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都是女性。”
蘇默斟酌著這句話,攔下了一輛馬車。
告知目的地后,蘇默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只是食尸鬼,那會輕松許多——食尸鬼沒有什么特別的能力,這比那些能力古怪的非凡者好對付多了。
呵呵...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都已經有好幾個超凡者死在了頓巴斯街。
復雜的且漫長的路段過后,馬車在一處十字路口停下。
“先生,您在直走大約一公里就行了。”車夫無奈的說道:“那條街亂的很,之前就有同行過去,直接被攔車了。”
“沒有警督嗎?”蘇默問道,準備付錢下車。
“貝德爾就是這樣,只在乎那些有錢人住的地方,像頓巴斯街那種窮地方都沒人管。”車夫抱怨道。
聽完車夫的絮叨,蘇默付清車費,前往頓巴斯街。
釣魚執法......蘇默一想到這個辦法就覺得頭疼。
“難不成要我女裝?可我體型也不像啊。”
“找個人來當誘餌?”
蘇默立馬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做人還是要講原則的......
走過一段路程后,以一條路口為界限,兩邊的樓屋有了明顯的差別。
幾名警督站在路邊閑聊,看見蘇默朝著這邊走來,立馬大聲喊道:“先生,前面是頓巴斯街,你還是繞道吧。”
“我就是去那的。”蘇默拿著細長鑲銀手杖,戴著高頂禮帽。
“先生,注意安全啊。”警督不再多說什么。
一個地方總會有見不得人的地下市場,而貝德爾的頓巴斯街卻將其搬上了地面。
走過一段充斥惡臭和酒精氣息的‘緩沖帶’,蘇默在路口大大的招牌上看見‘頓巴斯街’四個字。
這里比‘緩沖帶’好多了,至少明面上還是經營著不少店,即便大多數都是酒館。
蘇默隨便走進了一家酒館,迎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烈酒味。
昏黃的燭光下,這里異常喧鬧,充斥著污言穢語。
這是失業者和賭鬼的天堂。
......
阿爾莎.威廉姆斯正坐在涂滿銀白色漆的四輪猛獸上,她已經不再身穿之前的哥特宮廷長裙,而是戴著一頂紫白格紋的貝雷帽,身穿墨綠色的絲綢襯衫,披著沒過腰間的淺灰風衣,剛到膝蓋的的褐色短褲搭配著同色的過膝襪,勾勒出她修長的雙腿。
她坐在后座,雙腿倒向一邊,原本遮蔽雙眼的黑絲絲巾已經被取下,她紫色的眼眸始終正視著前方。
“阿爾莎,你要逃嗎?”
開車的司機是同樣來自永夜教會的教士,一副標準貝德爾男士的打扮。
“我為什么要逃?”阿爾莎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發出沙啞的聲音。
“說實話,善變是人的天性,現在不少教士都放棄了夜主的信仰。”開車的教士單手控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扶著額頭,“你是等級三的超凡者,還天生帶有‘靈視’,沒必要聽從教廷的判決,去送死。”
“那我走了你又該怎么向教廷解釋。”阿爾莎淡淡說道。
“教廷不是給了你一把槍嗎?”教士放慢了車速,“你可以對著我來一槍。”
良久的沉默之后,阿爾莎用略顯輕松的語氣說道:“算了吧,萬一我處理掉了那個連環殺人犯了呢。”
“我有小道消息,頓巴斯街的那件事跟日蝕會有關。”教士默然,鄭重的說道:“聽說你在裁決所那邊擔任的匿跡人。”
“對。”阿爾莎輕輕點頭。
“那你有什么戰斗能力?一把破槍?還是那只能觀測到靈性的眼睛?”教士語氣變得憤怒,大聲呵斥著。
“這是命。”阿爾莎的話音中仿佛帶著無窮悲傷意:“愿夜主庇護我。”
“漬......”教士無奈的嘆息,“祈禱是沒用的,如果神真的存在,貝德爾就不會是這個鬼樣子。”
“這是信仰,無關用途。”阿爾莎喃喃自語,眼中閃過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只有那象征生命的一團團灰色在變化著。
“我更相信‘科學’。”教士認真的說道。
“科學?......你加入了科學院?”阿爾莎略顯震驚。
“‘世界屬于無產階級’,這才是真理。”教士詮釋著,“你也可以加入科學院,他們會庇護你的。”
一個被列為‘邪教’的組織......阿爾莎腦海中想起了關于科學院的知識。
這是幾十年前突然興起的組織,勢力龐大,不止提蘇共和國存在,在其他國家也很有名氣。
因為宣揚著‘人人平等’的思想,遭到了各大教會和官方組織的封殺。
“停車!”吼聲響起,一位巡邏的警督攔下了汽車。
“什么事?”教士面色一沉,沒好氣的說道。
“先生,再往前就是頓巴斯街了,您或許沒聽過,但我還是要提醒您一下。”警督小跑在車旁,低聲說著:“那條街亂得很,您最好繞路走。”
“我知道。”教士點頭,繼續啟動了汽車。
車上,教士醞釀片刻,說道:“阿爾莎,我們是朋友嗎?”
阿爾莎銀鈴般的笑聲傳出:“當然了,我們已經認識六年了吧?”
“呵呵。”教士怎么也笑不起來,“你應該逃走的。”
汽車駛過一段殘破的街道,兩旁都是被砸爛的商鋪,里面的流浪行虎視眈眈的看著闖入的皮卡車。
教士拿出了手槍,停了車。
“就在這里下吧,這里幾乎脫離了法律——你隨時可以逃走。”
阿爾莎推開車門,對著視野中的藍色人影行禮鞠躬:“謝謝你。”
教士暗自嘆息,調轉了車頭,離開心中的傷心之地。
注視著藍色人影不斷遠離,阿爾莎握緊了手槍。
她的視野中,那些靠近的灰色人影明顯有了收斂,紛紛后退。
長長手杖在地上不斷探路,作為等級三的超凡者,即使不用手杖,她也能模糊感知到周圍的環境。
這里很亂......街上的酒精氣息蓋過了一切,刺激著阿爾莎的鼻腔。
即使看不到那些樓屋里的人,阿爾莎也本能的感受到了他們赤裸裸的目光。
“原夜主庇護我。”她不停的念叨著,希望盡快走出這非法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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