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子濯開車送江以黎回去,車輛停在了半路上,兩人的獨處時光結束,各自要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在經過兩天短暫的相處后,兩人之間的氛圍比之前更加的特殊。
omega美人靠在副駕駛上,眼皮一掀,冷冰修長的指節按著安全帶,在看窗外等候的助理和江逾白。
“阿濯,我要回去了。”
白子濯眉眼端正溫和,“我們明天會見面。”
他本該下車,現在忽然盯著白子濯,身體之中仿佛憑空滋生了一種難以分說的緩慢痛感。
比遇到他之前,更難忍受。
于是,冷漠的美人眼眸一掃,貓兒一樣的傲氣,仿佛被尾巴輕輕拍一下,觸動心弦,“你舍得嗎?”
只有他不想分開嗎?
白子濯低下頭,給他解了安全帶,比虛無的情話更加的正經,他總是如此,“我計劃在你隔壁買一套房子。”
早在兩年前,江以黎就搬出江家了,只是他太忙,偶爾才會回去住。
白子濯從江逾白這個哥控那里聽到了不少,只是沒想到回憶起來,竟然都記得清楚。
冥冥之中,他們早已被串聯在了一起
江以黎眉頭一皺,“不用,我住你那里。”
不對,這樣顯得他很著急,于是重新說道,“你不方便的話,我在你家樓下有一套房子,原本是要給逾白的。”
“不會。”
他扶額,難得無奈,“他沒去住,畢業后粘著宋本清去大學教師公寓里面蹭住。”
“房子就留著吧。”
白子濯從口袋里拿出一袋糖,放在了他的手上,“他們關系是很好。”
“什么時候買的。”
還是一袋藍莓味的軟糖,把他當小朋友啊。
“下午在樓下買食材時拿的,以前見你吃過。”
“以前是經常吃。”
藥總是太苦了。
“咚咚咚。”聲音又響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的江逾白。
宋本清一家都是愛讀書的,性子又溫柔,江逾白這樣表面深沉實際上犯傻的性格,也是傻人有傻福吧。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一對竹馬會開竅啊。
原來,剛剛馬路邊上,江逾白掐了煙,忍不住的來回踱步,越來越靠近了。
現在他拿著一件外套,并不老實的走過去敲車窗,嘴角一彎,強行扯出一個笑容,“哥,該回家了。”
車窗拉下來,白子濯同朋友揮了揮手,“逾白,好好照顧你哥。”
江以黎拿著糖,“我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只是冷寂的語調里,很明顯的情緒上揚了。
江逾白勤快的把外套披在哥哥身上,以前江以黎一冷臉,他就自覺隔開兩米站著,現在好奇心戰勝了本能。
“哥,你怎么會喜歡白子濯啊。”
兩個人沒有什么親密舉動,看著氛圍黏糊糊的,看的他渾身不舒服,但是哥哥好像很喜歡。
“自己猜。”
江以黎往前走,他穿著的衣服有些大,細白的手腕露出來,明顯是白子濯的運動服,他折了一下,往車門邊上靠著,“今天的報告我看過了,做的不錯。”
自己被降級的事情,江逾白還不知道,說了回去必然要和老爺子吵架,沒必要。
江逾白被夸了心情很好,開車時,一遇到紅綠燈就停下就看他。
江以黎的頭仿佛跟著開始痛起來,“開車,回去告訴你。”
江逾白立刻坐得筆直。
…
白子濯回家時,白家已經被打掃干凈,白鑰光被帶上車送回阮家的老家,飄浮著沉默的氣息。
alpha脫掉外套,平靜的走進去,并不關心白鑰光的事情,“小奚什么時候走的?”
管家道:“把夫人送回來后,很快走了,先生喊來了律師,把遺囑的名字換了。”
原本如果白鑰光不這么折騰的話,遺囑會有他一小份,現在意外加快了父母的決定和修改。
白子濯上樓,得知他要回來的消息后,白先生和白夫人在二樓臥室等他。
他叩了叩門,“我回來了。”
白先生和白夫人的面容仿佛老了許多歲,“不繼續休息嗎?”
“不用了。”
白子濯只是坐下來,淡然說道:“媽媽,外婆留下的東西,我會全部給小奚。”
他想把外婆沒有傳遞的愛,通過這些東西,讓阮奚能夠感受到一些。
外婆這樣好的脾氣,如果小時候沒有錯換,一定會護著小奚快樂長大。
“至于遺囑,給不給是你們的意愿,不要強加給他。”
每個人有每個人必須承擔的責任。
阮奚在白家卻不需要,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用親情捆綁他。
白夫人擦了擦眼淚,“阿濯,你很喜歡小奚。”
“他很好,即便不是我弟弟,我也會保護他。”
這樣的道理,他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人沒有意識到。
白先生對他說:“我們不會去打擾他,除非他愿意來見我們。”
時間會沖淡一切嗎?
不會的,只有保持善良,認真改變,時間久了才能變好。
白子濯輕輕關上房門。
他回到了三樓自己的房間里,手機上阮奚發過來了小團子吃冰淇淋的照片,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配的字樣是,“再吃一口嘛。”
雙手捧著臉頰,真可愛。
白子濯點了一下屏幕,發了一個五位數的大紅包。
備注:給年年買冰淇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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