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瑟輕咳兩聲，提示阿葉和阿谷。
阿葉轉頭看到蘇桐，眼前一亮。
明明是一樣的小神女，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阿葉上下打量一邊，帶著羨慕的眼神：“小神女，怎么我們埋個種子的功夫，你又變美了！！！”
蘇桐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謝謝阿葉。”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蘇桐直接追問道：“人骨在哪里啊？”
阿葉推開阿谷，指向前方的大深坑：“就在那里面。”
蘇桐向前一看，滿目震驚，甚至有點想笑。
原本平整的土地被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深、坑！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兒挖墳呢。
“你們.....”蘇桐懊惱，自己還是解釋少了，應該給他們親自示范一下挖多大的洞合適，而不是讓他們自由發揮。
算了。
蘇桐走到阿葉示意的大深坑前，余光看到一旁的小狼崽子們，還有睡著的小遠遠，以及用奇怪姿勢利用樹枝阻擋小狼崽子們的永生。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蘇桐突然擔心起來，輕聲下令：“離這邊遠一點，這么深的坑，掉下去就危險了。”
這邊阿葉朝阿谷屁股上踢了一腳：“去！把崽子們帶走！”
阿谷捂著屁股，過去趕崽子們去了。
蘇桐探出頭，往深坑里看去，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因為這深坑里，不止一個頭蓋骨，是許多頭蓋骨，而且....只有頭蓋骨。
“阿母！”永生原地蹦跳，試圖吸引蘇桐的注意力。
蘇桐抱起永生：“怎么了？”
永生看了一眼地坑里的人骨：“阿母我直接告訴你吧，這些人骨是之前歷代神女的頭骨。”
歷代神女？
蘇桐的眼睛升起一股酸意，眼底濕潤。
永生繼續講述：“所有神女中，只有在你這一代的時候，因為你人魚的血脈，才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他們信仰龍族的能力，所以死后都會將身體交給龍族，作為紀念第一次文明的交流，龍族便把神女們的頭骨埋在了這里。”
聽到永生的解釋，司明第一個走上前，手掌輕撫蘇桐的后背：“桐桐…..”
如果所有歷代神女都被埋在這里……
蘇桐將視線緩緩移動到深坑中：“我母親……”
“是不是也在這里？”
永生依偎在蘇桐脖間以示安慰：“阿母，別難過，時空穿越世間很神奇的事情，或許你的阿母的靈魂還在某處活著。”
獸夫們一聽見蘇桐母親的尸體在里面，立馬讓各部落的族員退離出這片土地。
蘇桐釋然微笑：“別擔心，阿母沒有難過，阿母也相信，你的外婆已經和你的外公在某個地方重逢了。”
司明低頭，輕吻蘇桐頭頂：“寶貝說的對，他們現在一定很幸福，像我們一樣。”
“我們把這些神女，重新天葬了吧？”峻一走上前，柔聲提議。
蘇桐搖頭：“不必了，就將他們埋在這里，在我們人類世界，入土為安，才是肉身的結局。”
蘇桐遙看一遍這片土地：“我們在這里種上一片花海，讓這里成為這片土地上，最美麗的地方。”
君爍也走了過來，張開翅膀，拔下一根羽毛：“既然是桐桐的阿母，那也就是我的阿母。”
留下一根羽毛，也是一種陪伴。
其他獸夫見狀，紛紛效仿起來：“我們也要留！”
轉眼間，埋有歷代神女頭蓋骨的深坑里，出現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毛發。
“……..”蘇桐看著坑里的無花果干，沉默了。
倒也不必放什么無花果干，她感覺母親也不是很喜歡吃那種東西。
蘇桐轉頭，與東方目光交匯。
東方先是驚喜，裂開嘴笑了，眼底盡是討好的溫柔。
蘇桐想到自己還在冷戰，便又收回了目光。
誰讓東方陰陽怪氣自己，哼！她可記仇了！
東方失落，撓撓后腦勺，自言自問：“怎么辦呢，怎么哄桐桐呢？”
東方無意間瞟到那邊打打鬧鬧的阿葉和阿谷，靈光一閃，低頭看向自己的遮布。
用這個道歉，應該很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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