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頭兒。”
“你沒死?”
電話迅速被一個男人接聽,隨之聽筒中傳來的是一道流利無比的英文,聲音粗糙而中氣十足,充滿了一股子血性的殺戮氣息。
這是之前跟她在傭兵特工歲月中的好下屬,同樣也是好伙伴、好兄弟的羅影。
是一個聯邦籍黑人。
秦茗蹲下,不屑地睨著倒在地上的尸體,拿起衣領的警徽,手指盤旋把玩了一番,轉而也用著英文開口:“恩,這件事有點復雜,說出來也有點匪夷所思。”
轉而,秦茗悠悠道:“那場爆炸,是我制造的。我本來應該是會死的,沒想到竟然重生到了華夏國的一個普通女學生身上。”
聯邦國中羅影的瞳孔微微一縮,正在訓練槍械的手指一抖,轉而子彈方向偏離了靶心。
“頭兒,你說什么?!”
“聯邦國的背地里做的惡心事太多了,拿活人做實驗提取基因,我不想為他們賣命了。”秦茗冷笑,眼眸中閃爍著深厚的恨意跟倔強,冰冷刺骨的嗓音如同來自地獄最深處,“就這么簡單。”
羅影沉吟了幾秒,摸了摸下巴,下定了決心:“成,那我來華夏國找你,你干啥我就干啥。順便帶著組織的兄弟們,他們這段時間看到新聞都很擔心你,隨時都準備為你報仇。”
“至于聯邦國那邊......”羅影雙拳被捏得咯咯作響,恨意四起:“頭你為他們這么賣命,沒想到居然背地里敢打你的主意,真是活膩歪了。”
無條件的服從和信任。
秦茗搖了搖頭,告誡羅影先不要沖動。
“聯邦國,我會親手滅了這個骯臟的國家。你也不必來華夏國找我,等到一定時機我會出現的。”
想到即將到來的家族排名,秦茗眼眸輕閃,手指若有若無在空中點了幾下,對著聽筒繼續開口。
“哦對了,等會我給你發個銀行賬戶,你打一個億的聯邦金。”
折合華夏幣也就是七個億。
“沒問題,頭兒。”羅影當即同意,挑眉,“錢都是小事情。”
......
回到秦家后,秦茗就看到秦若景跟秦行正匆匆忙忙打電話準備籌錢贖她保釋。
心里不經意間涌出了一抹溫熱。
有家人關心的滋味,真好。
她秦茗是聯邦國的傭兵特工,被號稱聯邦地下最鋒利的殺人武器。
只她一人便可敵一軍。
她的父母也是聯邦國培養出來的傭兵特工,在秦茗很小的時候,他們就為國捐軀了。
秦行轉過輪椅,一不留神看到了安然無恙站在門口處的秦茗,唇齒間顫抖著,轉而一個激動,手機“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茗兒!”
久違的喊聲像是劃破了天際,秦茗只覺得耳畔處不斷回響著她的名字。
“二哥。”
秦茗看著眼前滿眼是淚的秦行,他竭盡全力用手滑動著輪椅奔自己而來,雙手用力握住秦茗的手,甚至湊近看都能看到他發額上的汗珠。
“別哭了。”
“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回來了。”
秦若景看著兄妹二人,走上前拍了拍秦茗的肩膀,嘴唇扯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爸爸,我把他們都殺了。”
秦茗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家父親的擔憂,索性就把話說清楚點。
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是在說踩死了幾只螞蟻一樣。
秦行跟秦若景的眼神頃刻間停留在秦茗的身上許久,震驚與錯愕交織。
這......怎么會呢?
秦茗她只是一個孩子,何況又是女生。
秦行看了秦茗良久后,終于忍不住上前抓緊了自家妹妹的肩膀,指骨處微微彎曲,語氣很是難以置信。
“茗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茗用力點了點頭,視線無比堅定看向面前的二哥。
猝然。
下一秒。
秦行滿臉興奮拍了拍秦茗的肩膀,唇角揚起來笑容,轉而看向秦若景。
“爸,這是好事兒啊。”
“就憑茗兒一人敵六人的實力,足以證明茗兒不是廢物,茗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秦若景聽到秦行的分析后,眼角溢出了欣慰的淚水,喃喃道:“是啊,是啊。”
頓而。
秦若景的腦海中又想到了什么,滿臉愁容,皺眉道:“可是......”
“茗兒畢竟打傷的是夏家的人。”
秦茗知道自家父親的擔憂,走上前安撫了秦若景一陣后,眉目散發著自信的光芒,抬眸瞇起,看向窗外的風景。
“夏家?”
“不久的將來,我會讓它徹徹底底成為過去式的。”
整個人散發著不可一世的狂妄與漫不經心。
一時間,秦行跟秦若景看著秦茗竟晃了神,內心充斥的只有驕傲。
這才是秦家人!
無畏!敢當!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秦茗大概問了一通自家父親和二哥關于家族排名的相關事情。
經過短期的信息整合,秦茗已經大體掌握到了基本的信息資料。
簡而言之,一年一度的家族排名不單單要比拼財力,更要比拼政治地位與名望。
財力倒是好辦,只不過這政治地位......
秦茗眼眸逐漸沉了下來,心底涌上了一番思量。
轉過思緒后,秦茗再一次看向了自家二哥殘疾的雙腿,眼眸輕輕閃爍,蹲下來檢查了一番。
“二哥,你這腿殘疾了五年吧。”
說完,秦茗抬起視線看向秦行,極其確定問了出口。
秦行點了點頭,瞳眸閃爍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與苦澀,每一次提起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都會勾起他心底的痛楚。
那天像往常一樣晨跑,沒想到下一秒整條腿就失去了神經控制,直接癱瘓倒在地上,最后去醫院搶救無效后被告知今后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盡管一直以來覺得那天發生的一切是那么匪夷所思,但是醫生說他是運動損傷造成的后果,他自然也就信了。
接下來秦茗的話讓秦行徹底淡定不下來了。
“二哥,你的腿......是人為的。”
什么?!
秦行跟秦若景都呼吸微滯,驚叫出聲。
這怎么可能呢?!
當初醫生明明都檢測過了,說是運動自然損傷,
秦茗眼眸狠狠縮起,雙拳緊握,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開口。
“是經常服用一種慢性有毒藥劑導致的腿部肌肉壞死,而那場晨跑其實不過是導火索罷了,并非是根本原因。”
語落。
秦行跟秦若景都噤了聲,看向秦茗的眼神多出了一份探究。
這還是秦茗嗎?
“茗兒,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秦行滿臉思索和懷疑,甚至多了份認為秦茗是小孩子過家家隨口說出來的。
但只有秦茗心底最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亂說。
醫學上的這些知識可謂是前世最基本的素養,畢竟常年潛伏,甚至要前往熱帶雨林、雪地等環境最惡劣的地方。
而那些地方通常情況下很少有醫藥補給,一旦生病沒有得到及時的診救,就只能等死。
秦茗不喜歡將自己生命交付到他人手中,只有捏在自己手心里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
因此,她就抽空自學醫學,獲得了博士學位,并在醫學的大腕界都占有一席之地。
秦茗聽到秦行的話后,頓了頓,意識到自己今天透露出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于是轉身莞爾勾唇輕笑,似笑非笑道:“我瞎說呢。”
眼眸輕閃,繼續補充道:“看生物課本隨便猜的。”
“二哥,你別太當回事。”
話雖這樣說,但是秦茗心底卻下定了主意,這件事她要背地里偷偷揪出真兇。
至于二哥的腿,她也要治好。
只是那幾味藥材......
秦茗皺了皺眉,只覺得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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