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桑桑稍微懂得了些人類的行為處事模式,但大多數時間,她下意識的還是依靠直覺在行事。
就好比現在,氣氛讓她覺得不要舒服,她就好離開。
招呼了沈青,桑桑帶著人就往病房外走。
卻被司康叫住了,“桑桑,你媽媽想讓你多陪陪她,你留下來吧。”
司康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語氣卻是不容反駁。
一時間,病房的氣氛有些冷凝。
桑桑半點沒感受到,還好好的回了句,“不了,我跟他有點事要處理。”
“沒事沒事,桑桑你有事就先去吧。”桑纖柔輕輕的拍了下司康的手背,“孩子有自己的事情,你強迫她干什么。”
司康立馬轉頭笑嘻嘻的跟桑桑說道:“叔叔就是擔心你媽媽,你別多想啊。”
沈青皺了皺眉頭,深深的看了眼司康。
看來,桑桑的這位繼父對桑桑的態度是全系在桑纖柔身上。
他擔憂的看向桑桑,結果….桑桑壓根就沒受影響。
或者說,你不跟她直白的說明白,她就不理解你那種深層的含義。
想明白后,沈青覺得自己也是白操心。
樂呵呵的朝在場的剩下三個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出了醫院的門,沈青才開口問道:“你媽媽是怎么回事?感覺跟以前….”
桑桑:“你也覺得她今天奇怪對不對?”
“她恢復記憶了。”
沈青恍然大悟,該不會有了記憶之后,覺得有了跟桑桑的羈絆感更深了,所有理所當然的插手女兒的一切了吧。
如沈青猜測的,桑纖柔還真是這么想的。
之前沒記憶,只有大體模糊的印象自己有個女兒。
見到桑桑雖然感覺親近,但總體來說,兩個人跟剛認識的陌生人沒多少區別。
桑纖柔是表現的很熱情,也對桑桑特別關心。但總有種客氣有余,親近不足的隔閡在。
直到今天徹底的恢復了記憶。
桑桑從她肚子里被生出來的模樣,一點點的被她帶大的模樣。
雖然母女之情只有幾年,但小時候稚嫩的女兒跟現在的女兒重合在一起,徹底的消泯了兩人間的隔閡。
桑纖柔從未有像今天這般清晰的認知: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與之同時,缺席的這么多年的女兒成長經歷,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
在桑纖柔的心里,桑桑似乎仍舊是在她墜河前的那個小女孩。
需要受到她的保護…過度保護則意味著掌控。
病房內,桑纖柔有些不開心,愁眉苦臉,“那位沈局不是說是個大人物,他每天都這么閑的?”
“你也覺得他對桑桑別有企圖對不對?”
這話司康沒法接,沈局肯定是有所圖的,但具體是什么,可能跟纖柔想的不一樣。
顯然,桑纖柔想歪了,還不允許別人反駁。
“你是她媽媽,你讓她不要跟那個人相處了就行。”
聽到秦明的聲音,桑纖柔有些意外,“你怎么還沒走呢?”
秦明的心早就被插的千瘡百孔,但聽到桑纖柔趕人的話,還是痛了下。
他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顧,你還是回家照顧你的老婆吧。”
“對了,還要恭喜你馬上就要當外公了呢。”
司康最知道怎么戳人傷口的。
秦明:….
等秦明走了,司康是一點不要面子,一個大男人拌鬼臉,說笑話,終于將桑纖柔逗的哈哈笑。
“老婆,你終于笑了,再不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桑纖柔含笑嗔道:“不要臉,多大的年紀了還黏黏糊糊的。”
“女孩子最能共情媽媽的,你就不要愁眉苦臉了,等會桑桑也跟著難受。”
“桑纖柔捏著司康的手,尋求認同,“真的嗎?但我總感覺桑桑對我特別客氣。”
司康反握上桑纖柔的手,跟她雙手交叉握到了自己下巴處,輕輕的吻了下,“你感覺錯誤。”
“是,是嗎…”桑纖柔被司康柔情滿溢的眼神看的羞澀不已。
縮著手就想往后躲,只是抽了好幾次都沒抽出來,只能被司康將纖纖細手把玩在手心中。
——-
桑桑跟著沈青去了趟特勤局,一群大老粗們不是躲在綠植后偷瞄,就是裝作不經意的路過。
沈青只覺得萬分的丟臉。
看到一個夾著文件袋,迎面走來的青年,就是一腳。
“你已經是第三次跟我們偶遇了吧,能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迎面跟我們碰頭的嗎?”
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蕩起回答聲,“他從屋子后面繞過去,又從后門進的。”
沈青笑的跟狼外婆一樣,“這樣啊,那應該是你的奔跑速度很快吧。”
“我們這個辦公室是不是裝不下你了?”
“現在,你去外面給我繞著操場跑十圈。”
青年頓時哀嚎出聲,“沈局,不要啊,外面好大的太陽呢,我會變成烤肉干的。”
就這般,青年都不忘視線往桑桑身上飄。
沈青都快氣笑了,又對著青年的屁股墩踹了一腳,“二十圈。”
“不要啊,我馬上滾…就跑十圈,二十圈會死人的。”
青年的悲催狀況半點沒有讓人憐惜,反而從各個方向傳來壓低了的幸災樂禍聲。
“笑笑笑,笑什么笑…”
“那誰,躲在綠植后面的那位,你龐大的身子,小小的綠植壓根擋不住你好吧。”
沈青磨著呀,咬牙切齒,“你是在掩耳盜鈴呢,還是掩耳盜鈴?”
誒呦,那玩意還挺智能的,聽到話知道自己縮了縮身子。
堅定的一動不動。
只要他覺得別人瞧不見,別人就一定發現不了他。
沈青:…..
強行挽尊,“這些小伙子平時不這樣的,他們只是太久沒瞧見生人了,過于興奮了。”
可不是嘛,特勤局的小伙子們除了沈青和秦一,其它人就沒有跟桑桑打過照面。
對于一個讓他們吃虧很多次,又是特別神秘的桑桑的雜貨鋪的老板娘這樣特殊的身份。
誰能抵得住好奇?
更別說,與他們曾側寫過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還白嫩白嫩的,跟朵棉花糖一樣,看起來就甜滋滋的。
桑桑立馬明白了,找了個她覺得特別貼切的形容詞:“我知道,就跟二哈一樣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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