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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章 可惜,是他的選擇

    鳳無憂和蕭驚瀾聯袂邁進,東林皇從座位上起身,含笑見禮,鳳無憂和蕭驚瀾也連忙還禮。

    賓主一片熱絡,寒暄幾句,才在座位坐下。

    東林凡是有些頭臉的官員都到場,又紛紛上前給鳳無憂和蕭驚瀾見禮。

    鳳無憂記起蕭驚瀾曾經說過的那個卓天寧,特意留意了一下,卻并未聽到有哪位官員自稱姓卓。

    “女皇陛下在找什么人?”左暉十分細心,立刻發現了鳳無憂的舉動。

    鳳無憂微微一笑,也不扭捏,道:“聽聞貴國卓將軍十分勇武,不知可有緣一見。”

    鳳無憂自己也是軍功卓著,尤其退北涼一戰,諸國放眼望去,也沒幾個人打得出那樣漂亮的勝仗。

    她對有軍功的人好奇,再正常不過。

    左暉輕聲道:“卓將軍肩負樊陽守衛,責任重大,除非皇后娘娘特別點名,這樣的宴會,并不太來參加。”

    武將只有在軍中才最安全,這卓天寧倒是個聰明人。

    鳳無憂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問。

    等到兩邊大臣也差不多見完,東林皇便宣布開宴。

    食物流水一般上上來,可上到一半,忽然被一陣吵鬧聲打斷。

    “父皇明明答應過本公主的,你們憑什么不讓本公主來!”

    驕蠻的聲音,除去上官幽蘭,再不做他人想。

    鳳無憂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頭往門口看過去。

    上官幽蘭真是命大,芳洲搜了她半個多月,可不僅沒搜到她,還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了東林。

    以她自己的本事,是斷然沒有這樣的能耐的。

    也不知……是誰幫了她。

    與蕭驚瀾和自己做對也要幫上官幽蘭,這人的目的,倒要好生思量思量。

    思忖間,上官幽蘭已經闖到了大殿上。

    這么多人里面,她一眼就看到蕭驚瀾。

    月白色衣衫,罩著淡青色罩袍,領口和袖口寬邊紋飾華美大氣,墨黑的發絲攏在累絲金冠里,冠上鑲嵌的卻并非是常見的白玉,而是一塊天水碧的青玉。

    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上官幽蘭眼前一亮,可轉眼就又看到旁邊的鳳無憂。

    她一怔,目光轉瞬陰沉。

    蕭驚瀾這一身穿的,分明和鳳無憂是情侶裝。

    鳳無憂見她又一副深仇大恨的目光看向自己,無聊地挑了挑眉。

    總這么苦大仇深的,上官幽蘭不煩嗎?

    而且,她可是馬上就要嫁人了。

    這么一想,就往左暉看去。

    他可是也在這大殿之上,上官幽蘭這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不知左暉心頭該是何等滋味。

    這一看,鳳無憂便怔住了。

    左暉神情自如,沒有半分不自在,只是看向上官幽蘭的目光中含著幾分包容,似是……大人在看著不懂事的孩子。

    被寵愛的,有恃無恐,付出愛的,被迫成熟。

    察覺到鳳無憂的目光,左暉輕輕一笑,道:“讓女皇陛下看笑話了。”

    可惜!

    鳳無憂在心頭大叫。

    她原先對左暉并沒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對要娶上官幽蘭的人十分好奇,不知誰會這么倒霉。

    此時見了左暉的坦然,才覺得這樣一個男子居然配給上官幽蘭,實在是太可惜。

    上官幽蘭舉步就要往鳳無憂和上官幽蘭走過來,東林皇卻先一步喝住她。

    “幽蘭,你這是做何?”

    聲音威嚴,上官幽蘭顫了一下。

    母后已然不在,這里再沒有人會護著她。

    東林皇對她的狠心,她也早就品嘗過了。

    她停下腳步,委屈地道:“父皇答應過兒臣的。”

    說好了讓她再見蕭驚瀾一面,為何蕭驚瀾都已經進宮了,卻不去通知她?

    若不是落玉通過宮中的消息渠道知道了這事,只怕等到蕭驚瀾出宮,她還被蒙在鼓里。

    東林皇目光森嚴地看著她,上官幽蘭心底頓時一陣瑟縮。

    “父皇……”她不甘心地叫著。

    “給公主抬面屏風過來。”東林皇收回目光,向著身側的大內侍發話。

    屏風?

    上官幽蘭一怔。

    她跟著母后不知參加過多少次宴會,什么時候需要屏風?

    拿了屏風過來,她就要躲在后面,那她還怎么和蕭驚瀾見面,又怎么說自己想說的話?

    “父皇……”

    “你馬上就出嫁,也該注意些禮儀。”東林皇道:“何況,駙馬也在這里。”

    上官幽蘭這才目光一震,往左暉望去。

    可左暉卻垂了目光,并不看向上官幽蘭。

    男女婚前不宜見面,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

    屏風很快就被搬上來,遠遠地立在東林皇側邊,滿 邊,滿殿之人,只有東林皇可以看到坐在屏風后面的人,也只有東林皇可以和那里的人交談。

    這么多人看著,上官幽蘭不可能撒潑,尤其她也不愿在蕭驚瀾的面前撒潑。

    她狠狠地瞪了左暉一眼,帶著怒氣走向屏風。

    左暉雖垂著頭,可明顯察覺到了上官幽蘭的情緒,身子輕輕一顫。

    鳳無憂心頭大嘆。

    一直坦然自若的人卻為了上官幽蘭的一個眼神而緊張不安,他對上官幽蘭該是何等在意?

    這么一個謙謙君子居然會看上上官幽蘭,這簡直……

    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左暉,才是那朵鮮花。

    被中斷的菜肴又一次流水般送上來,鳳無憂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

    “左公子賢良之才,想來愛慕的人不少。”她微笑說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所以,實在不必非娶上官幽蘭。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家親。

    可現在,鳳無憂卻是鐵了心要來做次惡人了。

    以東林皇的性子,若左暉說不娶,東林皇也未必會勉強他。

    左暉沒想到鳳無憂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世間之人最忌諱交淺言深,他們才第一次見面,鳳無憂實在不該干涉他這么秘密的事情。

    可是這位芳洲女皇偏偏就說了。

    他看了蕭驚瀾一眼,就見蕭驚瀾一臉不悅地看著他,可卻并沒有要打斷鳳無憂的意思。

    頓時,他笑了。

    燕皇遭逢大變,除去幾位患難腹心之外,從不輕易相信別人,可這位芳洲女皇卻能走到他心里去,大概,就是因為,她從不害怕交付真心。

    若非如此,又怎能得到謹慎沉著的燕皇的真心?

    他向鳳無憂舉起酒杯,輕聲道:“多謝女皇陛下關心。只是……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鳳無憂下意識跟著左暉喝了那杯酒,這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

    他一點也不介意承認上官幽蘭是她和蕭驚瀾之間的砒霜,簡直坦然到讓人無語。

    而明知如此,他還是愿意娶上官幽蘭,那么,這就不是盲目,而是他的選擇。

    鳳無憂是怕他看不清,耽誤了己生。可既然左暉什么都明白,那她也沒有什么好說。

    將酒咽下,頓時被辣得喉嚨生痛。

    “咳咳咳……”

    該死的,想事情的時候絕對不能喝酒,居然喝到氣管里去。

    “小心些。”蕭驚瀾連忙為她拍著背,關切道:“怎么樣了?”

    “水……”鳳無憂伸著手。

    蕭驚瀾連忙把茶水遞到她手上。

    鳳無憂仰頭喝了水,又咳了好幾聲,這才終于好一些。

    只是此時,兩只眼睛已經咳得淚汪汪的,蕭驚瀾鮮少見到鳳無憂哭,更不用說這種淚汪汪的樣子,一時間居然愣住。

    “王爺,你還愣著干什么呀,主子又在要水了。”

    有蕭驚瀾在,服侍鳳無憂的事情根本就輪不到她們插手,千心只能站在后邊提醒。

    蕭驚瀾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拿了一杯水遞給鳳無憂。

    只是不知為何,一張俊臉有些泛紅。

    上官幽蘭將他們之間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幾乎把手中的帕子撕破。

    “父皇!”她看向東林皇:“父皇說過讓我見驚瀾哥哥最后一面的!”

    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為何變卦!

    她的眸子里,全是不滿。

    東林皇看她一眼,淡聲道:“你難道不曾見到嗎?”

    這怎么一樣!

    她所說的最后一面,是能和蕭驚瀾說話,能以東林公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招待蕭驚瀾,而不是像現在這們躲在屏風后面。

    “可……”

    她正要張口反駁,可看到東林皇含著深意的眼神,卻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所說的那種見法,自然是見,可眼前這種見法,又何嘗不是見?

    她哀求東林皇的時候,可并未說是哪種見。

    難怪,蕭驚瀾入宮都沒有人通知她,說不定,東林皇原本打的主意,是在蕭驚瀾走的時候,把她隨便拉到哪段宮墻上,讓她遠遠地看一眼。

    她忽然發現,她不認識東林皇了。

    從前,東林皇不管什么事情,都只是聽母皇的,弄得她也以為東林皇根本一點本事都沒有。

    可是,難道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幽蘭,你和朕約定過,最后見一面秦王,就會安心嫁人。如今朕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朕的呢?”

    上官幽蘭死死地咬著唇,一語不發。

    這怎么算?這和她以為的,根本就不一樣。

    可是東林皇卻不管這么多,只是淡聲道:“婚期朕已經定下了,秦王離開之日,就是你出嫁之時。”

    “我不……”上官幽蘭猛地站起身,揚聲就要怒吼。

    可還未離開椅子,就被一人用力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