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霍司年結結巴巴的說,“你不是我二哥的……”
林媚生怕他說出來,趕緊打斷道,“先生說笑了,您肯定是認錯人了。”
霍司年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又多看了兩眼,篤定的道,“不可能!你這張臉又不是大眾臉,我怎么可能認錯!三哥,你看看,咱們是不是見過她?就在二哥的婚禮上面!”
蕭北謙斯文儒雅的臉上,薄唇性感的勾起。
他含笑的眸子,在林媚臉上輕輕掃過,“你認錯人了。”
“啊?”霍司年懵了,“世界上居然有長得這么像的兩個人?”
林媚尷尬的賠著笑,悄悄的退回到一排隊伍中去,不想霍司年見狀,又沖她招手。
“你回去做什么?過來過來,你就留在這個包廂吧。”霍司年對蕭北謙說,“等會兒二哥到了,讓二哥看看像不像。”
“什么像不像?”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林媚看過去,便見兩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先后走進來。
走在前面的陸薄歸,與林媚的視線剛好對上。
他愣了片刻,旋即不悅的皺眉。
林媚羞愧難當,趕緊偏過臉,這下又和后面的男人對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從西裝到襯衫再到領帶,全都是漆黑的,寸頭斷眉,銳眼薄唇。
他利落的目光,像是把匕首,刮過她的臉時,帶起一陣刺痛。
林媚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有什么能比遇見綠了自己的前男友還惡心的事?
更惡心的是,現在這種處境!
他會怎么看自己?
當時分手的時候,鬧得那么難堪,現在有個羞辱她的機會就擺在面前,他會放過嗎?
林媚抿緊了唇,緩緩低下頭。
偏偏霍司年那個二貨,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他親自來到林媚身邊,將她拉到陸薄歸面前,“二哥,你看這個像不像……”
“留下她。”司御夜已經坐到了沙發上,嘴里咬著一支煙,淡淡開口,“過來我這兒。”
他點燃打火機,火苗竄起時,抬眸朝她看來,瞳仁黑白分明,眼神霸道的像是要看到人心里去。
陸薄歸猶豫,皺眉道,“大哥,讓她陪我吧。”
“怎么?看上了?”司御夜掀了掀唇,“老婆懷著孕,你在外面找女人?”
陸薄歸解釋,“不是,我沒看上……”
“你既然沒看上,我看上了,就別和我搶。”司御夜直勾勾的看向林媚,“過來,沒聽到嗎?”
林媚冷著臉,來到司御夜旁邊,倏地俯身,抓起酒杯,將里面的酒水,全都潑在了他臉上。
霍司年大叫了聲,“臥槽!”
蕭北謙意外的瞇起眼睛。
陸薄歸則是皺著眉頭,俊臉微沉。
唯獨司御夜從容淡定,用手胡亂抹了把臉,輕佻一笑,“脾氣還是這么大,不愧是我慣的。”
“死渣男,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當年我說過,再讓我看到你,就廢了你的第三條腿!”
話音還未落地,八厘米的高跟鞋,說時遲那時快,就照著他的褲襠踹去。
霍司年脫口而出又是句,“臥槽!”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下一秒,司御夜拽住林媚的腳踝,那只氣勢洶洶的腳,瞬間堪堪停在半空。
林媚用力往回收,幾次未果后,瞪著司御夜,“放手!”
“求我。”
“司御夜你無恥!”林媚忍無可忍,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趕緊給我放手!別拿你摸過別的女人的臟手來碰我!我嫌惡心!放開!”
她是真的氣,氣的起雞皮疙瘩,仿佛又想起來幾年前的那一天。.
生理性的惡心,讓她忍不住干嘔。
司御夜冷銳的眸子,倏地不悅瞇起。
他松開手,林媚得了解脫,立刻要逃。
司御夜卻順勢一手拽她的胳膊,一手勾住她的腰,把她用力往懷里帶。
他的力氣霸道,林媚撞進他胸膛。
熟悉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連帶著過往零碎洶涌的記憶也一并涌來。
她抬手朝著他的臉抽過去,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包廂。
“放開我!”
“我就讓你這么惡心?”司御夜掐著她的腰問。
林媚怒瞪著他,“對!看到你我就想吐!”
司御夜卻笑起來,溫熱厚實的大掌,沿著她的腰往下滑,托住她滾圓的翹臀。
林媚現在恨不得扇死這個王八蛋,然而手還沒抬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
等再回過神時,她已經掛在了司御夜的肩上。
她拼命掙扎,可這點力氣,對司御夜來說,無異于是小貓撓癢。
他身形很穩的走到霍司年跟前,伸手道,“房卡給我。”
霍司年已經完全頭昏腦脹了,迷迷糊糊給了房卡,司御夜轉身就往外走。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司御夜,王八蛋,放我下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殺了你!”
“能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壞。”
“……”
兩個人吵鬧的聲音,漸行漸遠。
過了好久,霍司年輕咳出聲,“什么情況啊?林媚,二哥,心寶的大嫂,就是叫林媚吧?”
“林媚居然和大哥認識。據我所知,大哥不是一直都在國外的嗎?”蕭北謙饒有興致的道。
霍司年嘴角一抽,“現在的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重點是我們的大哥,擄走了心寶的大嫂,而且看樣子兩個人今晚還會這樣那樣,這不是要給心寶大哥頭上戴綠帽子嗎!心寶大哥是夏臨川,他能受得了這氣?”
“完了完了,一旦被他知道,鐵定是要血流成河的!”
“二哥,你說到時候,咱們是幫大哥,還是幫心寶的大哥啊?”
霍司年一張俊臉,此刻擰巴在一起,就像是植物大戰僵尸里面的窩瓜。
不想陸薄歸卻坐了下來,對面前的一排陪酒女擺手,“都出去。”
霍司年沒他那么淡定,焦急的頭大不已,“二哥,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坐下來?”
“來喝酒。”蕭北謙看了眼時鐘,“今晚是跟絲絲請了假出來的,本來以為要玩一晚上,現在大哥提前走了,我再呆一個小時也要回去了。”
霍司年見他們一個兩個,都這么若無其事,簡直無語了,“剛才的事,你們沒看見?失憶了?”
“你替林媚操什么心?”蕭北謙問。
霍司年不樂意了,“我不是替林媚操心,我擔心的是,大哥真把心寶大嫂給那個了怎么辦?聽他們的對話,兩個人應該早就認識,就算早就那個過,可現在林媚結婚了啊,這就算是婚后啊!”
“你的擔心不會發生。”陸薄歸插話。
霍司年一口咬定,“不信,剛才大哥看林媚的眼神,是個男人都懂。我不信你們沒看出來!”
“剛才林媚打到大哥了。”蕭北謙抿了口酒,繼續道。
霍司年微愣,“那又怎么了?”
蕭北謙嫌棄的眼神看過來,“二哥從四歲起就接受特種兵的訓練,結果參加野外生存集訓的時候,都敗在了大哥手下,說明了什么?”
“說明大哥更厲害!”
“可他居然能夠被林媚打到,說明他在縱容默許她。你覺得,如果林媚真不想和他發生什么,他舍得做那種事傷害她嗎?”蕭北謙說完,擰著眉道,“你怎么跟頭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