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蕭戰將那一大麻袋的新衣服全部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五顏六色,各種款式和尺碼的都有,蘇小萌一臉興奮的撲了上去。
蘇沐秋從中拿出兩套男式西裝,遞給蕭戰:"這是給你選的。"
"謝謝老婆。"
蕭戰受寵若驚。
蘇沐秋臉上的紅暈未消,示意道:"我不知道你的尺碼,所以是按感覺選的,待會兒你去洗個澡,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老婆選的,不用試,肯定合身。"
蕭戰賣了個乖。
"你!"
蘇沐秋又羞又氣,她和蕭戰只是訂婚,既沒有舉辦婚禮,也沒有去民政局領證,其實還算不上真正的合法夫妻,可蕭戰倒好,一嘴一個老婆的叫著,明顯是在占她的便宜。
流氓!
恰在這時,柳紅秀推著蘇建城跟了進來。
進門就看到蕭戰調戲蘇沐秋的一幕,這讓柳紅秀本就憂心忡忡的臉色更加難看,狠狠瞪了蕭戰一眼,然后朝蘇沐秋道:"沐秋,你過來一下。媽有話問你。"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哦。"
蘇沐秋也狠狠瞪了蕭戰一眼,不用猜,她也知道柳紅秀在擔心什么,想問什么。
母女二人去了廚房。
蘇小萌在那里擺弄新衣服。
只剩下蘇建城和蕭戰翁婿兩個。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
蘇建城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外面那輛車,真是你花錢買的?真的值六百多萬?"
"嗯。"
蕭戰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蘇建城追問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以前攢的。"
蕭戰隨口扯了個謊。
五年的兵戎生涯,蕭戰浴血疆場,立功無數,一步步成為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北境狼王,甚至好幾次,于危難之中,挽救了處于崩潰邊緣的世界經濟。
正因如此,他才理所當然的拿到了環球銀行限量版的至尊黑卡。
而且,那是環球銀行專門為他私人定制的至尊黑卡。
遠的痛!
以前,救不了自己的媽媽,現在,如果能救蘇沐秋的爸爸,也是好的。
于是,蕭戰正色道:"其實,我以前學過中醫。當過醫生,懂一些針灸按摩之術,也治愈過一些像爸這樣,殘疾好幾年的病例。"
"如果爸你相信我的話,不妨讓我試試。"
"你?!"
蘇建城抬起頭。盯著蕭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
"嗯。"
蕭戰點頭道:"反正試一下也沒什么損失,如果我不行,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萬一我行呢?"
"可是……"
"爸你稍等,我去打盆熱水,先給你泡泡腳,活絡一下血液和筋脈,然后給你做個腿部按摩。"
蘇建城有些疑慮。但是蕭戰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說完,轉身便走。
蘇建城整個人愣在那里,看著蕭戰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沉寂了好幾年。本來已經猶如一片死灰的心,仿佛又被蕭戰的話,燃起了星星之火,看到了一縷希望的曙光。
有些激動。
但是他沒敢表現出來,把那一點點的希望和激動。死死的壓在心頭,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希望實在是太渺茫,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怎么可能這么巧,來到蘇家不足一天的女婿。正好是個醫生,而且醫術精湛,精湛到了正好能治療雙腿殘疾的地步?
不敢相信!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像蘇建城這種死過一次的人,給他希望。等于讓他復活,萬一失敗,巨大的失望等于讓他再死一次……
……
廚房里。
柳紅秀關上門,一邊做飯,一邊問道:"沐秋。你和那個強殲犯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蘇沐秋裝傻。
"別想糊弄我!"
柳紅秀冷著臉道:"我是你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自從五年前,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讓你莫名其妙懷了孕以后,你嘴上不說,心里卻難受的要死,甚至對男人產生了潔癖,從來沒有讓男人碰過一下你的手指頭!"
"可是剛才,你居然讓那個強殲犯拉你的手???"
"你老實告訴媽,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你……你是不是見他對你好,對萌萌好,所以你就……"
"你就被他蒙騙了,對他動心了???"
柳紅秀心里著急,所以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