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新白蛇問仙 >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水晶
    往城隍廟去的路上,白雨珺一直在思考。

    未知存在竊取萬民信力,原本以為某野神窮仙偷摸混口飯吃,但沿途各地或明或暗搜刮信力,已然成了氣候。

    抽空調查一番吧。

    若邪祀遍布州郡各地扎根于民心,那就得由帝國神庭來調查了。

    意識投射鏈接于這個世界, 本體不在,否則一眼前后萬年毫無秘密,想到這里,白雨珺心里莫名出現個想法,偷取萬民信力是否在自己補天之后才開始

    如果是巧合,鬧騰再大也無妨, 如果刻意算計

    皺眉胡思亂想時, 老虎翻過大戶人家驚起尖叫, 再次翻過圍墻落地。

    站在街上能嗅到香火味兒。

    上午正是祭祀的時候,信眾們虔誠祈禱,突然地面震動,接著一陣風吹熄蠟燭,亂七八糟掛飾被風吹得叮當響。

    坐虎背上的白雨珺看了眼正門,居然沒掛牌匾。

    土地公都知道廟上書寫土地廟三個字,此地僅余城隍牌匾撤去的舊痕。

    人群被老虎嚇得慌亂,輕輕跺腳,老虎一躍而起。

    正門太矮。

    老虎能進去,虎背上某白可能撞頭,只能翻墻而入,踩踏墻頭時踩碎許多瓦片,粗暴的闖進院內, 毫無意外又是一陣尖叫, 有人慌不擇路撞上樹干,還有人跑進殿內。

    風從虎, 吹得那些飾品亂晃, 燒紙灰紛紛揚揚飛上天。

    殿內和后院沖出幾個氣勢洶洶廟宇弟子。

    見到低吼的老虎后連滾帶爬全跑了, 某白再次感慨坐騎選的好。

    順滑落地,往殿內走去。

    猞猁貓照例在前開路,巨虎坐騎委屈的站在院子里。

    費力跨過高高門檻,觀察殿內,暗罵懶人懶到家,居然連城隍廟原本器物保留沿用,只換了塑像和一堆符號,供桌都沒換。

    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神像,翻個白眼,扭頭教育短尾巴猞猁貓。

    “看見雕像做工沒,簡直藝術圈恥辱。”

    猞猁貓點點頭,當真看不下去,亂墳崗刨具干尸擺上去都比這個養眼。

    和山神廟里的神像差不多,無法透過神像細節看出特征,完全是地方工匠依照習慣鼓搗出來的,估計換身衣服分辨不出和城隍神的區別,量產型,做工粗糙堪稱糊弄。

    廟宇當然要擺明身份。

    服飾特征, 相貌特征等等,總得讓信徒知道是誰,無名無姓容易遭鬼邪占據借香火修行。

    神殿門口伸進來顆碩大虎頭, 嗅了嗅氣味,被香火味道熏得鼻頭癢癢。

    虎腦袋堵門立刻讓殿內變得昏暗陰森森。

    白雨珺注視雕像來回踱步,雖然看不清身份,但收集信力肯定需要媒介,或收集或轉移,這殿內肯定有某種信物。

    手指向神像對猞猁貓說道。

    “上去看看,找找有沒有奇怪的東西,發揮你的嗅覺。”

    猞猁點點頭,跳上供桌,像貓似的開始搜索。

    白雨珺無聊到處看,瞧見信眾祭祀用的三牲,半生不熟拿來喂虎剛好。

    小手一揮,門扇被擠開,三牲轉眼間被祭了大老虎的五臟廟。

    神像上爬來爬去的猞猁繞到背面,暗嘆老虎墮落了,連半生不熟的東西都肯吃,沒了血腥味,簡直太難吃。

    仔細查找, 查找,鼻子果然嗅出異常氣味兒。

    彈出利爪沙沙響切割,泥渣紛飛,切掉神像腦袋。

    在脖頸位置仔細摳。

    挖著挖著,找到一團被泥包住的東西,約莫拳頭大小,猞猁倆爪抱泥團跳下來,落地后人立而起穩穩站住,把泥團遞給白雨珺。

    接過泥團舉到眼前細看,挺沉,晃一晃,實心的。

    供桌旁邊有一裝滿水的石盆,噗通一聲扔進去,敲得石盆哐當響。

    攪拌搓洗干凈拿起來。

    亮晶晶的,是一塊粗糙的透明水晶石,土里經常能挖到,并不值錢。

    難道這些廟宇真的沒問題?

    本以為找到設計精密刻滿神秘符文的東西,罕見材料所制,甚至會觸發咒語反噬,結果就這?

    拋玩兩下,走到殿外,舉眼前對準太陽仔細觀察。

    猞猁貓人立而起跟著看,大老虎腦袋湊過來有樣學樣。

    從對面看的話,多面水晶里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畫面,每個畫面都有一人一貓及老虎大眼睛。

    “你倆看到異常沒?”

    “”

    猞猁沒說話,老虎不能說話。

    某白嘆氣,可能倆獸壓根不知道在看什么。

    舉著水晶變幻角度。

    總覺得哪里不對,用衣袖擦擦各個面,再次仔細觀察。

    這塊算不上高檔的水晶里有處顏色異常,看似透明,實際略顯灰暗,很淡,不對著太陽根本看不出異常,亦無任何法術波動。

    “嘶有點意思。”

    雙手高舉水晶對準青石臺階用力砸!

    啪的一聲,水晶摔成幾塊,視力較好的白雨珺看見石頭上多了一點水漬。

    失去了水晶的保護,陽光照射水漬呲的一聲響,眨眼間沒了。

    旁邊倆獸做出厭惡表情,比看到散發惡臭的毒蘑菇還惡心,而白雨珺面無表情。

    推開虎腦袋走到墻根,單手扶墻彎腰低頭,一陣干咳。

    并不是味道有多沖,而是一種本能的排斥反感,不用猜也明白是某種邪穢之物,以此收集信力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經玩意,怪不得連牌匾正名都不敢掛出來,藏頭露尾鼠輩爾。

    這玩意為媒介,將信力轉移它處。

    至于轉到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被侵占的城隍廟,再無任何異常,未找到丟失孩童的蹤跡。

    白雨珺從虎背取下葫蘆,打開塞子喝水漱口。

    僅弄清楚確實有什么東西竊取信力,信力這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對自己而言無所謂,有沒有信力照樣能夠長生不死,但不可否認信力的神妙。

    把葫蘆掛回去。

    后悔茶館沒留活口,他們三個現在可能已經到地獄了。

    本打算叫城隍出來問話,思索之后作罷,估計結果和山神差不多。

    抬頭一看,得,快晌午了。

    早上算的卦象真準,心里暗暗自傲,覺得以后缺錢可去街邊擺攤看事兒,保準砸碎同行飯碗。

    爬上虎背騎著老虎越過圍墻離去。

    片刻功夫,李捕頭和兩個捕快匆匆而來,進了院子,看見沒了腦袋的神像愣了愣,刨神像腦殼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