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沖關破脈
  費景庭很講道理:“是他纏著你,又不是去找他。放心,下次他敢再來糾纏,我一定打得他爹都認不出來。”

  符蕓昭咯咯咯一陣笑,腦袋使勁往費景庭的懷里拱了拱,雙手也不老實地攀在費景庭的胸口。一雙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閃爍著,只覺得此生遇到景庭哥哥,真是太好啦。

  轉眼到天明。

  吃過早飯,費景庭琢磨著小天師或許不日便會登門糾纏,便從空間里取出一枚藏有靈機的玉瓶。

  告知眾人自己要閉關修煉,便自行回到房中,趺坐炕頭,捏碎了玉屏,吐納間便將無色無形的靈機吸入肺腑。

  靈機入體,頓時順著經脈進入下丹田,丹田鼓動,漲大了些許,蓮心愈發凝實,跟著化作自身真氣,游走于手太陰肺經。

  真氣行過,疏通堵塞的經脈,還將破碎之處一一修復。費景庭覺著真氣足夠,便又沖擊手厥陰心包經。

  真氣一路沖擊,破天池、天泉、曲澤,直到勞宮才停將下來。這手闕陰心包經只剩下指尖的中沖一處關竅。

  費景庭略作思索,一不做二不休,徑直又拿出一瓶靈機。捏碎,吸納,充盈的真氣略略嘗試,便將中沖穴沖破。

  如此,十二經脈已打通了兩條。

  余下真氣愈發充盈,費景庭便嘗試沖擊第三條經脈:手少陰心經。

  真氣沖開極泉,一路沖到少海才停將下來。費景庭略略停下,暗自估算了下,丹田氣海內蓮心凝實也就罷了,真氣總量至少上漲了三成之多。

  他暗自暢想,若是將十二條經脈盡數沖破,那自己豈不是真氣總量會翻上幾番?

  沖破經脈的暢快,凡俗之人無法體會,比之往常循規蹈矩的一點點消磨,怎地一個暢快了得?

  費景庭上癮了,好似不過了一般,又拿出一瓶靈機。

  如此往復,手少陰心經盡數沖開,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此手三陽經也盡數沖破。直到足陽明胃經的四白穴,費景庭才停將下來。

  又要從隨身空間里掏出靈機玉瓶,卻發現隨身空間里只剩下了一枚玉瓶,費景庭頓時躑躅起來。

  整整十一瓶啊,如今就剩下一瓶了,這一瓶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用了。足陽明胃經竅穴太多,一瓶靈機無濟于事。不如留下來,留待日后應急之用。

  倘若來日再遭受重創、經脈受損,可就全指望這瓶靈機救急了。

  嘖嘖兩聲,費景庭到底收了手。內視一番,下丹田里發芽,開出稚嫩的花骨朵。想來若十二經脈盡數打通,這蓮花便會徹底盛開。

  而且費景庭發現,每打通一處關竅,對于真氣的增益不是簡單的增加,而是在前一處關竅的基礎上不停的疊加。

  如此,若十二經脈盡數打通,只怕他自身真氣總量不是翻幾番,而是天差地別!

  果然,這境界之差,天差地別。倘若筑基的自己與煉精化炁時的自己放對,刨除拳法、劍仙之術,單單拼術法,費景庭覺著筑基時的自己還能靠著太上洞淵秘法里的奇異術法走脫。

  可換了煉精化炁與煉炁化神的自己對方,只怕一個照面都走不過,便會被化神期的自己隨手滅掉。

  感嘆一番,費景庭又琢磨著,這煉精化炁與煉炁化神差距就如此大了,那煉神反虛又是何等模樣?

  只怕到時自身真氣與現在相比怕是幾何級數的差距。問題來了,如此多的真氣,單單靠自己修行,猴年馬月才能修得出來?

  靠斬殺妖鬼找系統兌換,又要斬殺多少妖魔鬼怪?

  自己真的能踏入煉神反虛,繼而煉虛合道,最后破碎虛空?

  仙路漫漫,當真是不可強求啊。

  收回心思,便瞥見窗口有個小腦袋晃動。瞧見費景庭看過來,緊忙縮了回去。

  哦,對了,自己忘了教導殷金華習練太和拳了。

  正琢磨著,便聽輕快的腳步聲迫近,房門推開,符蕓昭看了眼,笑著道:“景庭哥哥,你修煉完了?”

  “嗯。要不要打一架?”

  符蕓昭此前與費景庭的修為不相伯仲,論真氣,恐怕還比費景庭充盈一些。初次比斗,費景庭全力施為,符蕓昭卻只出了八成力氣。

  此后費景庭突破,到了煉精化炁之境,此時情勢逆轉,符蕓昭就算全力施展,也奈何費景庭不得。

  如今費景庭又有進境,只怕符蕓昭就更不是對手了。

  雖沒有陰陽眼,但胎息法自有感知氣機的法門。符蕓昭凝神觀望了一眼,驚訝道:“咦?景庭哥哥,你是又突破了嗎?”

  費景庭笑著說:“不算,只是打通了十二經脈中的幾條。”

  符蕓昭皺眉道:“你這參同契好生古怪,我旋照境就已經打通十二經脈了。”

  道門功法,主旨不同,卻殊途同歸。總要打通周身經脈,不過是或早或晚而已。

  如師父王靜玄那般煉精、練炁、煉神同時修煉的功法才叫古怪,不說旁人,就連王靜玄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修成了便一步飛升,修不成就尸解而去。

  “那我不跟你打了,左右也打不過。”符蕓昭轉而笑著說道:“景庭哥哥,上午關姐姐去了一趟城里,下午回來帶回來個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莫非通緝取消了?”

  “景庭哥哥真厲害,一猜就猜到了。”小姑娘拍著巴掌道:“看來我的確抓了個日本人大官呀。關姐姐說,一進城就碰到了白貞庸,對方說日本人找曹睿交涉,說前幾日日本兵堵在租界口,都是一個香什么的日本人自行其是,讓曹睿不要理會,然后警察廳就下了條文,說曹睿下的通緝令是誤傳。”

  “呵,這倒是好事兒。”

  總借住在那老太家里也不是一回事,這么多人,耗費的銀錢倒是好說,關鍵是給人家添麻煩了。如今通緝取消,費景庭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意租界的房子里。

  有道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說的便是這個道理。只是此時天色不早了,想想還是明早再辭行吧。

  費景庭轉而問道:“那個小天師今天沒來纏著你?”

  偷塔的家伙,無論怎么警惕都不為過。

  “沒有呢。”符蕓昭搖頭。“要是他來了,我一準告訴你。”

  “那就好。”

  正要說些什么,門口人影晃動,倪秋鳳探頭瞧了眼,便說道:“灶里留了飯,景庭哥你要吃嗎?”

  這一整天,先是疏通、修復經脈,接著便是沖破關竅上癮,不知不覺就到了夜幕時分。不說不要緊,一說起來,費景庭頓時覺得腹中饑餓。于是便點頭道:“好,麻煩你了。”

  倪秋鳳笑道:“這有什么麻煩的?我做不了別的,只能做一些瑣屑小事了。”

  倪秋鳳笑著轉身離去,沒一會兒關熙怡便來了,氣哼哼道:“狐貍精真會鉆空子,那晚飯明明是我給你留的。”

  “我知道就行了,你又何必跟她計較?”

  見費景庭如此說,關熙怡便舒出一口惡氣。有的人真是氣場不合,彼此看不順眼,若非強壓著火氣,只怕關熙怡與倪秋鳳會從早吵到晚。

  費景庭又道:“正說著呢,既然通緝沒了,我打算明日就回津門。”

  “我猜也是,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頓了頓,關熙怡猶豫著道:“回了津門……你們還去意租界?”

  費景庭說:“是啊,不然還能去哪兒?”

  “可以去我那兒啊,后院的正房正好空著。”關熙怡脫口道。

  費景庭略略琢磨,就大略猜到了關熙怡的心思。于是笑著說道:“你那里不通電,不太方便。不如你跟我們去意租界?”

  “好。”關熙怡一口應承下來,旋即臉面發紅。“我,我去收拾下東西”

  說罷就急匆匆離去。

  符蕓昭納悶道:“奇怪,關姐姐方才不是說已經收拾好了嗎?”

  費景庭揉了揉符蕓昭的腦袋,沒解釋。

  這一天,針對費景庭的通緝悄然撤銷,好似原本就不存在一般。與此同時,津門城里風云涌動,生出好大的事端。

  因著十號曹睿出動軍警鎮壓,引得接連兩日學生罷課,市民、各類組織不停請愿。

  高官曹睿頂不住壓力,下午時迫不得已登報道歉,并撤換了充當替罪羊的親信。

  非但如此,就連巡警也躁動起來。前日沖突,好些巡警也傷了,可允諾的湯藥費、安置費遲遲沒有發放。部分巡警干脆學著市民,鬧起了罷工,齊聲呼喚楊景林出來主持津門警務。

  曹睿無奈,只得去拜訪楊景林,虛話、套話、假話、官腔說了一大通,最后干脆允諾不再插手警務,楊景林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重新出山。

  楊景林執掌津門警務十幾年,威望不是曹睿比得了的,剛一出山,躁動的巡警便平靜下來,各歸其位。

  而另一件與費景庭有關的事兒也確定了下來。

  張先生與嚴先生商量一番,眼見隨著曹睿登報道歉,處置了親信替罪羊,這罷課可算是告一段落,那他們開設的北辰大學就能定下開學日期了。

  兩位先生盤算一番,校舍有了,生源不缺,老師也早就定了下來,還差什么?

  張先生突然想到一點,說:“壞了,費老師呢?我怎么聽說,前日日本人逼迫下,曹睿下令通緝費老師,只怕這會兒費老師早已不在津門城里了吧?”

  嚴先生頓時怔住。拉生源可全靠了費景庭的名聲,這要是開學之時沒了費景庭,只怕學生們就要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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