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干吧！可以打擊他們了！”
陳圳明雙眸閃爍著冷厲的殺氣，笑道：“現在市場上流通股極少，只有不到40，任何一個利好消息，都會拉起一個漲停。”
“嗯，今晚睡個好覺吧，養精蓄銳，明天開始反攻！”姜天拍了拍陳圳明的肩膀，淡淡地道。
出了操盤室。
姜天給唐宏圖打了一個電話：“唐先生，希望明天您能夠出席我們新產品發布會哦！”
“放心吧，不僅我會來，總后的一位副部長也會來的！”
唐宏圖笑呵呵地道：“我們準備了一個一百億的采購合同！”
“謝謝！”
“其實應該是我要謝謝您。”
唐宏圖笑道：“別的不說，光升龍易經丹，就會大幅改善軍人體質，實現戰斗力的顯著提升。只是這些丹藥太貴了，只能給王牌特戰隊用。如果價格降低一些，那就更好了。不過那些療傷藥解毒藥倒是可以推廣到全軍。姜大師，您一個人實現了軍方后勤和醫療水平的歷史性跨越啊！”
“謬贊了，合作愉快……”姜天淡淡地一笑，掛斷電話。
隨后，姜天又將電話打給了政法委虞書記，淡淡地道：“虞書記，可以收網了！”
“嗯，姜先生，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虞書記興奮地道。
姜天回到別墅，才聽老媽說，老爺子已經被氣得高血壓犯了，但擔心影響大局，不讓告訴姜天。
姜天連忙和老爸老媽一起驅車趕往姜莊。
從春節后，老爺子就一直住在姜莊，將一切交給姜天一家，不問世事，安享晚年。
誰曾想，樹欲靜而風不止，一場滔天波瀾終究是迎頭拍過來。
老爺子已經睡下，鼻息沉沉，但眉頭緊緊地擰著，睡得不太安穩。
好在老爺子這些天一直在服用九轉大還丹，身子骨硬朗，目前只是有點頭暈，并無大礙。
沒有吵醒老人家，姜天就在老爺子腳邊支起一個擔架床，休息了一晚上。
……
老人家睡眠很淺，更何況心中還有大石頭壓著，次日六點，天剛蒙蒙亮，老爺子就醒了過來。
他盯著天花板迷茫了三分鐘，才坐了起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場噩夢般。
“天兒，你回來了？”
看到姜天在旁邊看書，他就握著姜天的手，長吁短嘆，很自責地道：“小天，你是對的。我老糊涂了，當初，應該聽你的啊！”
“真沒想到陳俊斌竟然為老不尊到這地步啊。我害了藥王集團，拖累了大家啊！如今，覆水難收……”
“爺爺，您不要自責。您放心，我早已經計算好了一切，藥王集團會挺過去的。”
姜天笑道：“不過，現在您明天愿意去參加藥王集團的新產品發布會嗎？”
“什么產品？”老爺子問道。
姜天遞過去一疊文件，配方、專利以及臨床試驗報告、生產許可等等。
“備車，送我去金陵，去發布會！”
最后一頁看完，老爺子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但雙眸精光大盛，張晚晴要想攙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我不老，我能行！”
他將掛在門口的紅色唐裝穿起，扣子扣得一絲不茍，就如同解甲歸田又重新披掛上陣的老帥，帶著一股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殺氣。
……
這天九點鐘，吃了營養早餐的方展博，懶洋洋地走進布置在高爾夫酒店的操盤室。
“方教授，厲害！”
頓時，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聶家聶長海聶明遠父子、孫家家主孫凌云、百草集團董事長陳東林、燕京天威藥業創始人陳俊斌以及諸多私募基金掌舵人、幾大大型上司公司的總裁董事，都是鼓掌歡呼，眼神崇敬。
“方總，這一戰，我們贏了啊！”
“簡直贏得太輕松了！”
“感謝方教授！”
他們只感覺這些天方展博就好像神靈一般，藥王集團股價如何走，完全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大家客氣了！”
方展博雙手虛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彬彬有禮地道：“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和共同努力！”
他志得意滿地輕蔑一笑道：“我也聽聞過姜天，他是個奇人。但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子道：“這里啊，似乎不怎么好使啊！”
“可不是么！”
夏淼不屑一顧地冷笑道：“方教授這就是殺人兵不血刃！”
方展博笑道：“不過，還是要恭喜諸位，接下來三天之內，藥王集團就要落入我們囊中了啊！大家可以留下，一起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
方展博在大班臺后坐了下來，大家都坐在了休息區，操盤馬上要開始了。
方展博看了看藥王集團近幾天的的股價走勢，冷笑道：“連續幾個斷頭鍘，這走勢，所有人都嚇跑了。姜天他就是天大的能耐，也拉不起來，接下來，就該我們輕松隨意地搶籌碼了。”
可正在此時，一名操盤手低聲道：“不對啊，為什么盤前價格大漲了？”
另外一名操盤手直接打開了藥王集團的官網，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藥王集團發布了一條利好消息，林州趙氏藥業被整體收購，林州的趙氏藥業上半年來盈利十個億，會大幅增加藥王集團的可支配利潤！而且，收購價只有十個億！”
“嘶！”
他臉色凝重地說出這句話之后，全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趙氏藥業可謂是這一年多來，中藥市場的一匹黑馬，曾拿到嶺南軍區的訂單，很受資本關注。
“什么？他們還想負隅頑抗么？”
夏淼臉色一驚，緊緊地盯著藥王集團的股價。
“盤前漲停了！”
“盤前漲停！”
眾人一片驚呼。
現在漲停，意味著他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搜集藥王集團的籌碼的機會。
方展博也微微錯愕，然后就淡然地道：“趙氏藥業和姜家原本有關系，他們這么做，是最后的垂死掙扎。不用擔心，但基本一個漲停就可以兌現所有的利好，明天他們就漲不起了。”
“嗯，方教授說得對，這個時候，區區姜家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呢？”聶長海傲然一笑，也很快地鎮定了下來。
但多少，方展博以及三大家族還是有點擔心的，這一天都在召開操盤會議，討論一切可能性。
但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已經很有限了，融券的籌碼已經全部打出。
他們只能祈禱明天藥王集團的股價不漲，甚至回落，給他們搜集籌碼的機會。
但孰料，藥王集團整體收購趙氏藥業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接下來的一切，就如同臺風過境般，將他們打得摧枯拉朽，徹底崩碎。
……
次日八點，方展博早早地來到操盤室，燕京方面的陳俊斌和聶長海等諸多金陵大佬，也齊齊到來。
看得出來，聶長海昨晚睡得不太好，黑眼圈很深，而孫凌云更是咬著大雪茄不停地抽著，眉頭緊鎖，顯得有幾分焦慮。
“大家不要緊張。我相信，并購林州藥業的消息已經被市場消化了。”
方展博抿著香醇的藍山咖啡，如勝券在握般，淡淡地道：“而且，我們昨天也聯系媒體發表了一些文章，今天藥王集團的股價應該是微跌甚至暴跌，我們可以開始搜集了！”
“方教授那篇文章，我們看到了，非常精彩，”
夏淼一臉贊嘆地道：“指出靠并購實現企業的科研能力迅速提升，是不現實的。我相信市場也會有所反應的！”
“呵呵，只是我指導的幾個博士生寫的罷了……”方展博淡然一笑道。
“不好了！藥王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姜長庚出席，在視頻直播呢！”
忽然，一名操盤手驚叫道。
“什么？哪個電視臺？”方展博猛然一驚。
“三家華夏最大的視頻網站，用視頻直播的方式！”操盤手語速飛快地道。
“把視頻給我調出來！”
“是！”那操盤手連忙將視頻放大到大屏幕上。
方展博抬頭望去。
只見姜長庚一身唐裝，滿頭烏發，在葉紫薇張晚晴等諸多高管的簇擁之下，正精神抖擻地走到那舞臺之上。
他龍行虎步，昂首挺胸，目光冷冽，顧盼之間就好像一頭老獅，在巡視他的領地一般。
“這怎么可能？”
方展博握著咖啡杯的手輕輕顫抖著，心中震驚不已。
春節前，姜長庚一張病榻之上戴著氧氣罩的照片傳遍華夏，甚至下了病危通知單，他現在應該行將就木才對，怎么能這么健朗？
高爾夫酒店外，眾人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似乎能壓著樓頂的烏云，正在四面八方的洶涌合攏。
而更遠處，藥王集團大廈，燈火通明，如一把鋒利的寶劍般，直刺蒼穹，讓人心悸。
時間的分秒聲中，一切發生在華夏發生在醫藥行業甚囂塵上和最后的決斗，正在逼近。
此時，不僅是方展博他們，林州趙雪晴一家都聚集在電視機前，觀看著視頻直播。
“這發布會，姐夫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樣啊？”趙倩茹一臉疑惑地問道。
“相信姜天，他一定能創造歷史的！”趙虎成夫婦臉色堅定，倆人的手十指相扣。
“他，一定能行的！他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趙雪晴一臉驕傲地喃喃道。
金陵第一看守所。
姜清風目視電視機，喃喃道：“藥王集團，一定要挺過去啊！”
“姜天，這次你要能帶領藥王集團挺過去，以后我見你面就給你磕頭下跪！”
因打架而被家人禁足的姜潮，對著電腦屏幕，滿臉緊張和期待。
金陵市中心，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巨型屏幕，都被藥王集團買斷了。
屏幕之下，有人翹首觀看，感受到空氣中的濕度，呢喃道：“要下雨了！”
天氣預報也曾提示過，今天會有雷陣雨。
嗤咔！
大屏幕下，陸續有人撐開傘，望著大屏幕，詫異道：“藥王集團要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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