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逍遙小儒仙 > 第215章:契合國運
  經歷了一整天的發酵,文圣榜上解讀這首《行路難》的文宗已經多達五人。

  拜了文名的文士,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出現這樣的情況,徹底超出了李長安的想象。

  然而,《行路難》引發的風浪,還遠沒有眾人想象的那么簡單。

  七月初五晚,

  當黑夜籠罩天地,突然一道光柱從京城騰空而起,照亮了夜空。

  星星點點的光點從光柱中向外飄散,仿佛夏日星空下的螢火蟲,輕盈地飛舞,融入風中。

  饒是夏日的炎熱,也似乎清涼了很多。

  “那里是……文昌碑!?”

  “發生什么事了?”

  京城百姓紛紛抬頭,看向光柱升空的方向。

  光點在半空悠閑地往下飄落,不少人伸手去接,頓時驚喜地發現,這些光點竟然有種沁人心脾的清涼。

  而且這股清涼順著皮膚,悄然流轉全身,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身體也仿佛變得輕松了一些。

  雖說細若游絲,但卻清晰可明。

  京城的光柱只是一個開頭。

  緊接著安廬、承和、清泰、定安、平昌、順衡等大晉十九府的府城文昌碑上,都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華。

  光華迅速蔓延至全城,光點飛入千家萬戶。

  緊接著又是各地郡城,縣城……

  大晉國內,共計一千二百六十三座文昌碑,盡皆升起沖天光華。

  當眾人驚奇地匯聚到文昌碑后,紛紛不可置信地看到了文昌碑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同一首詩。

  “《行路難》?”

  “這不是太白的新詩嗎?為何會突兀出現在文昌碑上?”

  “而且還擁有如此異象,發生了何事?”

  ……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會出現這般情況。

  大晚上,文昌碑突然鬧出這樣的幺蛾子,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

  但很快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得知各地文昌碑都爆發出異象,瞬間如遭雷擊,久久說不出話來。

  京城,

  翰林院何昌文,正著急忙慌一路小跑,前往翰林大學士沈寒松的府邸。

  這還是第一次沈大人如此著急地召見他。

  “卑職見過沈大人。”何昌文來到沈寒松的書房,恭敬行禮道。

  沈寒松示意何昌文坐下,然后揮揮手,將書房門關上,

  “宮里傳來消息,著令翰林院明日將《行路難》抄送至各地府學、郡學、縣學。”

  何昌文愣了一下,“沈大人,這于理不合吧?”

  “這種事,不應該是國子監去做嗎?”

  沈寒松諱莫如深地搖頭道,“今晚的動靜極大,誰能想到《行路難》這首詩竟然契合了國運?”

  “大晉如今正處于內憂外患之際,結果《行路難》一出,引動了全國的文昌碑。”

  “偏偏寫這首詩的人,還是白鹿書院的太白。”

  “國子監和白鹿書院本就不對付,此事若是交給國子監去做,難免有失偏頗。”

  何昌文滿臉苦笑,

  “這都什么事兒啊?都是大晉文士,何苦爭的你死我活?”

  “這種事我們就不要摻和了。”沈寒松擺擺手,“國子監直屬于朝廷不假,但上面終究還有一個圣廟。”

  何昌文了然點頭,四大書院在晉國之中相對獨立,又占據高位。

  國子監便是朝廷的制衡之法,各地縣學、郡學乃至府學的學子,都可被選入國子監。

  奈何雙拳難敵四手。

  國子監再強大,也無法對抗幾家書院,所以還要有圣廟扶持。

  這下子國子監有了強大的立足之本,但朝廷卻也受到了圣廟掣肘。

  “敢問沈大人,這道旨意是從哪一宮傳出來的?”何昌文問道。

  沈寒松指了指頭頂,“明瞾宮。”

  何昌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么說來倒也沒什么問題。”

  “天后主持朝綱這么多年,處理事務井井有條,能想到這么多,也在情理之中。”

  沈寒松手指輕敲桌面,一個個篆字在書房四周散開,“昌文慎言。”

  何昌文也發覺自己多嘴說了幾句,連忙止住話頭,而后朝沈寒松抱拳行禮,“多謝沈大人提醒。”

  “既然命令已下,卑職定會迅速處理。”

  沈寒松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攔住何昌文,“昌文最近有時間去一趟欽天監。”

  “欽天監?”何昌文愣了一下,“沈大人是想讓我去找我的那位同窗?”

  沈寒松沒有遮掩,“北境那邊不太平,北梁城的戰事一直到現在都還沒結束。”

  “而且越來越多的氣運涌向北境戰場,你去欽天監,順道問問看,北境戰場的天象如何。”

  何昌文略微一沉思,雙眸中便涌出一抹駭然,“沈大人是說,北境有變!?”

  “只是猜測而已。”沈寒松說道。

  何昌文見沈大人這番表情就知道,表面是猜測,但恐怕沈大人已經有了定論。

  “是,卑職明日便去欽天監。”

  離開沈寒松的府邸,何昌文不禁嘀咕道,

  “太白這次算是把文名徹底豎起來了。”

  “五月一詩三文法,現如今七月更是一詩動晉國,就連國運都能契合,這小子難道真是天上的圣人轉世?”

  “從今天起,何止大晉?天下六國都要聽到太白的名聲咯。”

  ……

  七月初六早,

  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昨晚的異象。

  李長安帶著三十名學子走街串巷時,都能聽到眾人的議論,

  “昨晚的光雨是文氣洗禮,可以驅逐病痛,甚至能幫助文道修行。”

  “好是好,就是文昌碑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動靜?還出現了太白的那首《行路難》?”

  “管那么多干嘛?這可是天大的好處,上次文氣洗禮還是因為龍門大比,惠澤一城。”

  “這次可是不比龍門大比差。”

  “要我說,太白可真是當今詩才第一!那個青蓮根本比不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陣陣贊同,

  “那可不?太白的詩才極為霸道,只要出手,必定可以登頂文圣榜,名震天下。”

  “青蓮也很強,尤其是初出茅廬的第一首詩,就力壓一眾文宗,如果沒有太白,他就是當今世上的第一頂級新人。”

  “奈何既生青蓮,何生太白?”

  滿大街都是這樣的言論,

  李長安直呼要低調,但心底卻暗爽不已,偏偏表面上還不能有任何表示。

  再看看身后跟著的這些學子,一個個表現出與有榮焉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咳咳,抓緊時間收集東市藥材巷的藥材價錢,不準偷懶。”

  “李教諭,您讀了《行路難》之后,是什么想法?”陳綸高聲問道。

  現如今,接受李長安作為術數教諭的學子并不多,陳綸就是其中之一。

  其余學子雖未喊出口,但在行動上已經有了些許認同。

  李長安笑著說出一個字,“好!”

  “就這?”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得學那些大師文宗,寫上千八百字的解讀文章?”

  李長安擺擺手催促道,“抓緊時間,過時不候,最慢收集好價錢的,多做十道術數題。”

  三十名學子頓時一哄而散。

  李長安無奈地搖頭笑著。

  一炷香后,宋安民坐在了李長安的身邊,輕聲道,“公子,派往其他幫派的諜子來報,有人想對蝶戀花胭脂鋪動手。”

  李長安臉上的笑意,倏然消散,從暖春瞬間邁入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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