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謝長風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這樣，我這邊有一批小香豬，是和聯合國糧農組織合作的，要出口到歐洲那邊，不知需要些什么程序？”
“我明白了。”安琪道：“這邊的程序是，您那邊收豬，我這邊檢驗，有幾點要求，一，小香豬肉質檢疫，不能有疫病，肉中所含激素及抗生素之類，要符合標準，二，標準體重是二十斤，上下不能超過百分之十，即十八斤以下，二十十二斤以上的，不收，三，只收凈肉，價格是一斤百元，您看有什么問題嗎？”
“價格是一百塊？”謝長風問。
“是的。”安琪給出肯定的答復：“但只收凈肉，就是屠宰后的，我們公司會有人現場驗收，當場屠宰，凈肉過稱，當場進冷藏車，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哦，我暫時沒問題了。”
“那好，我公司明天會派人去您的公司，具體細節，到時詳談。”
“好的，謝謝。”
“不客氣。”
掛了電話，謝長風有些懵。
這是他平生頭一次做生意，實在是，不知是一種什么感覺，太順利了。
當然，他明白，這是杰克遜的原因，否則拉達公司不可能這么好說話，至于聯合國糧農組織，呵呵，那更是想都不要想，摸不到風的。
有些地方，你提著豬頭，也找不到廟門的。
這時牛猛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他和姜鵬都扭頭看著謝長風呢。
謝長風電話里說出口小香豬的事，他們都聽到了的。
見謝長風發懵，牛猛道：“瘋子，怎么說？”
謝長風頓了一下，道：“我找了點關系，小香豬出口，應該沒問題了。”
“真的？有公司接手？”牛猛狂喜，隨即想到一事，道：“沒有許可證的，那邊公司能搞定嗎？”
“我朋友告訴我，換個出口主體就行，聯合國有個叫糧農組織的，只要說是和他們合作的，出口就沒有任何問題。”
“聯合國？”牛猛姜鵬全都驚到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聯合國，過于高大上了。
“是。”謝長風自己其實也有些驚，點頭：“我就把我和姜鵬美美三個的公司，掛靠成了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合作對象，好象就行了。”
“牛逼。”姜鵬猛地揮拳：“瘋子，你這個逼，裝大發了。”
“朋友介紹的。”
“我朋友聯合國的。”姜鵬大拇指一翹：“以后我逢人就這么說。”
牛猛斜他一眼：“我朋友青山瘋人院的。”
兩人都笑起來，謝長風也笑。
突然和聯合國扯上關系，實話說，他也有點兒懵。
牛猛眼光發亮：“瘋子，你后來那個電話，是把接收的公司也搞定了是不是？”
“是。”謝長風點頭：“一家叫拉達的公司，程序好象是，我們這邊收豬，他們現場檢疫，然后屠宰，直接進冷藏車。”
“不是把生豬運過去啊？”姜鵬問。
“那怎么可能。”牛猛斷然否訣：“這千里萬里的，運生豬，死一半是少的，即便活下來的，也至少瘦一半，搞屁啊。”
“冰凍肉。”姜鵬皺了一下眉頭：“口感不行吧。”
“那看要怎么凍。”牛猛這方面知道一點：“如果在瞬間達到一個溫度，那口感其實反而更好，別有風味。”
“是。”謝長風也聽一些富婆說起過：“如果是現宰的，立刻冰凍，而且瞬間降溫非常大的話，口感好象確實不會變，而且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真的假的？”姜鵬有些不太信。
“你管它真的假的。”牛猛不耐煩，問謝長風：“瘋子，就是說，從許可證到接手的公司，全搞定了？”
“應該是搞定了吧。”謝長風點頭：“拉達公司明天會來人，現場檢疫，哦，有個事，他們對小香豬有要求的，一是體重，十八斤到二十二斤之間，高或者低都不要。”
“毛病。”姜鵬嘟囔。
牛猛卻點頭：“這種小乳豬，估計是一些高檔餐廳或一些富豪之家吃的，普通人家，只怕也吃不起，或者過年過節才吃，要求當然高。”
“另一個是肉質。”謝長風道：“要是含的激素高，或者是病豬給治好了，含的抗生素不達標，他們也不要的。”
“所以。”牛猛眼光火亮的看著他：“出口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的問題，反而是我們這邊。”
“是的。”謝長風點頭：“關健是看這邊的豬合不合格了。”
“我立刻給慶子打電話。”
牛猛當即掏出手機，撥打龐慶的電話，結果半天還打不通。
“可能是在給圍攻。”牛猛叫：“群體事件，是最要命的，尤其是基層，經常挨揍。”
姜鵬道：“叫警察啊。”
“這種群體事情，警察屁用都沒有。”牛猛都懶得理他：“你以為是美國呢。”
謝長風點點頭，先去群里發了話，大致說了，兩少爺也就撇過一邊，秀了一會兒肌肉，吃早餐去了。
這邊，牛猛連續撥打電話，終于通了，龐慶啞著嗓子叫：“老表，什么事啊？”
牛猛道：“瘋子幫著找了點關系，小香豬能出口了。”
“什么？”那邊聲音陡然提高。
“瘋子找了關系，拿到許可證了。”
牛猛又大聲說了一遍。
“你稍等。”
龐慶叫了一聲，然后是跑步聲，關門聲，喘氣聲，他那邊電話沒掛呢。
而牛猛這邊，為了讓謝長風聽到，直接開了擴音的。
姜鵬就好笑：“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捉奸呢。”
謝長風也有些好笑。
“猛子，你說清楚？”
那邊安靜下來，龐慶嘶啞的聲音響起，估計是另外找了間房子。
“我說，瘋子給找了關系，小香豬出口，沒問題了。”牛猛一字一句：“許可證有了，接手的公司也有了。”
“真的？”龐慶喜叫，因為瞬間撥高，有些破音：“你沒跟我開玩笑。”
“這種時候，跟你開什么玩笑啊。”牛猛道：“現在的問題，反而是你這邊了，接手的公司，對于小香豬，有要求的，一，體重，必須在十八斤到二十二斤之間。”
“我知道。”龐慶叫：“先前賣種豬的公司就說了的，而且這種豬，它也長不大。”
牛猛道：“二，肉質要檢疫，有病的，以及激素和抗生素不達標，不收。”
“是的是的。”龐慶連聲道：“種豬公司給買豬的農戶，都發了小冊子，怎么喂，有什么要求，都說了的，也說過不達標的，不收。”
牛猛道：“就怕有激素，現在的豬飼料，起作用就是激素。”
“不會的。”龐慶道：“說了有冊子的，種豬公司先說明了，再一個，農戶也不可能喂，半年才長十多斤，喂飼料，劃不來啊。”
“你還是先別擔保吧。”牛猛哼了一聲：“我也在基層混了幾年了，下面的事，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反正就一句話，出口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豬這邊。”
“你確認？”龐慶聲音嚴肅起來：“不開我玩笑，那我跟領導匯報了。”
“我確認。”牛猛也認真起來：“我知道你意思，不相信是吧，那就想想我這一億美金的訂單，同樣是瘋子一個電話拉過來的，另外，我給你發張圖，讓你們那鄉下小領導，開開眼，看黑卡長什么樣。”
他說著，把那天他手舉黑卡在胸前自拍的圖給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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