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相思二首》的排名還在提升!?”
“有呂文梁出言,還有那么多明褒實貶的品評文章,太白的名望肯定會受到折損。”
有人不解,不停看著文圣榜上,名望還在不斷攀升的《相思二首》。
這么詭異的事情讓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不僅僅是三大書院還有國子監眾人,整個大晉文壇都感到匪夷所思。
能有這么大的爭議,太白再次名聲鵲起毫不為過。
可這次不比一月,《登第九樓臺》幾乎沒有質疑,眾人多是贊美之詞。
但《相思二首》反面聲音很多,這對文圣榜的名望會造成巨大打擊。
然而太白的這首詩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有種越發恐怖的提升勢頭。
“我現在都懷疑太白是不是圣人轉世,受到人族氣運庇護,這樣都能闖進前五?”
“開什么玩笑?這個月初可是有十幾位大師出手,那么多大師都被挑翻了?”
“男女之情的詩詞,難登大雅之堂,怎么會有這么大影響?”
……
眾人苦苦想要找到理由,然而當一個消息傳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是……是因為《囈語》。”
“《囈語》!?一部話本怎么可能對文圣榜有這么大影響?”
“是真的,郡城女子幾乎人手一本,她們買《囈語》不是為了話本,而是為了其中的兩句詩。”
“……”
沒人不知道太白的那兩句詩。
“《囈語》是對《相思二首》最完美的品評。”
“看完《囈語》之后,對《相思二首》的理解更加深刻,對最后兩句也更有感觸。”
“真是瘋了,《相思二首》不是為《囈語》作配嗎?”
“誰知道?叢文書局也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不過受到太白的影響,《囈語》的銷量很不錯。”
……
誰能想到,一首情愛詩文竟然和一部話本,形成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合力。
“所以女子對《相思二首》的名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以這么說,不僅僅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普通百姓也都把這兩句掛在嘴邊,甚至請人摘抄詩句。”
“……”
三月初二下午,
《相思二首》以讓人瞠目結舌的上升速度,爬升到了第三位。
李長安來到第九樓臺,不斷有同窗向自己道喜。
雖然初五爭榜大潮還未來臨,目前的排名并非最終成績,但光現在的排名就已經超出了不少人的想象。
安南更是拿出一幅字,上面抄的正是最后兩句詩。
“李兄,這幅字如何?”安南沖李長安眨了眨眼睛,嚇得李長安一個激靈。
“安兄,別這樣,我真吃不消。”
李長安下意識往后仰了仰身子。
想要抵擋這張臉的魅力,已經很讓他吃力了,現在還眨眼放電,誰扛得住?
安南出乎意料地沒有再“得寸進尺”調戲李長安,“這是彩依姑娘寫的字,怎么樣?”
李長安定了定神,然后比了個大拇指,“想不到彩依姑娘才貌雙全,這字頗有幾分功力。”
安南瞟了一眼李長安,“得了吧,用不著這么夸,不過是學徒水平罷了……李兄,要不要賜我一幅墨寶?”
“安兄見外了,要寫什么字盡管說。”李長安笑道。
安南朝手中的宣紙努努嘴,揚了揚了微翹的下巴,“就這兩句。”
李長安點點頭,“行,現在寫?”
“現在寫。”安南點點頭,“也讓我見識一下咱們堂堂太白的書法到底如何。”
說著,安南抽出一張上等宣紙鋪開,然后親自研磨。
周圍不少書院學子都圍了上來。
太白名聲鵲起,大家也都想見識見識太白的字怎么樣。
畢竟這可是太白親筆所書,和外面摘抄的詩句,意義完全不一樣。
“諸位這么看著,在下實在有點施展不開啊。”李長安哭笑不得。
周子瑜也湊了過來,嚷嚷道,“大家先散開,待會兒再看。”
八品武夫的身板的確不是吹的,很快就被他擠開了一條通道。
李長安提筆蘸墨。
第一筆落下,不少對書法有研究的人,就變了臉色。
這份寫意舒展,絕不是一個學徒所能有的。
至少也是工匠級別的水準。
看起來就和浸淫于書法十數年的人一般。
太白詩才如此超群,難道書法也要傲視同輩嗎?
李長安繼續往下寫,所有看到李長安動筆的書院學子都被震住了。
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兩個“知”字,竟然運用了不同的筆法,卻都極為飄逸流暢,絲毫沒有破壞整幅字的美感,反而還多了一份靈動。
李長安又在左側寫下了“盛昌十三年三月初二竹山第九樓臺太白書”。
寫完最后一個字,李長安左掌伸出,九品開竅文箓宛如實質,落在宣紙上,留下了獨屬于自己的龍形之紋。
此時,一樓丙區已經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安南手中的墨條倒在硯臺里,絲毫沒有在意,一雙好看的柳葉眸子,怔怔地看著李長安面前的宣紙。
就連一直自稱武夫的周子瑜,都使勁地眨了眨眼睛。
這幅字讓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意境,好似置身一片廣闊天空之中,乘風而起自由自在。
不……不是工匠!
絕對是大師級書法!
只有書法大師才能讓寫出的字擁有意境。
李長安收起文箓放下筆,長舒一口氣。
就這一幅字,文宮內積攢的文氣竟然消耗了將近一成。
明明沒有寫《上邪》的時候入神,竟然也消耗了這么多文氣。
好在文宮中的詩文星辰會源源不斷提供文氣,但也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安兄?周兄?楊兄?……”李長安這時才發現眾人全都在發愣,不禁開口道。
安南登時反應過來,一把按在了桌案上,掌心文箓迅速旋轉,緊接著一層層文氣落在宣紙上,防止宣紙損壞。
圍觀的眾人也都回過神,一個個目光炙熱地盯向李長安,好像是在看到了肥肉的餓狼,眼睛都好像發紅了。
“李兄,給我也寫一幅字吧?”周子瑜攔住躍躍欲試的眾人,然后熱切地看向李長安,
“教坊司花魁隨你挑,十天……不,半個月!”
“我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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