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從小就想著要為吳素報仇雪恨。
他想這個事情想了將近二十年,如今大仇得報,自然是爽快舒服。
徐堰兵發自肺腑道:“恭喜王爺報了大仇!”
徐鳳年笑著點了點頭。
徐堰兵緊接著又是說道:“這次還是有些可惜,沒能讓王爺保住境界。”
徐鳳年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境界跌落了,我就再想辦法晉升回去就是。”
“以我的天賦,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重回陸地神仙境。”
徐鳳年很有自信。
徐堰兵贊同地點了點頭:“以王爺的天賦,確實應該問題不大。”
徐鳳年緊接著凝視著徐堰兵,鄭重其事地說道:“老徐,這次還要感謝你助我報仇。”
“要不是你攔住那些大內高手,我怕是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徐堰兵搖了搖頭,說道:“王爺,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分內之事,你不必跟我客氣。”
徐鳳年點了點頭,然后又是說道:“老徐,我發現你比我想象中強多了。”
“我感覺我就算躋身陸地神仙境,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徐堰兵笑呵呵道:“王爺過獎了,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徐鳳年說道:“老徐,你就別跟我謙虛了。”
“我這次親眼見識到了你的強橫,你在我面前沒法再藏著掖著了。”
徐堰兵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徐鳳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惋惜地說道:“我現在境界跌落,暫時是沒法去武帝城挑戰王仙芝了。”
徐堰兵知道徐鳳年是想為劍九黃處一口氣。
“王爺,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你不必急著現在去挑戰王仙芝。”
徐鳳年點了點頭,然后吩咐道:“老徐,為了避免發生其他變故,你通知下去,讓大家盡快回到北涼。”
“好。”
徐堰兵點了點頭,然后便將徐鳳年的意思傳達給了三百白馬義從。
由此,一行人加快了返回北涼的速度。
深更半夜。
皇宮。
御書房,燈火通明。
皇帝趙淳臉色極其陰沉得坐在椅子上。
在他的對面,元本溪也是臉色沉靜得坐著。
場間在陷入了好一會兒的沉寂之后,趙淳忍不住怒聲說道:“我現在真得很生氣,很想派出追兵去追殺徐鳳年,不管是廢掉他還是殺掉他,反正不想讓他安安生生地回到北涼!”
對于徐鳳年的所作所為,元本溪也是看不慣,他也想狠狠收拾徐鳳年一頓。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元本溪勸說道:“陛下,我知道你很憤怒,很想讓徐鳳年付出代價,但現在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大局考慮,陛下必須先忍著。”
元本溪頓了頓之后又是說道:“陛下,只要我們顛覆了北涼,到時候想怎么收拾徐鳳年都行。”
趙淳咬牙切齒,不甘心道:“要是不出一口惡氣,我舒坦不了。”
元本溪蹙了蹙眉,說道:“陛下不要忘了自己的遠大抱負。”
聽了元本溪這話,趙淳沉吟了好一會兒。
他眼中的怒色消失,取而代之得是平靜如水。
趙淳沉聲說道:“行,我就繼續忍著。”
“等巔峰了北涼之后,我再去收拾徐鳳年!”
元本溪點了點頭,然后又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采取一些行動。”
“陛下可以向各方勢力傳達一下想要打壓徐鳳年的意思,讓他們去做針對徐鳳年的事情就是。”
趙淳點了點頭:“好,就依先生說得做。”
當夜,皇帝便向離國內的各方勢力下達了一份有關于徐鳳年的繳文。
而這份繳文的下達,也算是朝廷對徐鳳年進行了一種懲治。
各方勢力為了獲得離陽方面的肯定,都會或多或少地去去找徐鳳年的麻煩。
徐鳳年他們返回北涼的這一路注定不會怎么太平。
而就在當夜,在沒有朝廷的準許下,大雪龍騎軍出了北涼。
沒錯,大雪龍騎軍將會去接應徐鳳年這位新涼王。
毫無疑問,大雪龍騎軍的出動,對那些想找徐鳳年麻煩的人起到了巨大的震懾。
各方勢力在針對徐鳳年之前,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考慮己方能不能抵擋得住大雪龍騎軍的鋒芒。
雖說天策軍的出現,奪去了北涼大雪龍騎軍那天下第一騎軍的稱號。
但是,不管怎么說,北涼大雪龍騎軍都是曾經的最強騎軍。
其他軍隊在大雪龍騎軍的面前始終不夠看。
各方勢力沒法不對大雪龍騎軍產生忌憚。
可以想象得到,有大雪龍騎軍去接應徐鳳年,徐鳳年的歸途又會變得順利起來。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
趙策吃過早飯后便獨自一人前往了桃花苑。
趙策一進入桃花苑,便看到了躺在桃樹上的李寒衣。
“還是師父瀟灑快活啊!”
趙策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李寒衣聞聲,將目光投向了趙策。
雪月劍仙上下打量了趙策幾眼,最終目光落在了趙策那一頭雪白的發絲上面。
李寒衣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之色。
“你怎么把頭發都搞白了?”
李寒衣雖然聲音清冷,但還是能讓人感受到關心之意。
趙策微笑著說道:“此前去秦國搞得事情有些大,所以把頭發就搞白了。”
解釋過后,趙策緊接著又笑瞇瞇地說道:“師父,我頭發白了之后是不是長得更帥,人更有魅力了?”
李寒衣給了趙策一個大大的白眼。
“人年紀輕輕就白了頭,看上去怪怪的。”
李寒衣一邊說這話,一邊從桃樹上一躍而下,落到了趙策的跟前。
李寒衣問道:“你這頭發不能恢復?”
趙策說道:“暫時還沒法恢復。”
“師父,我其實也沒想過要將頭發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因為我挺喜歡現在這樣。”
李寒衣很不理解地說道:“怎么,你還嫌自己不夠引人矚目?”
趙策搖了搖頭:“我只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只要不少胳膊少腿,其他都沒什么。”
李寒衣見趙策是發自肺腑,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只能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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