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噼落
隨著孫奕和白秋月，不停的聊來聊去。
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著。
雖然幻境中的時間。
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參考意義而已。
可周圍景物的變化，卻是實實在在的。
此刻，隨著孫奕走了幾步。
以及其跟白秋月的極限拉扯。
周圍的景物。
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房屋的樣子。
至少，剛剛看起來還像是一個房屋的地方。
此刻都是各種材料，在天空以及四周，在不斷的漂浮旋轉的。
此刻，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的東西。
而那些被逐步分解出來的各種部分。
現在已經細碎的猶如星辰上的斑斑點點一般。
在周圍旋轉的時候。
逐步的行程了一個巨大的星空背景。
看一眼。
就讓人覺得氣勢宏大。
卻又是莫名恐懼的。
要知道。
這里整個都是一個巨大的空白空間。
如果單單從距離上看。
可以說。
這里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地帶。
而這個真空地帶其中。
竟然沒有任何其的東西了。
只有無數的。
細碎的。
各種各樣的星辰一般的細碎。
在不斷的旋轉碰撞著。
簡直猶如自己獨立創造出了一片宇宙一般。
讓人沒有任何的，可以依靠的地方。
更是沒有任何自信。
在這里有什么依靠的一般。
同時，也不知道是從哪里。
卻一直都有冬，冬，冬的聲音傳來。
聽上去，就似乎這個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
某個巨大存在的腳步聲一般。
只是，這個巨大存在，實在是現在還看不到。
因此，只能感覺到，他腳步中的威脅感。
更是讓人覺得，這個腳步聲中。
那個意志的偉大。
似乎，只要那個偉大存在的一個抬眸。
一個凝視，就完全可以讓這里的任何生靈。
都一體抹殺。
這種震動。
不僅來源于聲音。
來源于周圍。
甚至，還是來源于人的心里。
這種種的因素，匯集在一起。
使得任何人在這個環境下。
都似乎難以冷靜的思考。
更是讓人本能的想要遠走和逃離。
而此時此刻，卻又有兩個身影。
在這一片無序中，在相互的凝視著。
白秋月目光驚怒的看著孫奕。
孫奕目光無奈的看著白秋月。
白秋月看著孫奕，你竟然侮辱我了！
侮辱我的感情了。
孫奕看著白秋月，你有點侮辱我了。
侮辱了我的智商。
這會兒的遲滯，讓兩個人的都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
而孫奕似乎抱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
繼續的說道：
「其實，白小姐，我真的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呵呵，你有，你就有。
不然，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但
，我們能不能坦誠的說說話。
例如，大家都誠實一點。」
（呵呵，你逗我呢，這半天都是我在說。
你說啥了。現在還跟我玩這一套。）
「這樣，白小姐，不如這么直說了吧。
要不你現在就走吧。
我就當沒有見過你。
咱們相忘于江湖。
老死不相往來。
如何。」
（……什么鬼？）
伴隨著孫奕的一聲聲敘述。
白秋月的目光，也逐步的變得冰冷了起來。
心中的交鋒雖然看似不存在。
但又通過眼神。
似乎早已進行過了。
確認過眼神。
你就是這個意思。
終于，在經歷過一段時間。
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后。
白秋月看著孫奕說道：
「原來，孫哥哥，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果然，你不是他。
你不是我夢里的那個他。
他，對我很好。
對我也很溫柔。
我說的話，他都會照做。
我的事，他都會赴湯蹈火。
而你，不是他。
你竟然還這么侮辱我。
你。
。
不是人。」
最終，白秋月的話，落到了這一點。
而聽到這話。
孫奕的臉色也終于拉了下來。
罵人。
這是你的不對。
孫奕于是開口說道：
「不是，白小姐。
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啊。
確切的說。
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我是人。
而你，才真的已經不能稱為人族了不是嗎。
你這動不動的，就把我歸出人族。
這，有點不對了吧。」
對的，白秋月這話。
確實有些過分了。
因為在圣律大陸這里。
如果說你不是人。
確實可以有兩種理解。
一種是，道德水準是下降。
一種，則是，種族的改變。
只是道德的改變，可能比較容易。
而種族的改變。
確實再也難以回頭了。
至少，這輩子，也沒法再次的回頭了。
也確實，不論是血統上的傳承。
還是精神上的傳承。
都是沒法輕易全部抹除的。
而全部抹除的方法。
那也只能是奪舍重生，或者回爐重造了。
所以白秋月說孫奕的是道德問題。
可這個問題，在孫奕看起來。
卻是政治立場問題。
這種問題，那確實是不能輕易改變立場的啊。
孫奕自然是要言辭激烈的，表達自己的立場的。
孫奕看著白秋月那目光中。
似乎已經是憤怒已極的樣子。
從而對于孫奕充滿埋怨的樣子。
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繼續說道：
「其實，事情到了這里。
白小姐。
我們都坦誠一點。
不要再演了，不好嗎。
說真的，我之前還一直以為。
你不過是這里的一個景物而已。
說白了，就是跟剛剛的那個桌子。
椅子，還有墻壁上的圖畫一般。
都是這里幻化出來。
讓我看一看的東西罷了。
可既然你是真的。
有何必一而再，二而三的這樣。
來試探我。
而且現在已經這樣了。
你看看這周圍讓你弄得。
跟宇宙初生一樣。
弄得到處都是垃圾。
你這讓我一會兒收拾起來。
也多費事啊。
還有你這弄出來的動靜。
聽上去就讓人心里發毛。
可是何必呢。
我早就已經說過了啊。
也說的很清楚了啊。
怎么，就不能多一些坦誠。
彼此都真誠一下。
你看，我已經看破了。
你就不能安心的后退嗎。
這樣大家也不算有什么正式的沖突。
這次的試探，咱們就是到此為止。
相互間，都留有幾分的情面。
再次見面的時候。
也不會太過尷尬。
這不好嗎。」
說完，孫奕目光懇切的看著白秋月。
那目光中。
似乎多了一種誠懇的味道。
真誠。
而又樸實無華。
只是面對這樣的目光。
白秋月卻臉色蒼白。
目光冰冷。
看著孫奕，白秋月語氣冷冷的說道：
「呵呵，男人。
果然都是這樣。
不論別人對他多么好。
不論別人跟他說了多少真心話。
他卻只會相信他自己。
從來不會給別人一點點真心。
你看看你這說的到底都是什么話。
我這么千辛萬苦的，趕過來搭救于你。
拼盡自己的全部力量。
只為保留你的最后一點點生機。
而你卻給我這樣的報答。
呵呵，男人。
果然都是如此。」
聽到白秋月這話。
孫奕的目光也慢慢的轉的冰冷了起來。
這。
。是什么意思。
這個白秋月，有點不太地道啊。
這一會兒，說自己不是人族。
一會兒，說自己做男人不行。
這簡直就跟指著鼻子罵街也差不多了啊。
你這。
。我如何能忍。
而且怎么地。
看著你這個樣子。
這是要繼續的演下去了嗎。
這就有點無聊了啊。
一出戲劇或者這一個。
往往期許感，才是有意義的。
而現在已經知道了結尾。
你還跟我玩啥呢。
孫奕無奈的嘆了口氣。
終于，開口說道：
「其實，白小姐。
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對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是不想的。
我真的是不想得罪你。
只是，你想要做的事情。
真的恕
我不能從命。
畢竟，都是性命。
誰都會珍視的。
只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
我是真的不想得罪你的。
同時。
我也是希望能夠跟你做朋友的。
只是，現在這些有點懸了。
不過，也是希望你不要太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博弈。
輸贏，其實不用太過在意。」
看著孫奕的這個樣子。
聽到孫奕一直這樣子說話。
要說不好奇。
那是真的不對的。
起碼，白秋月，就是真的有些好奇的了。
這個孫奕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這是什么意思。
而緊接著。
就見孫奕右手抬起。
直直的抬起。
豎立起來。
直直的指向上處的天穹。
食指與中指伸出，余下的手指緊握。
形成了一個劍指。
而孫奕整個人的氣質。
也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間。
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孫奕的面容冷峻起來。
身上，那白色的儒衫，也無風自己的微微飄動起來。
這個人，都好像開掛了一般。
甚至有一種金光閃閃的感覺。
雖然孫奕其實并沒有發光。
可是那個氣質。
那個身形。
以及整體給人的感覺。
孫奕似乎真的就是在發著光。
那是一種銳意的光芒。
孫奕甚至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把劍。
一把參天的巨劍。
渾身上下。
也是一股子通天的劍意，彌散了開來。
孫奕整個人的氣質。
也發生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他蛻變。
現在的孫奕，目光微微閉起。
可那緊閉著的雙目。
卻似乎足以看清世間的一切。
其中有光。
朗照乾坤。
分辨日月。
重定陰陽。
孫奕一下子整個人的氣質。
都徹底的鋒銳了起來。
就連孫奕身邊的一切。
似乎都被孫奕震懾住了。
從而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更是一下子徹底的臣服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
似乎都在孫奕身邊完全的靜止了下去。
又似乎，在孫奕這股劍意的影響之下。
所有的魑魅魍魎。
都徹底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以及掙扎的勇氣。
在那蓬勃的劍意之下。
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而面對白秋月。
孫奕所說的最后的話語卻是。
「其實，我也真的不想這樣的。」
話語結束。
孫奕的劍指，直直的向著下面噼落下來。
所指的地方。
正是面前所站的那個白秋月。
一指下去。
就如同空中的一柄巨劍。
直直的噼落在了眼前。
而眼前的一切。
也似乎在這一瞬間。
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一刻，這里的一切。
似乎都已經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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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外面的時間，說真的。
早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
只是，這充足的陽光。
似乎真的無法照進這個不大的小屋子當中。
畢竟是鄉下。
給過往人住的地方。
就算是用心。
可又能用心到什么程度。
窗戶也不過是用白紙而已。
算是有點透光了。
但如果白天不去開窗。
那么屋子里，也就只能是昏昏沉沉的。
可這個房間注定又是不一樣的。
在那些人出去之后。
經過孫奕的布置。
整個房間。
已經變得完全的不一樣了。
就是地上的那些污穢。
以及這個屋子常年累計的那些穢氣。
也被孫奕用陣法直接鎮壓的一干二凈了。
更是用熒光石在整個房間中。
布置出了足夠的光源。
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潔凈安寧。
不論外面的環境如何。
不論外面發生什么樣子的危險。
至少，這里是可以保持安全的。
孫奕似乎已經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了。
不然，花費這么巨大的成本又怎么像是用完就走的節奏。
不過這一番布置，還是值得的。
竟然使得這里，有了一種小洞天的感覺。
而此刻，在房間中。
正有兩個人在面對著打坐著。
李炳炳看似氣定神閑。
可其實，他的內心是一點都不寧靜的。
這才是剛剛在這里的第一天啊。
而且看著孫奕的那些做法。
明顯就是有所打算的。
可現在，卻好像還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這個劇情的走向。
實在是有點讓人坐立不安啊。
至少李炳炳必須承認。
自己的心是有點亂的了。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看似平靜。
一邊在這里，關注著院中的一切。
同時，也在給孫奕護法。
這個院子，怎么說。
也算是這個村子比較關鍵的地方了。
監視住了這里。
那么可就可以把握住這個村子中。
絕大多數的變化。
而這些變數。
無疑任何一點。
都是讓人值得關注的。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李炳炳更是不會放松任何一絲的警惕。
可忽然，李炳炳心中警兆突起。
一種巨大的危機感，一下子布滿了整個房間。
劍意。
這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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