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枳香每次進出都會敲門,所以,傅敏酥以為是枳香去而復返,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

  腳步聲緩緩靠近。

  傅敏酥聽出有異,抬起了頭。

  來的卻是謝彧宣。

  “不去休息?”傅敏酥微皺眉。

  “嗯,一會兒就去。”謝彧宣走近,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兩碟精致的糕點,明顯不是枳香的手藝,旁邊還有一壺茶,他放下后,斟了兩杯,一杯放到了傅敏酥的面前,目光也落到了她頭發上,瞬間,眉頭微微皺起,“怎不先絞干頭發?”

  “絞過了。”傅敏酥實在沒空搭理謝彧宣,低下頭忙自己的。

  “你還是個醫者,不知濕發會引發頭疾嗎?”謝彧宣說了一句,走到了傅敏酥身后。

  傅敏酥察覺到不對,謝彧宣已經一手撩起了她的長發,一手拿起了干布巾,她猛的一驚,就要起身。

  “別動。”謝彧宣按住傅敏酥的肩,語氣透著不容拒絕,說罷,他便徑自擦起了她的頭發。

  傅敏酥:“……”

  一時之間,她手腳都不知怎么放了。

  “你寫你的。”謝彧宣輕拍了拍傅敏酥,低聲說道。

  他聲音里的溫柔,讓傅敏酥感覺極不真切。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謝彧宣嗎?

  “是我弄疼你了嗎?”謝彧宣停下動作,微傾身來看傅敏酥。

  傅敏酥:“……”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嗯?”謝彧宣見傅敏酥呆呆的,更加疑惑,腰彎得更低。

  他站得近,這一彎腰,就像將傅敏酥環在了懷里,再配合那一聲低音炮般的疑問,剎那間,空氣都變了味道。

  傅敏酥抬手撫了撫手上的雞皮疙瘩,搖頭晃去壓制不住的尷尬:“沒有沒有。”

  “嗯,要是力道重了,跟我說。”謝彧宣這才放心,重新開始擦頭發。

  “我自己來。”傅敏酥再次想擺脫這困境,她說和離,是真的頓悟了,要不是耍欲擒故縱的手戲,所以,實在不宜和他再曖昧不清。

  成親四年,都不曾曖昧過,何況如今!

  “別動。”謝彧宣再次按住傅敏酥的肩,語氣輕柔卻又堅決,“我手疼,不宜糾纏。”

  “……”傅敏酥再次無語。

  到底是誰在糾纏不清?

  “乖,很快就好。”謝彧宣又拍了拍傅敏酥的肩,繼續擦頭發的大業。

  他顯然沒有這手藝,動作笨拙的很,輕一下,重一下,時不時扯動傅敏酥的頭皮,偏偏,他還極認真,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放棄和他說理。

  再說下去,天亮也寫不完醫案!

  傅敏酥干脆當謝彧宣是干發工具人,拿起筆繼續奮斗自己的事。

  謝彧宣見傅敏酥不再反抗,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忍不住落到她的側顏上。

  說真的,他還不曾這么近距離的看過她。

  以往,她展現人前的,都是得體的溫婉賢淑,一如京中貴女們千篇一律的得體。

  而此時的她,只剩下認真和專注,旁邊的燈光照映著她白皙完美的小臉,似給她籠了一層柔和的輕紗。

  看著這樣的她,他想到了秋日里清早初升的陽光,溫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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