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你一定要求求我夫君啊。”劉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前面的謝六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你哭什么?他現在情況還好,我說的是萬一,你盯好他就是了。”傅敏酥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加快了腳步。
劉氏忙擦了眼淚,加快腳步跟上。
回到謝六落腳的小院,傅敏酥給他重新檢查了一下。
方才一番折騰,傷口倒是沒有裂開,但對一個重傷才好點兒的人來說,已是超負荷的舉動了,所以,謝六出了一身的虛汗。
傅敏酥板著臉開了一個方子交給桑枝:“你們幾個,罰俸半個月。”
作為負責這個院子的護士,居然還能讓人把病人帶走了,該罰。
桑枝幾人低下頭,乖乖認錯。
“大少奶奶。”劉氏不忍,想幫著桑枝幾個求情。
“雖說你們是為我好,這份好意我心領,但,你這樣折騰同樣也是枉顧我之前的付出,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若再有下次,就直接回去吧,省得我浪費光陰浪費精力。”傅敏酥板著臉看著謝六。
“是,聽大嫂的,沒有下次。”謝六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應下。
傅敏酥這才轉身出門。
向晟海還等在門口,看到傅敏酥出來,立即站直身體,沖她微微一笑。
傅敏酥看了向晟海一眼,快步回去上課。
向晟海摸摸鼻子,沒敢多說。
謝少卿家這位的氣勢,感覺比謝少卿還要強了,惹不起惹不起。
傅敏酥回到課堂,諸青等人老老實實的坐著,氣氛安靜了不少,他們沒再說服不服的事情,她也就不提這茬,開始自己的教學。
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受的大多是外傷,再就是砸傷、燙傷、凍傷之類。
外傷最怕是感染,據說,戰場上近八成犧牲的士兵并不是死在敵人手里,而是受傷后沒能抗過去丟了命,這就太冤了。
傅敏酥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講的就是外傷感染的原因,為了加深他們的印象,她還讓人準備了幾只兔子,現場做實驗。
兩只兔子都用帶銹的刀割出一刀,一只用他們平時的辦法處理,另一只按傅敏酥的辦法處理,分別關到兩個籠子里。
這樣的上課方法,讓諸青等人很意外,聽得也更認真。
傅敏酥也不管他們是真的認真還是等著抓她小辮子,反正,她按著自己的節奏來,上午兩節課,下午兩節課,講得她口干舌燥。
諸青幾人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找傅敏酥服軟,結果,課程一結束,她就直接撤了,速度之快,好像后面有狼追她似的,眾人看得無語極了。
傅敏酥才不管他們怎么想,跑回小院,就進廚房找水喝。
“喝這個。”謝彧宣端著一個陶盅剛轉身就看到傅敏酥,立即把陶盅送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兒?”傅敏酥驚訝的看向謝彧宣。
“今日下值早,來時你還在授課,我便先來這兒找吳嫂子了。”謝彧宣笑著解釋,一邊打開了陶盅上面的蓋子,拿起旁邊干凈的碗舀了湯放到傅敏酥面前,“吳嫂子給你燉的冰糖梨水,喝了對嗓子好。”
“是謝大人讓老奴燉的。”旁邊的吳嫂子笑著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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