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
男人低頭,指腹磨著手腕側邊,微微發癢,“在哪里學的這么多?”
阮奚仰頭,漂亮的烏眸輕眨了一下。
“還用學嗎?”
謝宴辭好像在觀察他的每個動作,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他有些心虛,又喊了一聲,“哥哥。”
反問起來了,“你為什么叫我奚奚?”
深冷的黑眸靠近,充滿了探尋感,是想要了解清楚阮奚身上的神秘感從何而來,“奚奚是不喜歡嗎?”
“喜歡。”
男人淡聲把他扶穩,“坐下來,這樣有些冷。”
僅僅兩天時間,阮奚成為了獨特的人,他并不覺得不能接受。
謝宴辭掌控著全局。
即便阮奚是其中的一個意外。
他也能控制好。
心思深沉的男人垂下眸,給兔兔蓋上毯子,調整好床靠的高度,“休息一會兒吧。”
小兔子勾著他的手指,軟軟乖乖的出聲,“我渴了。”
男人拿起杯子去門邊飲水機處接水。
終于,有機會去揉了揉自己泛紅的臉頰,一埋下頭,對著手機屏幕發起呆。
他要做什么來著。
怎么一接觸,就有點想要斷片啊。
——紙杯放到了唇邊。
他抿了一口,亮亮的眸子重新抬起來,他還不知道醫生的說法,收到歲寒的信息。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
“明天。”
謝宴辭在一旁,看阮奚敲屏幕鍵盤回復。
[我明天就可以了,找到人了嗎?]
歲寒的回應有些慢。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兔兔躺下來,謝宴辭在看助理拎過來的生活用品,給他擺出來。
原本以為謝宴辭真的會走,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留下來了。
還變得如此溫和…
他無知無覺的睡著了,手機屏幕亮起。
一只冷白的手伸過來,拿起手機,陰影無聲籠罩,仿佛把睡著的小美人圈在自己的咫尺間。
“我是謝宴辭,奚奚睡了。”
“歲寒。”
此刻,歲寒剛在自家書房看完了監控畫面,他已經準備去報警,只是這個人有些特殊。
是方盱的母親。
女人帶著一群人,把樓上樓下搬了個空,這些事情一個字都沒有對阮奚說過。
早在一開始,他已經觀察過。
門鎖沒有破壞的痕跡,只能是熟人作案。
“做錯事就是要付出代價。”
謝宴辭聽了女人的身份,他微蹙眼眸,冷聲道,“他需要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幫他處理就好。”
“行,那我先去報警了。”
歲寒做事干脆利落,不到晚上的時間,方盱的母親方惠美就來到了警局,面色慌張的看向他們。
“你們這是污蔑,我明明是幫他做的。”
這么多年,在記憶中看上去溫婉賢淑的女人。
此刻,攻擊性格外的強。
歲寒慢悠悠的問,“幫他做什么?”
“我幫小奚收拾家里不用的東西,是他口頭吩咐我的。”
他聽著,微笑起來,“是嗎?”
“在監控里面,明明你和那些人說要偷偷的把這些東西運走。”
歲寒以往經歷豐富,他學過唇語。
監控錄下的聲音嘈雜,并不是特別清晰,歲寒分辨口型判斷出來的。
“小奚呢,我把他拉扯大,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歲寒淡淡靠在椅背上,不理會這個女人,“說實話吧,你到底拿那些東西做什么了。”
這么多年,阮奚把他們當做家人。
但是,不是去給機會傷害自己。
“丟掉嗎?”
他微微俯身,鳳眸微挑,“還是換了錢,給你的高材生兒子寄過去。”
一切早已清楚知曉。
歲寒有自己的人脈關系網,但他還不能做太多,要留著給謝宴辭和奚崽處理。
在女人震驚的神色中,歲寒站起來了,“不過,這些和我關系不大,警察先生。”
他笑吟吟的同對方握手,“明天奚奚回來做筆錄,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請您多調查。”
歲寒退場,把該說的發給阮奚。
兔兔睡到半夜才醒,手上臨時掛的點滴早就摘了。
俊美高大的男人坐在床側,他撐著手臂,濃密漆黑的眼睫沾著幾分光點,卻是冷的,安靜的休息著。
謝宴辭的身上帶著冷冰冰的觀感。
總是冷到,不知如何去溫暖他才是最佳方案。
兔兔探頭,躺在床邊看他。
漂亮白皙的手指伸出來,又縮回去。
男人微微動了一下,睜開冷眸,“醒了?”
眨眼睛的漂亮兔兔應聲,“嗯!”
謝宴辭給他拉了拉毯子,“凌晨三點,繼續睡吧。”
“好。”阮奚躺回去,看了看四周,還有墻角狹窄可憐的沙發,慢吞吞道,“你…躺上來吧。”
小作精本質還是一個乖崽。
阮奚讓出了三分之二的空間。
原本是要拒絕的。
但好像拒絕了,會辜負他的好意。
男人重新關掉燈,躺了上去。
同時,伸手攬住快要掉出去的兔兔,呼吸打在頸上,一句漫不經心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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