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曦皺了皺眉。
“我和三哥？”
“對啊。”程斯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二哥多聰明的一個人啊，肯定是要發現一點兒什么的。”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林曦沉默了幾秒，“我和三哥也沒什么事吧？”
起碼現在什么都沒有。
聽到她這話，程斯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干脆側過身子面向她,一副要好好說教一下的模樣，“你這心里是真沒點兒數啊。”
“其他時候不說，就最近這兩天，你和三哥暗戳戳的搞了多少次小動作了？”
“你該不會真當哥哥們眼瞎看不到啊？”
“其他的不說，就剛才你們悄悄拉手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哈。我也不知道二哥看沒看到。”
反正他是看到了。
林曦：“……”
“話說妹妹啊，你是不是對三哥有點兒意思了啊？”程斯單手撐在臉側，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八卦模樣。
“我覺得自從你和三哥搬到一起住后,感覺這小氛圍都有點兒不一樣了。”
程斯不知道作為本人的林曦是什么感覺,反正他們這些圍觀群眾看起來,是覺得沒有之前那么尷尬了。
特別是最近，好像不僅不尷尬了，還有點兒……曖昧？
但是這個詞，程斯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直接說出來。
林曦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么說。”
之前問到她類似的問題時，她肯定是回避的。但是今天……
聞言，程斯覺得有點苗頭，瞬間興奮起來。“沒事沒事，你就隨便說，哥哥幫你好好分析分析！”
他這人好奇心重，最喜歡吃瓜了。
“我怎么可能和你說。”可惜，林曦漲了教訓，偏過頭不理他。
“……”程斯一哽，“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嘛。你總得給哥哥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是不是？”
見她毫不動容，程斯只好說：
“這樣。哥哥發誓，發誓行不行？！”
他就隨口一說,按照林曦的性子，哪能真讓他發誓啊。
誰知道下一秒，某人輕輕移開視線，淡聲回：“可以啊。”
程斯嘴角抽搐。
為了吃瓜，程斯最后還是認真起勢，“那就，我要是說出去了，就讓我孤獨終老！”
林曦點點頭，“可以。”
“快快快。”程斯放下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林曦這心思，真的太難琢磨了。
他猜來猜去，什么都猜不準。
只能試著來問問林曦了。
“也沒什么。”林曦頓了頓，琢磨了一下才說：“順其自然吧。”
“……”程斯：“我發了個毒誓誒妹妹，你就給我聽這個？”
四個字，順其自然，就想把他打發了？怎么可能？！
“是你自己非要問得。”林曦勾唇，“我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了。”
她不說，程斯只能自己問,“那你這個順其自然，說的是，如果以后你對三哥心里稍微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的話，是會選擇接受的對吧？”
林曦望著他的眼睛，點頭，隨后又搖頭。
“什么意思？”程斯覺得她在玩他。
“我的意思是，我會選擇接受，但應該不會立刻接受。”
“為什么？”
“這個就不能和你說了。”林曦：“你已經知道的夠多了。”
“再多的話，我怕以你的性子，會冒著孤獨終老的風險，把這事兒告訴其他人。”
程斯：“……”
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哥哥的好妹妹啊。”
“稍微透露一點點嘛，你不說哥哥今晚真的難以入眠啊！”程斯開始死纏爛打。
往往他使出這一招后，林曦都招架不住。
只是這一次，林曦最后還是沒開口。
見問不出來，程斯收手。
他也不算毫無收獲。起碼知道，林曦心底的第一道防線已經打開了。
只要這道防線打開，那剩下的幾道，也是早晚的事了。
她已經試著在和秦嶼保持正常的關系來往了。
也算邁出不小的一步了。
只不過，這個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訴秦嶼呢……
要是說了的話，他萬一真的孤獨終老了怎么辦？要是不說的話，那也不是他的性子啊。
林曦為什么沒有說到最后，就是猜到了程斯不會保密。
他那張嘴啊，確實能對其他人嚴防死守，但對秦嶼……還真不好說。
這兩人，從小到大，就沒什么秘密可言。
——
回去的時候，是林曦開的車。
一聽到她要開車，二哥愣了愣，委婉地說：“要不我來吧，我回京之后還沒開過呢。”
林曦搖頭，“我其實也沒開過，我想試試。”
怕二哥還要攔著，她下意識說：“三哥早上答應我了。”
“……”
瞬間，矛頭指向秦嶼。
其余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秦嶼身上，后者目光平靜的看回去，“是，我應的，怎么了？”
周景珩沒說什么。
程斯走到他身側，小聲提醒：“三哥，你忘了之前的事兒了嗎？你確定林曦能開？”
“她駕照都拿下來了，為什么不能開？”
一句話，程斯無話可說。
最后沒辦法，白序和二哥一車在前面領路，程斯殿后。
看到這一幕，林曦無奈的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在他們中間夾縫生存。
不過好在，她真的開上了。
二哥他們顧忌太多，怕她對當年的車禍還有陰影。
也是為了她好。
說實話，剛摸到方向盤的時候，她確實還有些緊張。開了幾分鐘后，秦嶼放了音樂。
加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和自己閑聊，她不知不覺的就放松下來。后面的路開得越來越順暢，也不覺得壓抑。
“三哥。”
“嗯。”副駕的男人應了聲。
林曦雙手握緊方向盤，遲疑了一下，開口詢問道：“我能超車嗎？”
她不敢自己貿然行動，下意識征求秦嶼的意見。
看似是詢問，但以她的性子，一旦問出口了，這件事她就一定要做。
秦嶼哪怕說不，也攔不住她。
余光從她手上劃過，看得出來她很激動。
秦嶼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況，最后選擇放手：“不需要問我，做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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