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中的武正玉,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秦懷月,心中就不由一陣火熱。
秦懷月非是少女,已經三十出頭,更是一名寡婦,按照輩分,武正玉還得叫她一聲嫂嫂。
但她身材婀娜,曲線飽滿,膚色更是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相貌清麗,又帶著幾分嫵媚,仿佛是那熟透了的水蜜桃,輕輕一握就能捏出水來。
一舉一動都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起碼武正玉抵抗不了。
明知與蝎羅門合作,猶如火中取栗,危險重重,但在秦懷月幾次三番的慫恿下,武正玉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秦懷月本是黑山省白樺城人氏,上有父母,下有妹妹,家里也算富足,不缺吃喝。
可后來黑山宗與白水宗交戰,有先天武者出手,幾乎轟掉了整個白樺城。
至此,秦懷月失去了父母,妹妹失蹤,無奈之下她只能變賣家產,去外地討生活。
后來巧合之中,與武岳宗的內門執事張福生相遇,數年之后,她跟隨張福生去了武定城。
張福生身手不算太高,只有二流。
在武岳宗主管陸路對外的進貨出貨,算是武岳宗半個核心人物。
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他這份差事,偶爾還是得去外地搞清楚當地情況,進而解決問題。
就因為他人得往外跑,自然也就會被敵對勢力給盯上。
兩年前,張福生出事,一命嗚呼。
出事的地方,就在不遠的羽木城,武岳宗在那邊丟了一批貨,張福生前去查看,卻沒成想為此丟了性命。
羽木城歸屬于金鎏省,雖然距離金鎏大城比較遠,但這是事實。
武岳宗如果想明著給張福生討說法,首先就得去面對金鎏宗。
這不現實。
所以武岳宗只能私下在羽木城進行調查。
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本來這件事情,做做樣子也就過去了。
可誰知道,因要為張福生守靈,一直待在宅院內的秦懷月,走到了前臺。
跪在武正玉面前,求他給自己丈夫一個說法。
誰也不知道,長相平平的張福生,居然有個如此極品的老婆。
那盈盈一跪到底破了多少人的心防,暫且不談。
反正武正玉一下子就被秦懷月輕而易舉的勾走了魂。
于是本該早早結束的張福生殞命一事,拖到今天還在慢慢熬著,也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天。
武正玉自認為能分得清私事公事,但這秦懷月就像是他命里的克星,總是讓他不知所措又滿懷心熱。
他簡直就像是一個剛戀愛的毛頭小子,便是能摸一下喜愛之人的小手,都能莫名其妙的高興上半天。
這如火如荼的熾熱之情,只要是個人,就能一眼看出來。
然而讓很多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秦懷月居然以丈夫去世,需守靈三載,這種看似正常,實則荒謬的理由,拒絕了武正玉的一腔熱血。
至此,很多人都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難道不知道,她只需要輕輕點一下頭,她就能夠成為五岳宗少幫主夫人?
她應該是知道的,可她又為什么拒絕呢?
為了守靈?扯jb蛋呢!
一個人如果拒絕了眼前的利益,那么肯定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這個道理大多數人都懂,但真正會放在心上的卻沒幾個。
秦懷月守靈一年后,向武正玉提出了請求,她想回白樺城為父母掃墓。
武正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甚至還親自將其送了過去。
白樺城屬黑山省,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如果直接翻過九連山脈,三四天左右就到了。
但九連山脈山勢險要,路途曲折,深處就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其中不僅野獸橫行,還偶有異獸出沒,毒蟲毒草更是數不勝數,普通人是萬萬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正常的走法都是先進入巫溪省內,沿著九連山脈繞個大圈,再到達白樺城。
不過走這條路,最少也得十來天。
武正玉顯然不是普通人,他是武岳宗的少掌門,動用權勢送心愛的女人回老家怎么了?
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反正在他看來,這很正常,沒啥錯。
為抱得美人歸,武正玉也算是搏盡全力。
但他顯然還是小瞧了九連山脈的危險,過去是過去了,但卻還是死了三個人。
武正玉剛掌權沒有多久。
正處在試圖削弱老舊勢力,扶植自己的勢力的關鍵時刻。
在這個時間段內,突然失去三名精心培育的死士,對他而言也是一個重大打擊。
雖然人到了白樺城,但武正玉的心思卻明顯不在秦懷月身上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擺脫女人,重新振作的故事。
然而接下來的突兀變化,卻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秦懷月在白樺城遇到了她的妹妹,秦夢心。
蝎羅門圣女,百花譜位列第三的秦夢心。
秦夢心的長相與秦懷月極為相似,但卻更綺麗,有種高高在上仙氣,讓人所見,自覺形穢。
然后秦懷月就給武正玉和秦夢心說媒。
蝎羅門圣女與武岳宗少掌門的親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開始,又莫名其妙的定下。
至始至終,武正玉都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身為一名專情的人,武正玉一開始對這門和親異常抵觸。
結果卻抵擋不住秦懷月的眼淚攻勢。
用秦懷月的話來說,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她現在就這一個妹妹了。
妹妹將來肯定是要嫁人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想為妹妹找一個好人家,不然她不放心。
然而在她所認識的人當中,唯一能夠算得上是青年俊杰、為人專一、溫文爾雅的……也只有武正玉。
所以她才想將妹妹托付與他。
別人要是面對這樣的事情,到底會怎么樣,武正玉不知道。
反正他很感動,腰桿子都挺直了幾分。
原來我是這么好的人嗎?懷月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本來已經淡卻了幾分心思,突然又變得鮮明起來。
如果之前秦懷月還只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
那么現在就是他求而不得的女神。
既然是女神,當然是女神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哪怕只能為女神分擔一點點麻煩,他都能開心上好一會兒。
至于秦夢心?
漂亮是漂亮,但不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就當是二房吧。
反正在武正玉的心中,正宮永遠是秦懷月。
今天正是武正玉與秦夢心正式定下和親的日子。
定親的地方不在武岳宗,也不在蝎羅門,而在武定城外望山閣。
很顯然,兩宗門對彼此依然還有防備。
多點距離,雙方都有安全感。
反正只是定親,真要不行到時候斷了就是,江湖人沒那么多繁文縟節。
秦懷月對此似乎又是高興又是酸澀,定親結束后,面對武正玉私下邀約密談,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定親結束,雙方宗門商談卻才剛剛開始,秦懷月自然是先行回城。
等到商談完畢,武正玉當真有種立刻飛到秦懷月身邊的沖動。
正當武正玉在馬車中想得口干舌燥,車子卻陡然一陣震動。
頓時天旋地轉,哐當一聲巨響,馬車倒地。
車門被大力一把撕開,武正玉從馬車車廂內一躍而出。
就在武正玉跳出的同時,三道黯淡的劍光,扭曲光線,直接戳了過去。
武正玉手握腰間長劍,身體在半空中輕靈的轉了一個圈。
只聽叮叮叮一連三響,那三道黯淡劍光居然都被他輕易彈開。
武正玉從空中落下,正想嘲諷喝笑,腳下卻陡然一涼。
他心中一震,頓覺不妙,揮劍下劈。
直接將下方另外一道暗藏劍光一劍劈散。
但此時已經遲了。
右腳腳趾被劍光齊齊切斷,血液頓時就噴了出去。
武正玉臉色蒼白,嘴角微微抽動,忍住劇痛,深吸一口氣。
一道氤氳的半透明氣流,在他身體表面運轉不休,忽而下沖,包裹住被切掉腳趾的右腳。
血,頓時就被止住了,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被削除的血肉正在緩慢增長。
“蝎羅尾劍光?還真是大手筆。”武正玉長劍擋在身前,落在橫倒的馬車車廂上,恨聲道。
二流高手可發氣刃,能裂石劈木,但能發揮的距離太短,哪怕是神功秘法,頂多也只能做到六尺之內,奪人性命。
剛剛那黯淡劍光,掃過來的距離何止九尺,便是一丈都有了。
二流高手可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但若說是一流強者,武正玉卻又不信。
蝎羅門雖有靠山,但過得比武岳宗還不如,門內一流強者不過三人。
若非門內還有一名先天長老坐鎮,早就從七品宗門跌落。
用僅有的三名一流強者,來滅殺自己?
武正玉覺得自己還沒有那么大的臉。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蝎羅門沒有出動三名一流,卻動用了四把蝎羅尾光劍。
蝎羅尾光劍屬于一次性用品,鑄造困難,成本高昂。
使用激發后,能射出一道一流強者才能辟出的劍光。
武岳宗一年的純收入,不過才過萬金鈔。
而一把蝎羅尾光劍就能價值一千金鈔,四把就是四千,幾乎相當于武岳宗一年純收入的一半!
武正玉雖然被女人迷昏了頭,但他到底不是笨蛋,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是黑山宗讓你們動手的嗎?”
“也對,小小的蝎羅門,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手筆,舍得四把尾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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