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話，林曦已經聽白序說過很多次了。
現如今再聽到這些，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她真的搞不懂，為什么白序這么堅持，一副篤定的語氣，好像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一開始聽到的時候,她心里還會跟著顫一顫。但現在，她只覺得白序是個神經病，神秘兮兮的，好像是上帝一樣，什么都知曉。
有些可笑。
“和你聊不通，走了。”她算是發現了，和白序聊天，真的是折磨。
浪費時間。
話落，她站起身,轉身走的干脆。
露臺門前，白序叫住她。
男人靠在欄桿上，瞇起眼睛望著她的背影，語氣莫名帶著幾分認真：“林曦，有些時候我和你一樣矛盾，希望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林曦：“……”
——
人們常說，女人是最莫名其妙的物種，她們天馬行空，想法讓人捉摸不透。可現在，林曦覺得這話并不合理。
在她看來，男人才是更莫名其妙的那個。
就比如白序剛才的那句話，林曦隱隱能猜到什么。
可又不敢確認。
畢竟那可是白序啊，腦回路清奇，宛如踩了香蕉皮一路扭曲，誰知道他最后會停在哪里。
然后就是秦嶼，猝不及防的坦白。
林曦真的合理懷疑，這對表兄弟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稍顯的不正常。
回到正廳,林曦掃了一眼周圍，沒看到秦嶼。
他居然還沒回來……
她剛才那番話細想是挺戳人，可他是秦嶼啊。
不遠處程斯見到她回來，忙停下交談，和旁邊人微笑示意，放下酒杯大步朝她走來。
“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程斯把她拉到一旁落座。
“我一個人去的衛生間啊，不一個人回來，難道還要半個人回來？”
林曦裝作不懂。
程斯被她嗆聲，難得噎住。
“越來越幽默了哈。沒看到三哥嗎？”
秦嶼和白序都是前后腳跟著出去的，這么久了，林曦都回來了，這兩兄弟還不見蹤影……
程斯擔心他們兩人又有什么摩擦。
本來這幾天秦嶼心情就不好，一不小心就能觸了霉頭。而白序最近又跟一條瘋狗似的，抓到誰就咬誰。
哎，他夾在這對表兄弟中間，又當弟又當哥的，一顆心都要操碎了。
“沒有。”林曦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環視一周，她沒看到小萬總和宋寧,“承林的走了？”
聞聲,程斯把到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答著：“和宋寧走了有一會兒了。”
提到這個，他就頭疼，“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白序那小子干了什么。”
林曦側目，洗耳恭聽。
“宋寧和他道歉，他直接甩臉色二話不說，拿酒潑了人家。”
林曦：“……”
“這特么的真的是什么地痞流氓。”程斯被氣得不行，“就算再看不上人家宋寧，好歹也是個女人，當眾讓人下不來臺，說兩句就算了。潑紅酒多少有點沒品。”
林曦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
她不是什么圣母，也知道宋寧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有一點，她很贊成。
在這種場合下，沒必要和宋寧動手。
更何況，還是白序這種身份的人，做這種事的確有些上不了臺面。
跌份兒。
“三哥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啊。”程斯撇嘴，“在外人面前，無論怎么樣，還是得給足了自家人面子的。”
就算教訓也不能在這里教訓啊。
所以他才擔心這兩人遲遲不回來，白序八成又是在挨揍。
“對了，你和宋寧今天什么情況啊？她故意穿成那樣？”
林曦也不好把白序供出來，“湊巧吧。”
要論故意，也得是白序的問題。
這次宋寧真的是被冤枉了。
“那就好。”程斯松了口氣，“要宋寧真的是有意如此，那三哥八成要坐不住了。”
“嗯？”
“今天你們這一出，旁人私下肯定要議論起來。知道你不在意，但三哥不能任由你成為話題中心。”
“先前光是那件事，三哥就直接砍了宋寧的節目。更不要提這次了。”
程斯有意無意的點她，“三哥和宋寧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你千萬當真，別往心里去。”
聞言，林曦抬眸，眼底無波無瀾，很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程斯抿了下唇，“好了好了，我不多言。”
“別生氣了。一早就和你說了別和白序過來。”程斯怕因為宋寧的事兒給她心里添堵。
“沒事。”林曦單手撐在臉側，視線迎著對面某些公子哥試探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劃過：“好久沒出席過這種場合了，挺有意思的。”
“也是。”
程斯輕笑，調侃道：“你這么長時間不出來，大家都快忘了你這位祖宗了。”
“話說回來，今天這身兒確實漂亮，艷壓群芳。估計現在圈子里關于你出席的消息就已經炸開了。”
“哎，明明能靠顏值當咱飛云的門面，偏偏要靠實力。”
“既然你聊到這兒了，正好和你說個事。”提到工作，林曦一秒進入狀態，恢復往日的嚴肅，側過身子審視著程斯。
被她這么一看，程斯大腦飛速運轉，拼命回想著近日公司的事。
貌似也沒聽說到林曦的什么事啊。近一周，好像一切太平。
“飛云近期有進攻人工智能機器人市場的準備？”
“這個啊。”程斯沉吟了片刻，難得也認真了幾分。“其實前幾年的時候，飛云有生產過一些低端系列的機器人，靠價格取勝，當時賣的還不錯。”
“后來把所有重心全放在了芯片研究上，就暫時放棄了其他產品線。”
“算是轉型正式做幕后。”
“但說實話，飛云不打算只做芯片。我們也希望打通屬于自己的一條完整的產業鏈。類似于華盛？”
“因為我們掌握了最新的芯片技術，無論做什么產品，都領先于市場上的一些品牌。我覺得還算有優勢，有錢誰不賺啊。你說呢妹妹？”
程斯平時好像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實際上，自始至終他一直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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