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相親當天和豪門大佬閃婚了 > 第104章 智者不入愛河,為她難做智者

商陸放下咖啡杯,看著不遠處的自家女人,眼睛都沒挪過。“先不用。”
那個老男人,要是敢朝喬蕎伸出咸豬手,旁邊他安排好的人,肯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但似乎不用他的人出手。因為喬蕎自己解決了。喬蕎倒真是個惹不得的女人。剛剛她那兩桿子揮在大肥佬的臉上,真叫英姿颯爽。商陸覺得自己的女人還蠻厲害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她這樣謹慎兇悍,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嗎?哪個女人喜歡兇巴巴的,在外面彪悍地打人?不都是因為她小時候沒有依靠,被人欺負慣了,不得不練就一身自我保護的本領嗎?商陸的心被扯了扯。那頭,喬蕎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她鄙夷地瞧著肥佬張總,冷笑了一聲。“張總,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你敢再說一遍嗎?”
張總沒什么耐性了,黑下臉來。“你是沒聽清,還是跟我裝糊涂?”
“我就跟你明說了,你今天不答應跟我睡覺,這錢你永遠也別想要回去。”
喬蕎要被氣笑了。“姓張的,我拿回我自己的貨款,還要陪你睡覺才拿得回來?”
“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我也就跟你明說了,今天這貨款我是非拿到手不可。”
說完,她挪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漫不經心地翹起二郎腿,也裝一回大姐大。然后,拿出手機,報出一串號碼來。報完號碼,問:“姓張的,這串號碼,是你老婆的吧?”
肥佬張總,瞬間有些慌了。喬蕎又說:“跟你要了幾年的賬,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現在終于找到了。”
“你之所以身家上億,是因為你有個有錢的岳父,有個有錢的老婆,做了人家倒插門的上門女婿。”
“你說,我要是告訴你老婆,你想睡我,你會是什么下場?”
“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姓張的,我要是手一抖,電話就撥出去了。”
“還不還錢,你看著辦吧。”
肥佬張總,先是被激怒,然后不得不隱忍討好。“喬蕎,別,別,別給我家那個母老虎打電話。”
喬蕎哼聲。“順便告訴你,你剛剛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了音。我不介意下次多跑一趟路,去你老婆經常去的美容院,讓她親自聽一聽今天的錄音。”
肥佬的臉都快綠了。要是讓他老婆聽到這段錄音,他真的會被掃地出門。他將身無分文。今天算是栽喬蕎手上了。他黑著臉,“不就是十幾萬嘛,我還你,你先把錄音刪了。”
“我傻啊,錢沒到手,我先刪錄音?”
“那我還了你錢,你還不刪怎么辦?”
“你沒得選。”
“行,行,行,我還你錢。”
幾秒后。“支付寶到賬:十三萬五千七百八十塊。”
張總依舊黑著臉,“現在你可以刪錄音了吧?”
“我要是刪了,萬一你以后打擊報復我怎么辦?這錄音我必須留著,以免你報復我。”
“姓喬的,你威脅我?”
“你這種心黑透的奸商,我若不留一手,等著你找人收拾我嗎?你也別想來搶我的錄音筆,我已經發了一份備份給我閨蜜,搶也沒用。”
張總咬咬牙,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女人。拿到錢,喬蕎不想再跟這肥佬有半句廢話。扔下球桿,揚長而去。不遠處的商陸,將這邊的情況了解得清清楚楚。他這個老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本來還想幫喬蕎收拾肥佬。沒想到,她不費吹灰之力,自己給解決了。也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歷了多少風雨,才練就了這一身自我保護的本領。看著喬蕎離去的背影,小陳夸了一句:“三爺,少奶奶好厲害,好颯啊!”
商陸皺眉,若有所思。他倒是更希望,她能是個什么事都想依靠他的弱女子。但顯然,她并不是那么想依靠他,什么事都想自己解決。想到此,商陸的眉頭又緊了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喬蕎打過來的。拿回欠款的喬蕎,想要第一時間把這份喜悅,分享給他。電話里的聲音歡快而喜悅。“商陸,我那筆欠款已經收回來了,告訴你一聲,你不用擔心了啊。”
商陸假裝不知情,好奇開口:“不是說欠了幾年的爛賬嗎,這么容易就收回來了?”
喬蕎:“之前是沒動腦筋,沒好好想辦法,這次花了點心思,輕輕松松搞定。”
商陸皺眉。都被大肥佬那樣威脅,要她陪睡才能拿錢了。還輕輕松松?真是膽子大。要是大肥佬手段再強硬一些,再卑鄙一些,非來個霸王硬上弓。她知不知道有多危險?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他,不讓他幫忙分擔。商陸是有些生氣的。是該說她獨立能干,還是太跟他見外了?“商陸,你怎么不說話了?”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下。”
“昨天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要去收一筆欠款嗎,怎么就沒跟你商量了?”
“我是說……”算了。她又不知道,他在背后了如指掌。“我是說,以后遇到任何麻煩,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別一個人面對。”
“我這不是一收回欠款,就第一時間跟你分享了嗎?”
“那你收回來容易嗎?”
“還算容易,一切盡在掌握中。”
“……”“商陸,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因為沒跟我一起來,害怕張總占我便宜嗎。放心,他一點便宜也沒占到,還被我打了一頓。好啦,好啦,別擔心了。你老婆我不是好欺負的。”
“……”“錢收回來了,晚上我們多買點菜,好好慶祝一下,怎么樣?”
商陸問,“你想吃什么,我帶你下館子。”
下館子三個字,商陸以前從來不會說出口。他出入的地方,都是高檔消費場所。但跟喬蕎生活了兩個月,這三個字已經被他說得很順口了。喬蕎想了想,“下館子浪費錢,自己買食材回家做能節省一半呢。還是買回家自己做吧,我想吃麻辣小龍蝦,還有水煮魚。”
商陸:“你一個南方土生土長的姑娘,怎么喜歡上川系辣味菜?”
喬蕎:“就是喜歡。”
商陸:“行,晚上吃麻辣小龍蝦,水煮魚。”
商陸提前離開集團大廈。秦森剛好在電梯口碰到他。他說,“一會兒的會議,你來主持。我就不參加了。”
“你去干嘛?”
秦森問了一句。商陸應得十分自然,“回去給我老婆做麻辣小龍蝦和水煮魚。”
秦森看著商陸進了電梯,覺得十分稀奇。這商陸什么時候變成川菜廚師了?晚上,商陸和喬蕎一起買了菜,回了喬蕎的新居東山鄰地。買回來的魚是鮮活的,要現殺,現片魚片。商陸主動拿起刀,開始殺魚,一不小心,割到自己的肉。開了好長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喬蕎當場嚇壞了,非要拉著商陸去醫院打破傷風。打針之前,要查血,要做皮試。商陸在包扎傷口的時候,一個中年女醫生突然把喬蕎拉出去,叫到另一個診室,關上了門。“你是商陸家屬?”
喬蕎點頭,“我是他妻子。”
中年女醫生一臉嚴肅和沉重。“你丈夫的血檢報告有點問題,這個甲胎蛋白值高得不正常。”
喬蕎頓時慌了神。“醫生,什么意思?我老公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醫生依舊表情沉重。“甲胎蛋白高于500ug/L,就是肝癌。”
醫生解釋了一大通。都是喬蕎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反正到最后,她只聽到一句話,商陸是肝癌晚期。腦袋突然懵了。喬蕎連舌頭都有點擄不直了。“醫生,你,你,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我老公平時身體很健康,他很喜歡健身,也不怎么愛喝酒,怎么可能是肝癌晚期?”
而且。他們才剛剛結婚呀。醫生:“肝癌一般是沒有什么征兆的,一旦發現就是晚期了。”
喬蕎更慌了,全身都在發軟,“那怎么辦,醫生,還能救嗎?”
醫生:“這樣吧,你明天再帶你丈夫再做個更全面的檢查,后續治療問題等所有結果出來了再說。”
喬蕎有氣無力地從中年女醫生的診室走出去。商陸還在急診室包扎傷口。她慌得有些方寸大亂。但,她必須要想辦法。她躲到樓梯間,先是給宋薇打電話。宋薇正在帶孩子。電話里有小恒的哭聲。聽到喬蕎說商陸得了肝癌,趕緊走到陽臺上去,“蕎兒,你說什么,商陸得了肝癌,怎么可能呢,他看起來那么健壯。”
喬蕎雖心慌得厲害,但思路十分清晰,她跟宋薇說了一大通:“薇薇,我是砸鍋賣鐵,都要給商陸治病的。”
“他還那么年輕……”喬蕎喉嚨發硬,有些哽咽。“我們新開公司的那些辦公家具,你先別買了,公司我可能沒錢開了。”
“還有,我的房子剛買下來,還不能交易,賣不到錢。你能不能把從肖玉鳳那里弄來的五十萬,先借給我?”
“我再去套點信用卡,貸點款,先給商陸治病。”
“薇薇,我知道你離了婚帶著兩個孩子也不容易,等我賣了房子一定會還你錢的。”
宋薇勸道,“蕎兒,你先別著急。”
按理說,宋薇應該勸喬蕎,讓她跟商陸離婚的。她還這么年輕。要是給商陸治病,治不治得好先不說,這一開始治療就是填不滿的錢窟窿。本來她和商陸就沒什么感情,結婚也才兩個月。離了婚還可以重新再嫁。但這種讓喬蕎昧良心的事,宋薇有些勸不出口。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且喬蕎那般重情重義,肯定也不同意。宋薇便下了決心,“蕎兒,我手機銀行不能大額轉賬,我明天去銀行給你取現錢吧,我先預約個大額取現,你別著急。”
“薇薇,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這個時候別說這些客氣話,先治病。我希望商陸好好的,你們都好好的。”
“哦,對了,薇薇,這件事情別跟吳嫂說,不然我怕吳嫂說到我公公那里去,我公公該著急了。”
“放心,我嘴巴嚴得很,不會說漏的。”
“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聯系一下貸款的,看能不能多貸點錢。”
現在治療癌癥,最少都是幾十萬起步。還有那個癌細胞清零針。一針一百二十萬起。她得多湊點錢,一定要把商陸治好。她一一給以前的那些貸款經理打電話,表示自己要貸款,明天去辦理業務。包扎完傷口的商陸,走出來。到處找不到她。最后在樓梯間聽到她的聲音,將她同宋薇的對話,以及她著急貸款的電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不是。他哪里得了肝癌?他上個星期剛做了全面的體檢,什么問題都沒有。醫生跟她胡說了什么,是不是弄錯了?這不是害她著急嗎?但更多的,是觸動。深深的觸動。商陸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觸動了。他和喬蕎閃婚在一起,才兩個月,沒有夫妻之實,有的只是一張結婚證。她卻愿意砸鍋賣鐵,到處湊錢,給他冶病?現在的普通老百姓,得個癌癥,想要治療,真的是要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欠一屁股債務。她真的不怕,他會拖累她一輩子嗎?原來,結婚的時候,她說的要相扶相持同甘共苦的話,都是真的。她不是隨便說說。商陸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喬蕎肯定都還沒有愛上他。可僅僅是出于一個妻子的義務和責任,她真的可以為他傾其所有。而且,她還不知道他是商氏集團的總裁,不知道他通天的勢力和無盡的財富,她對他并無所圖。這樣一個純粹美好的她,天底下,上哪里去找?他發現自己好像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喬蕎。到底是什么時候被喬蕎打動的?許是喬大強道德綁架她,看她明明想哭,卻挺直背脊,像極了風中勁草般的樣子。許是她五百塊錢的衣服都不舍得買,卻給他定做了五千塊錢以上的西裝。許是剛剛那一刻,聽說她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他治病。許是……不,是初見的第一天。她不嫌棄他破產了身無分文,還愿意借出十萬塊錢給他救急的時候,她就開始住進他心里了吧!他說過,智者不入愛河。可在她面前,他根本不想做什么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