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洞里的法寶與財貨,已經被四個貪心的女人搜刮完畢,此刻她們早就忘記了破壞祠堂會不會被妖小魚懲罰,一門心思想要發財。
根本就不需要商量,鬼丫頭就第一個走進了巖壁縫隙之中。
三尺寬的縫隙,還不是筆直的,四個姑娘只能側著身體往前走。
當地面上出現了一具骸骨之后,四個姑娘才感覺到了害怕起來。
如此狹窄的地方,要是遇到了危險,連反抗的機會的都沒有。
小池膽小病又犯了,她緊緊的跟在阿香的身后,低聲道:“我好害怕,我想撒尿,要不咱們還是退出去吧,反正已經撿了好多寶貝,能賣好多錢啦!”
小七與鬼丫頭也挺害怕的,但是人一旦眼紅了,心就黑了。
小七低聲咒罵道:“狐貍精就是狐貍精,一點格局都沒有,你沒瞧見這通道里也有骸骨嗎?說明戰場一直在往里面延伸。
前面死的都是小角色,真正的高手,肯定都是死在后面的。
蜀山派曾經是三界第一巨派,高手如云,法寶無數,沒準在里面還有天器級別的異寶呢,要退出你退出,我得進去撿寶貝!”
一聽天器異寶這四個字,小池立刻將尿被憋了回去。
四個姑娘艱難的在巖壁縫隙里側身行走著,提心吊膽,很害怕從黑暗中忽然躥出一頭怪物對她們一陣啃噬。
擔心顯然是多余的,這里被封閉了上萬年,怎么可能會有活物呢?
大約又走了幾十丈,巖壁縫隙忽然變的開朗起來。
從原本的三尺寬,漸漸的變成了五六尺寬,已經不需要側著身體了。
腳下的地面上,有許多碎石,兩側的巖壁上,也隨處可見一些劍痕。
很顯然,當年在這條通道里,也曾經展開過激烈的廝殺,但這里不是主戰場,只是在追逐過程中展開過斗法,到目前為止,也只在通道中發現一具尸體而已。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便越發的陰寒。
終于走出了通道,四個姑娘站在一塊并不算大的石臺上,面前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小七再一次的打出了她的鏡像法寶。
當光亮撕開黑暗后,四個姑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目瞪口呆的眼前的深淵。
不,她們并不是看著深淵,而是看著深淵四周的巖壁。
劍!
無數的劍!
無窮無盡的劍!
在四周的巖壁上,從上倒下,凌亂的插著密密麻麻的仙劍,大半個劍身都插在堅硬的巖石上,只露出小半截的劍身與劍柄。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真不知道這片深淵絕壁上,到底插著多少遍仙劍!
縱然歲月蹉跎,這些神劍依舊散發著攝人的寒光。
鬼丫頭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
她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小七立刻道:“什么地方?”
鬼丫頭語氣凝重至極,道:“洪荒現祖龍,戰神破蒼穹。百萬逆天者,英魂歸劍冢……
這里應該就是我爹曾對我說起過的……萬劍冢。”
阿香似想起了什么久遠的記憶,俏臉大變。
然后,她竟然慢慢的跪了下去。
鬼丫頭見狀,也立刻跪下。
這對姐妹的動作,讓小七與小池都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們為什么要對石壁上的這萬千柄仙劍下跪。
小七道:“小鬼,你傻了啊?干什么下跪啊!這萬劍冢到底是什么地方?”
鬼丫頭緩緩的道:“萬劍冢的前身是祖龍寶庫,由三界第一頭龍負責看守,里面有五萬六千多件法寶。
十六萬年前,木神前輩無意中打開了祖龍寶庫,收服了第一頭龍。
為了對付蒼天,木神將祖龍寶庫里的五萬六千件法寶都取了出來,帶著近百萬人間修士,與蒼天決戰。
可是,木神最后卻放棄了,那一次伐天之戰以失敗告終,百萬人間修士,損失過半。
這些仙劍法寶,都是當年那批伐天修士的法寶。
當年我爹為應對蒼天,曾經取走過一部分,武裝人間的修真者,后來蜀山大決戰后,我爹又將大部分戰死者的仙劍法寶送來了這里。
我爹一直以為,這里面的法寶早已經被蜀山后來的弟子敗光了。
沒想到……沒想到我爹去了天界后的一萬多年,直到蜀山滅亡,蜀山弟子也沒有動用這里的法寶。
這些侵染著伐天戰士鮮血魂魄的法寶仙劍,一直都沉睡在這里。
諸位前輩,小女子云小丫,打擾諸位前輩英魂安寧,還請諸位前輩不要怪罪。”
說完,鬼丫頭與阿香姑娘兩姐妹,恭恭敬敬的對著那些插在石壁上的仙劍,磕了三個響頭。
起身后,阿香開口道:“我終于明白那些高手是怎么死的了。”
小七一聽這些仙劍法寶,都是當年伐天戰士的,心中有些害怕了。
縮著脖子,道:“他們怎么死的?”
阿香沒有回答,而是對著深淵沙啞的喊道:“祖龍!”
幽深的深淵里,不斷的回蕩著“祖龍”二字。
聲音漸漸的變小,在回音即將消失的那一刻,異變發生了。
深淵底部忽然傳來了嗡嗡的異響,緊接著異響迅速的變大,片刻間便宛如龍吟一般。
原本插在石壁上無數仙劍,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竟然都開始顫抖起來,宛如這些仙劍之中,都有一個靈魂在蘇醒。
嗖!
一聲刺耳銳響,在轟隆巨響中格外的清晰。
緊接著,一道宛如月華一般的白色劍芒,從深淵下方直射而出。
白色劍芒所過之處,石壁上的仙劍紛紛從石壁上脫落下來,這些仙劍并沒有掉落深淵,而是跟隨著白色劍芒飛馳上。
超過十萬柄仙劍組成了一條巨大的龍!
劍龍在深淵中緩緩的徘徊著,巨大的龍頭慢慢的靠近平臺上的四個女子。
阿香擋在了三女的面前,道:“祖龍,果然是你,還記得我嗎?”
劍龍的龍口微微張合。
竟然口吐人言,是一道蒼茫的老人聲音。
“汝是何人?”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云小邪的兒子,云邪兒!”
“云邪兒……咳咳……汝是云邪兒?少蒙本座,云邪兒是男兒身,不是女子。”
阿香道:“我是云邪兒與木楚子的后人,血脈覺醒者,我有他的記憶。否則我怎么能打開河洛龜圖?”
“啊,原來如此,如此一看,汝與木楚子那個丫頭片子,長的確實有幾分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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