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郡主打開盒蓋,一臉期待地看著安陽驍。
“不錯。”安陽驍拿了一塊出來放進嘴里,嘗過后,扭頭叫阮陵:“你來嘗嘗,安寧做東西非常好。”
視線所及處,門已經關門了,阮陵方才那一丁點兒感動被安寧給掃得一干干凈。
原來這男人也是滿嘴甜言蜜語,女人四處都是。
無趣!
所以說不能喜歡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阮陵躺到榻上,用手捂住了耳朵,腦子里又開始想潯墨白。大師兄若沒有問題,那她就能早早和大師兄聯手,弄死這些垃圾。
“開門。”安陽驍在外面敲門。
阮陵索性拉起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
外面又敲了會兒,也聽不清那女人說了些什么,一群人都跟著她走開了。阮陵側耳聽了聽,確定外面沒聲音,這才起身來去倒水喝。
從早晨到現在,她還沒吃什么東西,他倒好,有心上人給他送好吃的。
阮陵坐了會兒,依然翻后窗出去。她去六皇子那里摸摸情況,試探一下潯墨白。
一路貼著墻根,小心地摸到了六皇子的窗下,小心地在窗紙上剝了道縫,往里面偷看。潯墨白已經取下了帷帽,一頭白發用青玉冠束著,而耳朵上多了一枚碧玉耳掛,正好遮住了那點刺青。
大師兄,他真的清減了好多。
阮陵真想現在沖進去啊。
她呆呆地看著潯墨白,想著死前的事。那日她出門時,潯墨白還曾叮囑過她,不要玩到太晚。
可終究是晚了……
房間里,六皇子咳嗽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急。
“云策,你說我這病還能好嗎?”
“能的。”潯墨白低聲說道。
“你說,父皇若不同意你與我之事,我怎么辦?”六皇子又咳。
阮陵楞住了,啥意思?他們兩個……好上了?大師兄喜歡男人?
“川王殿下不必擔心,你會心愿得償的。”潯墨白端著藥碗到了榻前,遞給了六皇子。
“但愿吧,太子之位我倒不爭,我只想回明機閣去當個逍遙王爺。媽的,這東鄭國也太冷了。”六皇子抱怨道:“待回去時,一定要多帶幾個美人,不然白白凍了一場。東鄭國的美人高挑豐腴,可比我們西魏那些瘦不拉嘰的貨好。”
阮陵又楞了一下,六皇子是喜歡美人的!所以他和潯墨白說的是什么事?
“川王殿下,鄴王已備好晚膳,請您過去用膳。”侍衛推門進來,小聲說道。
“知道了。”潯墨白揮手,讓侍衛出去。
“這死貨昨晚把本王丟在雪地里,本王悄悄跟了他一路,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六皇子又開始抱怨。
潯墨白拿了衣服過來讓他換上,突然他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了后窗,不過是身形一閃,人便到了窗口,雙手用力地推開了窗子。
外面已是暮色西沉,高高的宮墻立于幾叢凌亂的枯竹之后,風一吹,那竹子便沙沙地響。
“怎么了?”六皇子問道。
“你還是不要亂說話,隔墻有耳。”潯墨白提醒道。
“知道啦。”六皇子不耐煩地點點頭,開門出去。
潯墨白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跟上了六皇子。
后窗外的上方,阮陵用纏錦絲懸吊著自己,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她才慢慢落地,快步回房。
剛剛進門,又有人敲門了。
“王妃,鄴王設宴,請您過去用膳。”熊年在外面說道。
阮陵想到潯墨白,本來不想去的心思動了動,揚聲道:“知道了,換件衣裳就來。”
她拉開衣柜,從自己帶的衣服里找了青色裙襖。她以前最討厭這顏色,潯墨白是知道的。挽了高髻,綰了金簪,那支鬼醫銀釵完美的藏進了發髻之中。
出來時,熊年不禁恍了一下神。阮陵平常都穿得稀里糊涂的,今日稍加收拾,像極了這茫茫雪色里新長出來的一枝俏海棠。
“走吧,餓了。”阮陵攏了攏披皮,朝熊年笑了笑。
笑起來更好看了,像海棠花綻開了一樣。
“王妃今日真美。”熊年贊道。
“你今天也很會說話。”阮陵睥他一眼,因為安陽驍和別的女人親近的緣故,她看熊年都討厭了幾分。
“屬下,實話實說。”熊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嗯,你們男人都喜歡說大實話。”阮陵嘲諷道。
熊年憨厚,但并不蠢,很快就察覺到阮陵這話里有話。他試探著問道:“您是不是想問安寧郡主?”
“不想!”阮陵斷然說道:“不過,你若非要說給我聽,我也管不著。”
熊年又撓頭,小聲道:“安寧郡主的父親是福康王手下的一員大將,當年為救福康王而死,托孤于福康王。福康王向朝延給她討了封號,封為安寧郡主。從小就在福康王家里長大,與驍王從小一起長大。”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失敬失敬。”阮陵冷笑。
所以,他裝什么狗屁的深情?
安陽家的男人都一個鬼樣子,虛偽!
“王爺還是很喜歡王妃的。”熊年解釋道。
“可惜了,我不喜歡他。”阮陵順手折了路邊的一枝梅花,撣掉上面的雪,掐著花瓣玩:“喜歡男人有什么意思,我更喜歡辣手摧男人。”
熊年暗暗叫苦,這是真生氣了!
他朝跟在身后的侍衛遞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先去通風報信,免得阮陵進去的時候一眼看到不該看到的。
宴席設在行宮的長秋殿,安陽驍輩份高,自然坐主位,此時他身邊坐的就是安寧郡主。
打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當然不一樣,安陽驍對她格外和顏悅色一些。
阮陵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安寧郡主給他倒酒,兩個人坐得很是近。
“驍王妃來了。”安陽鄴一眼先看到阮陵,起身行了個禮。
阮陵朝他淺淺一笑:“鄴王,你真乖。”
安陽鄴臉上有些掛不住,硬著頭皮點頭坐下。
安陽驍放下酒杯,看向了阮陵。只見她看都沒朝他看上一眼,直接走向了六皇子和潯墨白。
“六皇子可好些了?”她停在那二人面前,笑吟吟地問道。
六皇子抬頭,看到她的臉,不禁呆住,低低地道了聲:“絕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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