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笑了,笑得眉眼彎彎。
她被霍司乘這句話給氣笑。
霍司乘問她敢不敢。
這么多年,他不說多了解她,肯定也知道她的一些性格。
別的她不敢說,但他激她,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她伸手端起霍司乘面前的飯菜,氣憤的怒道:“我辛辛苦苦下廚給你做飯,結果白給你做了一頓飯,不吃就扣你頭上,算你吃了。”
當霍司乘一聽顧傾城為他做飯時,眼神一閃,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
他俊容緊繃,眼里帶著冷意,將她手中飯菜奪走放在桌上。
“你好大的膽子,敢真扣!”
“有什么不敢的!我膽子向來大。”顧傾城想收回手卻被霍司乘握得更緊,氣結怒道:“狗男人松手!”
霍司乘長臂一伸猛地一拽,將顧傾城拉入他懷里。
顧傾城在霍司乘懷里掙扎,卻被霍司乘給抱得更緊。
“霍司乘,你放開我。”
“嘶……”霍司乘倒抽一口冷氣,蒼白的俊容近乎透明,眉眼間帶著隱忍的痛意。
“疼死你算了!”顧傾城嘴上這么說著,卻看霍司乘這么痛苦不敢掙扎,連動都不敢動的被他禁錮再懷。
霍司乘呼吸微重,一雙狹長鳳眸漆黑深幽凝視著傲嬌的顧傾城。
“承認擔心我有那么難嗎?”
“誰擔心你了!”顧傾城被霍司乘說中心聲,傲嬌嘴硬反駁:“我才不擔心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霍司乘低頭帶著懲罰的吻住顧傾城的櫻唇。
顧傾城眼珠子瞪圓,想推開霍司乘,不讓他親自己,又想到他一身是傷,自己動作大一點會讓他傷口撕裂。
她承受著霍司乘的怒火,感受著唇上他咬了自己嘴巴,帶來的刺痛。
霍司乘的吻霸道又猛烈,懷里顧傾城的沒有反抗,讓他的吻慢慢溫柔了起來。
室內氣溫隨著這吻升高,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直到兩人口中空氣殆盡,霍司乘才松開顧傾城。
顧傾城被霍司乘親的頭暈,無力的靠在他懷里喘息。
霍司乘眸光灼灼凝視著懷里臉頰羞紅的顧傾城,看著她櫻唇紅腫,眸底疼惜閃過,輕柔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你全身上下就剩嘴硬!”他語氣喑啞又強勢,又補了一句,“想清楚再說話!”
顧傾城一聽到霍司乘說她全身上下這句話,臉燙得不行。
她被他看完,摸完,他不負責,還到處拈花惹草!
臭流氓一個!
不過,她也明白霍司乘親自己這么狠,是為了懲罰她。
“好嘛,人家擔心你。”她剪水眼眸中媚光流轉,“別親人家了嘛,都缺氧了。你再親我,我要暈了。”
她嘴軟,心卻不軟,手已經掐著霍司乘的腿,用盡全力的掐。
他殘疾,腿肯定沒感覺,她被他欺負,肯定要報復他。
霍司乘一陣吃痛,余光瞥了一眼顧傾城奮力掐著他腿的手,眸底劃過一道無奈。
他看似很無意間的挪動身體,將她掐著他腿的手給收回,拿起筷子夾了菜遞到她嘴邊。
“吃飯。”
“我有手。”顧傾城不吃霍司乘喂的菜,“放開我,我自己吃。”
霍司乘倒也沒刁難顧傾城,動作輕柔的放開她。
顧傾城坐在霍司乘旁邊椅子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她吃了一口菜后,見霍司乘薄唇緊抿,俊容緊繃的拿著筷子沒有吃飯。
正在她要問他又怎么時,他眼中無意間閃過的痛意,讓她知道他在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
“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她放下筷子,“你痛的連吃飯都不行了。”
“不用叫醫生。”霍司乘拉住離開找醫生顧傾城的手,“喂我。”
顧傾城拔高音量,“喂你?”
霍司乘看著顧傾城說的肯定:“對。”
顧傾城張嘴想說霍司乘想得美,卻見他眉眼間的痛意越發忍不住。
她疼惜的忙應道:“好,我喂。”
坐下來后,她拿起筷子溫柔的喂霍司乘吃飯。
霍司乘目光溫柔凝視著顧傾城,吃著她給他喂的飯菜,嘴角微揚。
顧傾城將霍司乘表情變化看在眼里,懷疑他這家伙是故意裝疼讓她喂他吃飯。
算了!
她也不和他計較,誰讓他是傷者,還是為她受傷。
晚餐用完,顧傾城讓男仆將餐盤收走,一轉頭看到霍司乘不休息看文件。
“你就這么急著去投胎嗎?我還不想這么年輕做寡婦。”她眉頭一擰,上前把文件拿走,“滾去休息。”
霍司乘知道顧傾城關心他,只是她這張嘴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他慵懶淺笑,“扶我上床。”
顧傾城瞪了一眼霍司乘,沒好氣的扶著他上床。
“趕緊閉上眼睡覺,我忙點事就來。”
霍司乘拉著顧傾城的小手,指腹摩挲著,“有事吩咐楚宇。”
顧傾城收回手,還打了一下霍司乘的大手后,“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霍司乘見顧傾城可愛的傲嬌模樣,不由低沉一笑。
顧傾城打開門,一眼見到守在門口的楚宇。
“來找我的人呢?”
楚宇忙道:“在會客廳。”
“把人帶來。”霍司乘的聲音響起,“太太身體不適,不宜勞累。”
“把人帶來欣賞你受傷的樣子?”顧傾城轉頭眼神剜了一眼霍司乘,“我不累,還走得動。”
“我知道你走得動。”霍司乘望著背對著自己的顧傾城,又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喃:“你這人跟風一樣抓不住,很容易一走就跟別人跑了,特別是纏著你的齊少澤。”
“太太,我把人帶到隔壁房間。”楚宇聽到霍總的吩咐,低聲對顧傾城說的意有所指:“霍總離不開你。”
顧傾城知道楚宇話里的意思,霍司乘是個黏人精,還最喜歡黏著她。
“行,你把人帶來。”
楚宇見顧傾城這么好說話,緊張的心一下子放松下來,急忙離開。
霍司乘朝著顧傾城伸手,“過來。”
顧傾城視線落在霍司乘的大手上,每次他讓她過去,都是要親她。
她想起他霸道急切的吻,臉頰滾燙,冷哼一聲:“不去。”
“我渴了。”
“你是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顧傾城沒好氣的損霍司乘,“水杯在你床頭,你自己端起來喝。”
霍司乘示意包扎的手臂,“手沒斷,但手受傷。”
顧傾城一看霍司乘受傷的手,哼了一聲。
他手受傷還在剛剛對她動手動腳!
鬼才信他的話!
看在他為她受傷的份上,她還是走到床邊端起水杯喂霍司乘喝水。
霍司乘喝了一口不再喝。
顧傾城不悅看著霍司乘,“一口就不喝了?”
她親手喂他,他至少把這杯水給喝完才對得起她。
霍司乘凝視著顧傾城的眸子火熱,毫無血色的薄唇輕啟說得曖昧又別具深意:“我想換個方式喝水。”
顧傾城隨口一問:“什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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