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罵出口,蔣子天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他透著冷峻的視線定格在周妄臉上,很顯然,剛才的話他聽到了。
周妄倒也沒在意,他壓根就沒想著隱瞞什么。
管家見男人直接走進秦家,作勢就要攔住對方,冷著臉:“先生。”
“秦茗,我找你有事。”
蔣子天直接忽視對方,看著秦茗開口說道。
管家看向秦茗,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秦茗朝著管家點了點頭,示意這邊他不用管。
“蔣子天,有什么事需要當面找到我家對我說?”
秦茗放下筷子,挑了挑眉角,問他。
蔣子天聲音有些沉悶。
“今天軍訓閉幕式,你為什么沒來。”
見他問出這話來,一旁的周妄率先坐不住了,低聲嘟囔了句“怎么把要請假的事給忘了”后直接站起身,將筷子摔下。
“蔣子天,你什么意思啊我說你,人家秦茗愛去不去,關你屁事,你是她什么人啊,天天管閑事!”
說完。
周妄撇了撇嘴,眼底冷笑。
秦茗看向周妄,沒作聲說話,但示意讓他閉嘴。
接過眼神,周妄悻悻低頭閉嘴。
“你臉怎么了?”
蔣子天注意到周妄受傷的臉,皺了皺眉,問。
周妄可不想讓蔣子天知道自己這是被秦茗打的,他可不想被看笑話。
“摔的,怎么了?你是不是還要問我摔在那塊地上了?”
張佩棟聽到周妄這別出心裁的解釋后,冷不丁笑了一聲。
蔣子天也沒繼續自討沒趣揪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淡淡掃視過他。
“周妄,你來華科這件事,已經違背了你家族的意愿,你覺得你還能瞞得住多久?”
家族的意愿?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秦茗神色一愣,下意識扭頭看向周妄。
周妄在聽到蔣子天說出這話的時候,昔日玩世不恭的笑容頓時慢慢收回,語氣有些冰冷。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一股席卷而來的冷意籠罩在兩人之間。
甚至有些波及在場的其它人。
語氣剛落。
周妄忽地笑了出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指著蔣子天,玩味笑著。
“蔣子天,我就說你喜歡多管閑事,這下看你還承認不承認。”
瞬間的改變,仿佛剛才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包括秦茗在內,在場的人都有些傻眼。
這......剛才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們平時所看到的周妄嗎?!
蔣子天深吸一口氣。
“秦茗。”
“聊聊吧。”
從他的語氣中,秦茗隱隱聽到一些央求的意味。
可是,像他這樣的人,身為離域傭兵協會的會長,又擔任華夏國軍方的要職。
秦茗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讓他對自己有著這樣的口吻和語氣說話。
不光秦茗能聽到這份央求,其他人也能聽出來。
張佩棟跟周妄兩人明顯知道蔣子天的身份和底細,兩人眉頭挑了挑,神色有些詫異。
蔣子天是真的沒轍了。
軍方利益集團間的爭斗和殘殺已經越來越兇猛。
簡直快要把整個華夏國悉數吞噬而盡。
他來這里,也就只有一個目的。
就是去說服秦茗加入到他的陣營內,幫助華夏國度過難關。
“秦茗,今天晚上我就會回京都。”
“我知道縱然給了你軍訓第一名的身份,你也不會來軍校當交換生。”
“畢竟......任何人都無法逼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這點我心里一直很清楚。”
說完。
停頓了很長時間。
幾人間的氣氛陷入沉寂之中。
“但我還是想讓你幫我,幫這個國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秦茗:“算我求你了,行嗎。”
“秦茗......”
面對男人的一系列言語,秦茗只是垂下眼眸,目光微微閃爍,沒有作聲。
她可以很清晰很明白告訴蔣子天。
“蔣子天......”
秦茗知道繼續糾纏下去對她沒什么好處,她抬起眼眸,一字一頓,聲音很是清晰。
“實話說,我很感激你在離域對我的照顧,還有授予我的軍銜。”
“但是......”
眸光一閃,繼續補充:“我說過的話,就不會反悔。”
“我不會為任何無關乎我的事賣命,我是秦茗,我姓秦,我只想守護好我的家人。”
蔣子天僅存一絲期翼的眼眸徹底黯淡下去,沒有任何光芒。
許久,他幽幽說道:“秦茗,這是你的國家。”
蔣子天看著秦茗。
我的國家?
秦茗簡直想笑。
前世的教訓讓她時時刻刻都忘不了那份屈辱。
“所以呢,跟我有關系嗎。”
秦茗冷笑,不再看對方,“蔣子天,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說過不會幫,就不會幫。”
“你走吧。”
秦茗拿起筷子,準備繼續吃飯。
“別讓我對你最后的一份感激都消磨殆盡。”
......
腳步聲再次響起。
秦茗不知道蔣子天轉身時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也不知道他離開秦家的眼神是什么樣的。
她只知道,她秦茗賭不起。
她賭不起這個國家會不會跟聯邦國一樣在她滿心歡喜的時候澆上一盆冷水。
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關門聲“砰”得一下。
秦茗放下筷子,起身就要離開。
“爸,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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