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炎靈幻界 > 第五十章 對公堂,明狄氏
  經過昨夜發生之事,此刻的天水鎮可謂外部極度冷清,但在各聚集之所,卻格外熱鬧,這其中最為熱鬧的莫過于聚香閣,而此時,他那公示欄之中,儼然寫著:幻界九九二五年,端木世家于天水鎮造偷盜。

  剛進門的眾人看到這般局面,立刻對著這聚香閣的老板豎起大拇指,真是什么都敢發出。

  “老先生,您請坐。”

  當顧洛笙與閆靈兒到達聚香閣時,此刻,這里早已坐滿了人,二人并肩剛步入廳內時,便聽到所有人都盡數在議論端木鶴一事,黑袍之下的閆靈兒聽到如此這般,眉毛輕佻,這里的人講得著實搞笑了些,各種版本均在這聚香閣之中流傳,最為讓人無語的是,居然有人說端木鶴次日發現自己被偷盜之后,一絲不掛的走出屋門,剛好被屋外眾人瞧見,如此說來,著實讓人極為想笑。

  聽著這些,二人也是邊笑邊走,也不知顧洛笙通過什么手段,居然在這極為火爆的聚香閣,覓得極為安靜之所,兩人促膝而坐,只是今日顧洛笙讓隨同老者在閣樓之外等候,卻未曾進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沒臉沒皮的再次提出秋月香來,不過早已被洗劫的聚香閣實在拿不出來,最終要了兩壇綠蘿磬。

  與秋月香的厚純相比,綠蘿磬則顯得甜美許多,雖然沒有那么烈,但終歸還是清純、可口,一開始婧妍居然還不太滿意,不過當它喝上幾口之后,發現綠蘿磬也有著自己的特色,它便不再要求,拿著兩壇便在一旁喝起酒來。

  “老先生,昨日就覺得您這血靈狐極為靈動、溫順,易于尋常炎獸,今日再三看來,還真是特別,沒有想到還有這般通人性的血靈狐。”顧洛笙當然不會在乎那兩壇酒,看著那抱著酒壇一口一口喝下去,還吃著一旁的肉食時,他越發感覺奇怪,而且這血靈狐,在他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未凝聚妖靈的炎獸。

  “顧少城主倒是誰笑了,那狄甫狄統領也如你這般,講過類似言語,不過我這血靈狐自幼便于我一起,一路成長過來,與我倒是學習到了不少壞習慣。”說完黑袍之下的閆靈兒還爽朗的笑了幾聲,對于婧妍他實在無可奈何,一只炎獸完全不像其他炎獸一般,除了說話,現如今就如人族無異,而且它那般行徑著實要強于太多人族。

  譬如昨夜拿走端木鶴所有衣物一事,著實讓他無法理解,最終它居然借口說,為了避免端木鶴追出來,殊不知,婧妍只是為了替那死去的婢女復仇,整蠱一下端木鶴罷了,不過這一切在閆靈兒看來,宛如看見變態一般。

  看著一側乖順的婧妍,靜坐下來的閆靈兒便未曾再理會婧妍,任由它自己一旁吃喝起來,黑袍之下的閆靈兒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飲上些許,緩緩說道:“顧少城主,不知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怎么這一夜之間,天水鎮盡這般風雨。”

  顧洛笙同樣端起手中茶杯,臉上不經漏出笑意,道:“先生昨日醉酒,怕是有所不知,那端木鶴昨日在拍賣會竟得的五品靈技、五品靈丹,一夜之間盡數被洗劫一空,而且隨之洗劫的還有他自己的全部家當,據我顧府線報所說,端木鶴此次損失怕是不下于五十萬炎石之巨。”

  坐在顧洛笙對面的閆靈兒聽到顧洛笙如此說來,佯做驚訝,道:“端木鶴實力如此之強,怎會如此這般被人行竊?”

  端起手中的茶杯,顧洛笙輕描淡寫的說道:“此事確實極為蹊蹺,我與狄氏打交道已有多年,以我對狄氏的了解,他們斷然不會如此作態,對于一卷五品靈技,遠不值得,畢竟這天水鎮的收入足夠他們購的更多,但我實在想不通,這天水鎮之中,除了狄氏還有誰有這般手段,盡然可以在端木鶴眼皮地下,盜走所有。”

  坐于前面的閆靈兒同樣面露疑難之色,道:“五品靈技不至于,但若是五品靈丹也不至于嗎?同為炎紋師的老夫,五品靈丹的價值,那可是不可估量的。”

  “若是五品攻擊型或防守型炎紋丹,亦或者是其他輔助型,想來狄氏確實有可能出手,但那卻偏偏是雞肋的炎獸破劫使用的靈丹,在靈渠大陸之中就算搶來也不會有人要,如此雞肋靈丹,誰會盜。”

  顧洛笙端起桌上的清茶敬上,閆靈兒看見如此,顧洛笙分析的沒有任何問題,也確實如此,只是當他端起桌上的清茶時,余光瞟了瞟一旁婧妍,誰知它完全沒有理會身旁眾人,自己還沉醉在那綠蘿磬的滋味之中。

  “實在沒有想到,這血靈狐居然這般嗜酒。”看著婧妍,閆靈兒也是輕嘆一口氣,心想到。

  “顧少城主說的也不無道理。”

  就在閆靈兒說完,顧洛笙眼睛微瞇,囔囔說道:“就是不知道,此次秦府派的究竟是何種強者,若是感境,怕這天水鎮靈物之爭之事,我等也只是徒勞了。”

  閆靈兒看著面前的顧洛笙,顯然在他看來,這秦府極為神秘,此次端木世家的盜竊之事,便是出自秦府手筆。

  兩人靜坐。

  亦是如此,雖看不清面龐,但二人還是相談甚歡。

  天霧閣。

  巨椅之上,端木鶴臉俯視眾人,只是原本那宛如面癱一般的臉龐,此刻早已陰云密布,手指不斷敲打著桌子,每一次敲打都有著一股炎力自手指往外散放,顯然每一次都有炎力加持,而且加持的力道并不低。

  堂下兩側站著數十人,柳青研、柳青龍赫然在內,除此之外,還有著數位未曾露面的強者,眾人身影之側皆有著炎力若隱若現,炎力外放之境,全部達到放境,只是此刻的柳青研沒有了往日的婀娜多姿,雖然身體還在不停的蠕動,但相比較于以往,無異于安分許多。

  而堂前正跪著兩人,此二人便是這天霧閣的掌柜以及少掌柜,只是此二人此刻卻在堂前瑟瑟發抖,宛如就要灘下的爛泥一般。

  “老夫只是問你們昨日可曾有什么可疑之人,不要如此這般膽怯。”巨椅之上的端木鶴輕輕說道,那輕聲細語配合獨有的娃娃嗓音,宛如童音天籟一般,只是那聲音深處的顫抖之聲,怕也只有柳青研才有所發現。

  堂前跪地的掌柜及少掌柜看著堂上眾人,本身實力極為弱小的二人完全可以感受到來自每一個人給予的壓力,那種壓力宛如任何一個人殺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端...端木...端木大人,昨...昨晚午夜之后,小的...小的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更未曾有人入住天霧閣。”年長的掌柜瑟瑟發抖的說道,由于過度緊張,言語之間結巴不停。

  一旁的柳青龍聽到堂前掌柜這般說來,立刻喝道:“以你之言,那就是天霧閣內自己人行竊不成?你是在說我們嗎?”

  本就極為壯碩的柳青龍,手握兩把重錘,上前一步說道,只是那言語之中充滿戾氣,而行動過程帶著勁風,迫使堂前兩位掌柜立刻軟下一分,雖未倒地,但那攙扶的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一時身形搖晃。

  “掌柜又沒有說你,你這般恐嚇是何意?”

  站在柳青龍對面的同樣是身體極為壯實之人,那勁爆的肌肉宛如要撐炸上衣一般,言語之中同樣包含炎力,而且手掌每一次浮動之后,都有著一股炎力在房中波動,此人便是端木力,端木鶴的胞弟,實力與柳青龍旗鼓相當放境中期,也正是如此,堂內眾人身上都有著若隱若現的炎力浮動,只是那跪著的二人則極為可憐,每一次炎力掃過,撐著的手都要抖上一抖。

  看著端木力的蠻橫,柳青龍完全不退讓,喝道:“若爾等無意,那將我柳青世家所有放境之人喊到此處作甚。”

  “我端木世家靈技、靈丹被盜,讓爾等當面對簿,有何不可?”另一位端木世家子弟說道,只是言語絲毫未曾給柳青龍任何面子。

  廳堂之上的端木鶴仍然在不斷的敲打的桌子,其目光緩緩的看到柳青研,笑道:“柳青族長,此事你怎么看?”

  本心情極為低沉的他如此笑來,比那恐嚇更為難看與恐怖。

  “端木先生放境九段實力,在場眾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您眼皮底下,將靈技、靈丹、納戒盡數帶走,想必實力不會低于端木先生,而...”

  還未待柳青研說完,那端木力便再次說道:“我兄長有傷在身...”。

  不過還未待他說完,端木鶴便搖了搖他那手掌,端木力看到如此這般只得停下。

  柳青研看著那端木力,蠕動著身體緩緩向前走去,不過繞著兩位掌柜走了一圈之后,繼續說道:“就算端木先生有傷在身,但諸位都是放境實力之人,冥想之時,炎力外放的基本常識,想必大家都不會忘記,若是如此這般,端木先生九段,較于我至少也要多上兩千株炎力之魂,亦是如此,就算傷勢極重,炎力戰斗可能尚有不足,但感知力豈是我等可比,在著,以端木先生現在的氣息,荷香思固然神奇,但還不至于如此快讓的端木先生盡數恢復,所以端木先生的傷,或許并沒有那么重,所以這般,我等怎么行竊。”

  柳青研看著對面端木世家眾人,臉龐之上看不出任何表象,但其內心深處的不甘,卻在其中發酵,看見眾人無語的柳青研,繼續蠕動著身體說道:“五品靈技、靈丹固然珍貴,但與榮公子比來,不知少上多少,我柳青世家雖然缺少靈技,但遠還不會行這偷竊之事。”

  只是在她說完,手中花扇狠狠的收緊,同樣一股不弱的炎力散放開來,端木世家眾人感受到那炎力波動,眼神也是微瞇。

  端木鶴坐于巨椅之上,看著堂下一切,眉頭微蹙,他沒有想到這柳青研居然這般桀驁,他只不過是讓她解釋一番,哪知這柳青研居然有示威之意,雖然實力與自己相差甚遠,但確實已經領先其他眾人不少。

  端木鶴在安陽郡盤踞多年,何等狡猾,看著柳青研如此這般,豈會不知,這也是柳青研對于與端木世家的合作之事的一種警告,看著眾人的緊繃氣氛,坐于巨椅之上的他,對著端木力說道:“老夫早就說過,柳青世家是我端木世家在這安陽郡的可靠盟友,爾等不信,如今這般對簿公堂,爾等可還有異議?”

  端木力望向后方眾人,再看了看端木鶴,這出戲本就是端木鶴導演,奈何最終卻落到自己頭上,雖與端木鶴關系并不是極好的他,礙于端木世家的面子,他也無可奈何,只得說道:“兄長,既然柳青族長這般說來,那自然不是柳青世家,那這天水鎮還有誰有這等能力?莫不是秦府?”

  端木鶴手指敲擊著桌子,揉著揉額頭,看著堂下二人,笑道:“二位真的未曾發現異常?”

  堂下的年長掌柜剛要說話時,一旁的年少之人反而率先說道:“昨日我出去倒碎貨時,遠遠看見我們天霧閣對面的亭閣之間,坐著一道人影,但后面卻轉眼不見了,先前還以為只是幻影,如此看來,是不是真的有人?”

  少掌柜唯唯諾諾的說道,他說的碎貨,自然是端木鶴結果的那美麗女子,只是在這廳堂之上不變說出來,但是知道緣由之人,心中味道則不盡相同。

  端木鶴看著那少掌柜,身上的炎力釋放更甚一分,那份威壓直接落到兩位掌柜身上,突然的增壓,立刻讓二人趴到在地,少掌柜趕緊說道:“大...大人,小的所說,句句屬實,只是我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所以不敢說來。”

  看著趴到在地的二人,端木鶴炎力威壓逐漸收斂,冷冷的說道:“即是如此,那你們便下去吧。”

  二人聽到端木鶴如此說來,立刻猶如負重丟棄一般,趕緊想馬上離開,不過那已經跪麻的腳,卻另起動彈不得,甚至于年長掌柜往前一個踉蹌,頭著地,宛如磕頭一般,少掌柜立刻攙扶著父親,緩慢站起,然后逐漸往屋外走去。

  看著二人的離開,廳堂之中壓抑的氣氛未有絲毫緩解。

  端木力上前一步,道:“兄長,放走此二人,那您的損失我們找誰?”

  輕敲桌面的端木鶴,在某一刻,突然停下。

  他的聲音,在廳堂之上響起。

  “天水鎮,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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