作,在何理死的那一刻,就會破裂,而且,神之間的合作也是迫不得已。”
楊文佑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后,說道:“老虎都是獨居的,一片山林中只有一頭老虎,但老虎,也有聚在一起的時候。”
“什么時候?”男人問道。
楊文佑看著男人,認真道:“面對巨龍的時候。”
楊文佑那顫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他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道:
“十三位神,相互之間廝殺了幾萬年,甚至更久遠,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神之戰的勝利者會得到什么,
那些戰敗的神,死亡,然后輪回,再開啟新一輪的廝殺,他們都想成為勝利者,
但,
勝利者,只能有一個。”
“你知道嗎?我們所追隨的神,在十三位神中,并不是最強大的,動物的族群中有弱小,有強大,人也有弱有強,
神也一樣,
他們只能聯合起來,先殺死那強大的,再殺死弱小的,然后用陰謀和實力,戰勝曾經聯手的同伴,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楊文佑笑了笑,道:“很不幸,何理,就是那個強大的神,他不死,我們就全都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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