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早就沒有親人了,能夠在朋友的祝福下結婚,開展一種新生活,的確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這么快嗎?”
江以黎淡淡抬眼,看他這位演戲小能手,反問道,“結婚兩個月再補的婚禮儀式,你說快嗎?”
真是遇到對手了。
歲寒心虛,他微微一笑,神情分外順從,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同意了,“不快,不快。”
一起辦婚禮,很不錯的提案。
“我去和他說,保證同意。”
看到歲寒態度不錯,江以黎總算表情好了一些,剛剛收獲的震撼揮之而去。
“結婚有很多事情,你最近工作忙嗎?”
江以黎掏出手機,最近是被婚禮流程弄的頭疼,但完美主義的要求下,又放松不了太多。
他親力親為,現在正好拉著歲寒一起忙。
只是視線滑過聊天的群聊,“日子定在下個月,這個月要把全部流程定下來,你最好在一個星期內告訴奚奚他們。”
否則,他怕奚奚計劃別的。
小美人最近閑了下來,在家里正沒事干呢。
歲寒鳳眸垂著,抱著手里的玻璃杯,甚至透出了乖乖的感覺,“我會的。”
江以黎滑開手機相冊,給歲寒看花,“你看現場要擺什么花裝飾,有的需要空運回來。”
二十多張不同的花。
“阿濯說隨我選。”
歲寒看的有點暈,覺得都很漂亮。
“我得想想。”
怎么能只有他們糾結呢,歲寒三言兩語把白子濯也拉進來,“不止我們要想,他也要仔細琢磨一下,等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讓姬淮也來看。”
真朋友,從不放過彼此。
歲寒默念。
江以黎想了想,“對,我去問問。”
歲寒得以有空去打電話給姬淮,他去了陽臺邊上,看著冷白色的天空,處處都是冷感。
歲寒脫掉外套,拉開窗戶,呼吸冷空氣,“你在哪?回去了嗎?”
“不,我在樓下。”
與此同時,姬淮在下面的雪地里,仰頭看向歲寒的窗戶,松石翡綠色的眼眸鑲嵌著柔軟,“聊的怎么樣?”
分開這么久,舍不得走。
“給你宣布一個好消息,我們下個月辦結婚儀式,和以黎一起。”
歲寒說著有點頭疼,指尖捏起窗臺邊上的雪,“我們剛才正在選現場要擺什么花,要忙起來了。”
姬淮低低笑了,單手插著口袋。
這比他想要的同居更讓人驚喜,“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請客,這個星期我們要把結婚的消息告訴奚奚他們。”
歲寒看指尖上的雪化掉,只留指腹的冰涼感,只聽到姬淮答應后對他說,“老婆,撥一點預算。”
出國前,姬淮借著沒錢的緣故,一天能找他三次。
主打一個粘著不分開。
歲寒剛組建的攝影工作室,里面的人姬淮認識了七七八八,行政部給他一個工牌,上面寫著歲寒特別助理。
私下里兼任—伴侶。
歲寒早就把自己的副卡給他了,姬淮出國時又留給他,最近姬淮是研究上了好好丈夫劇本,專門演給他看的那種。
“我把卡放在床頭柜上了,在國外不花錢,你照顧好自己。”
歲寒黑線:“…行,快走吧。”
他們都不差錢,旁邊的老爺子助理更是黑臉,他們姬家什么時候這么窮了,需要讓一個攝影師養著。
機場里,姬淮指尖一動,扣著歲寒的羽絨服帽子,用力把他拉過來,面對面的抱緊,手掌壓在頸后。
他今天的裝束格外斯文,專門換了一身去見老爺子的西裝,外面是灰色的長大衣,俊美的面孔靠近,言語低落。
“你這么想趕我走嗎?”
歲寒冷清的鳳眸微挑,不知道怎么快速安撫他,無奈的當著很多人的面,親了姬淮一下,“沒有。”
他速速補充,在對他笑,“我只是想你快點回來,快去吧。”
歲寒平常不愛哄人,偏偏姬淮總是能找理由讓他哄。
以前厲害的不行,結婚后,總是委屈的樣子,表面冷酷帥氣,一轉頭就要抱。
姬淮一步三回頭,“每天給我打電話。”
“好。”
歲寒揮手,臉都笑僵了。
能順利送走也是不容易。
旁邊姬家的幾個親屬,一點不吭聲,也不敢多說。
歲寒連姬夫人都能冷嘲熱諷的罵,別說他們這幾個哥哥弟弟了。
看著機場上空飛機飛走,歲寒伸了一個懶腰。
回去工作,過春節,還有,等他回來。
有一個小孩子跑過來,扎著一個麻花辮,黑色的裙子大衣,“你是哥哥的伴侶嗎?”
“你是?”
“姬白,我是哥哥的妹妹。”
歲寒看遠處的一家人,基本上和姬淮的特征一樣,瞳色是一樣的特殊,“我是他的伴侶,你想和我說什么?”
小女孩什么都沒有要求,只對他說,“你很漂亮,比哥哥還要漂亮。”
她說完就跑回去了,害羞的抱住姬夫人。
歲寒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姬淮沒有說,他暫時還走不到替姬淮照顧家人的那一步。
姬家人花錢如流水,每個月從賬上支出的一大部分用于莊園的日常維護,幸福著呢。
只要他們不打擾自己,歲寒也不想去管。
臨走前,歲寒整理行李箱,把自己的幾張卡塞進姬淮的錢包里。
姬淮還不知道。
以防萬一,需要用呢。
只是現在看起來是沒有用到,姬淮在對他說,“我在國外繼承時,我的那一份全填的你的名字。”
“他們愿意?”
“必須愿意。”
長達十天的拉鋸戰,姬淮贏了,往后姬家人都不再會發愁生活,繼續過他們的好日子。
只是辛苦了他,這么些天,人都瘦了不少。
“全部說完了,現在我可以上來了嗎?”
“老婆,我想和你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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