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的大雪中。
女人嬌小纖細的身子,乖順地蜷縮在男人的懷里。
兩人的頭臉挨得很近,親昵的姿態,任誰看上去,都像是一對正在熱戀的男女朋友。
謝欽站在樓上,目光牢牢鎖定那對漸行漸遠的身影。
直至再也瞧不見。
才收回了視線。
“少,少爺。”梁文杰聲音發抖,被謝欽身上那股森寒冰冷的氣息所懾,結結巴巴道,“您,的手……”
謝欽的右手,正在往下滴血。
方才被他捏斷的水性筆,尖銳斷口直接刺進了掌心,到現在還陷在肉中沒有出來。
謝欽面無表情抬起左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接拽掉了那截筆。
沒了阻擋,汩汩鮮血涌出。
鮮艷的紅色順著他的手腕流淌,很快就弄臟了他身上那件白襯衣的袖口。
“少爺!”
梁文杰驚呼著,頓時也顧不上害怕,上前就要幫謝欽止血包扎。
臨到他身前,又被謝欽冷戾的眸光,鎮得不敢輕舉妄動。
“滾。”
謝欽嗓音淡漠,毫無起伏。
然而,就這一個字,聽在梁文杰耳里,卻不啻于平地一聲雷。
跟謝欽的這些日子,他早就從多個方面,了解到了自家主子的脾性。
越是像這樣表面平靜的時候,就越說明他此刻正處于暴怒之中。
唯恐在觸怒謝欽,梁文杰扭頭就走,飛快離開了病房。
等室內重歸安靜后。
謝欽走回到了辦公桌前。
桌面上,攤著的是他晨起畫下的,精心構思設計的對戒圖。
盯視著右邊那枚,小了幾圈的精巧女戒。
他抬起那只雙血淋淋的右手,毫不猶豫將它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簍里。
……
謝家老宅。
書房。
謝老爺子聽完衛老的匯報后,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狗逼崽子步子邁那么大,也不怕扯到蛋!”
衛老閉緊了嘴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謝欽想借假死,誘惑暗中的人出手,這步棋明眼人一看就會覺得很假。
可對那群跟謝氏有血海深仇的人來說。
自己費盡心機,蟄伏多年想要弄死的仇敵,忽然間就那么在大庭廣眾之下,倒地被送進了醫院,進而傳來了死訊。
還這么突然?!
哪怕這家伙確實連熬了三天夜,但他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死了呢?
我不信!
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可……
可熬夜猝死,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啊!
萬一,萬一這家伙其實快死了,是怕他們趁機動手,才故布疑陣,嚇唬他們呢?
不去瞧上一眼,要是錯失良機,悔也要悔死了。
就去看看,看一眼。
沒死他們就是路過,快死了就搞死他,死了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抱著這樣念頭的人,衛老不敢說有十個,但九個是跑不了的。
但,這需要老爺子的配合。
“他娘的!當老子的天天瞎幾把搞女人,生的兒子倒是個癡情種!”
謝老爺子狠狠搗了下龍頭拐杖,站了起來。
老頭子人老成精,略一思索,就琢磨出了謝欽的意思。
他走這步險招,就是想迅速料理干凈南城,好光明正大和程杏在一起。
沒想到,謝欽那小崽子,對程杏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就算他能拔除南城所有敵手又如何!
慕容家的人,他不娶,也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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