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林對那老者倒真有幾分好奇，神神秘秘的。
只可惜，剛獲得讀心術能力不久，修為上也還沒有完全跟上，暫時還做不到像透視眼這般隨心所欲，否則還真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
很顯然，所有歐陽家的弟子對方天愛都是避諱莫深。
但老者卻偏偏是個例外，直言不諱下只為知道自己師承，方林還真有些好奇，他想知道這個有什么用？
本以為歐陽家常年隱居世外，也算得上清心寡欲，應該都是些像老者這般沉著冷靜的世外高人才對。
但眼前的景象，著實讓方林有些意外。
以眼前這些人的實力來看，對于一般武者和普通人而言，確實算得上世外高人。
只是在修心這一塊，卻是實在不敢茍同。
但方林這一番真心實話和有感而發，在歐陽家一眾弟子眼里，無疑是再赤裸裸不過的挑釁。
如果不是老者目光所及將眾人怒火壓了下來，恐怕即便是有他這位大長老在，絕大部分人也已經直接沖了上來。
“小兄弟說得是，歐陽家盤踞庸城上千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更別說外敵了。
如果不是小兄弟的到來，老夫也發現不了這些。
事后，老夫已經稟明宗主，嚴加管教。
他們不信，但老夫信。
無師自通，能有如此修為，世間確實罕見。
但，小兄弟，你有沒有想過，無人指點都足有我歐陽家上門弟子實力。
若是有名師指點，是否可以更有一番驚天成就？
既然你無門無派，不如加入我歐陽家怎么樣？
老夫可以推薦你為宗主關門弟子。
縱觀整個世界，恐怕再也沒有地方比我歐陽家更懂修真。
宗主更是修真界的翹首，假以時日，以你的聰明才智，必定一躍成為人上人。”
相比眾人那兇神惡煞的模樣，老者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微微一笑道。
“大長老，您這也未免太瞧得起這小子了吧？”
“我歐陽家人才輩出，哪個不是天縱奇才？
論天資背景，恐怕連掃地阿姨都比他強，這小子何德何能？”
“就是，您又不是不知道宗主脾氣。
上千弟子，就沒一個是他老人家看得上的，他算個屁？”
“對，我不服，您若真要這么做的話，弟子請求與他單挑。
若是輸了，我二話不說，立刻自己滾出山去。”
“我也不服，何況這家伙擅闖天益山，這本來就是死罪。”
“而且還處處藐視歐陽家，這家伙就該死，怎么能成為宗主關門弟子？”
歐陽家一眾弟子，無人不是每天勤學苦練，起早貪黑，處處爭強好勝，就為了能有一日成為歐陽春的關門弟子。
但如今這差點將大家氣得半死的外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獲得大家夢寐以求的東西，自然是立刻便引起了一片激憤。
“不好意思，別說是關門弟子，就是宗主的位置，我也還真看不上，多謝您勞心了。
我已經回答了您的問題，現在該是您履行承諾，回答我問題的時候。”
見眾人個個氣得面紅耳赤，方林隨手點上一根香煙，完全不屑一顧道。
很顯然，老者雖然已經發現了自己強大的實力，但卻并不清楚真正的水準。
不過，方林并不在乎這個，在這里，他只在乎自己妹妹下落。
“這家伙太過分了，這根本就是沒將我們所有人和歐陽家放在眼里。”
“簡直就是可惡。”
“大長老，您也聽到了，這家伙根本就不識抬舉。
您就下令吧！兄弟們誓死保衛歐陽家尊嚴。”
成為宗主關門弟子，是每個歐陽家弟子做夢都想擁有的。
本以為方林必定會感恩戴德俯首接受，但出乎意料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他根本就沒將這大家朝思暮想的東西放在眼里。
本以為會與關門弟子的寶座失之交臂，大家心中自然是不服。
但方林完全不屑一顧的態度，卻著實差點沒將在場每一名弟子氣暈，但也同時松了一口氣，這就代表他們所有人還有機會。
老者可不會認為方林的實力可以強到傲視歐陽家的地步，他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在他眼里，方林不過是仗著有點本事，恃才傲物而已。
“小兄弟和這位小姑娘什么關系？”
和眾多弟子一樣，老者也著實被方林的回答驚愕了幾秒，笑容也逐漸凝固在了臉上，隨口問道。
“這問題不在我的回答之列，怎么？
你們歐陽家不是自詡什么泰山北斗嗎？
難道連地位尊貴的大長老也打算出爾反爾？”
如果告訴他們那是自己妹妹，方林擔憂他們會以此為籌碼威脅自己些什么？
甚至直接威脅到方天愛的人身安全。
而且方林也不打算再回答他任何問題，之所以和他們廢話到現在，只是擔心誤傷好人而已，即便這種概率幾乎可以完全忽略。
“沒錯，老夫今天就是要出爾反爾了。
雖然以老夫的身份，對你一個晚輩出手，實在是太掉身份。
但老夫既然已經決定讓你留在天益山，那你就得留下來。
既然你目中無人，缺乏管教，那老夫就代你父母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老夫今天，就是要恃強凌弱了，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小子，準備出手吧！老夫讓你十招。
若是你能贏得了老夫，老夫立刻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并恭恭敬敬送你下山。”
面對方林的激將法，老者只是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輕蔑冷笑。
忽然又目光一沉，疾言厲色道。
“早就該好好教教這小子做人了，也就您脾氣好，跟他講這么多做人的道理。
他不過一凡夫俗子而已，怎么可能聽得懂？”
“不過，雖然這小子確實可惡，但哪用得著您親自出手啊？
只要您一聲令下，師兄弟們立刻將他人頭奉上。”
“就是，以您金丹境中期修為，哪怕就是在場所有師兄弟一起上，再讓上百招也不可能是您的對手，光一個護體真氣就夠將我們全部反傷的，又何況是這小子？
這殺雞哪用得上宰牛刀啊？”
“你懂個屁，大長老這才是深謀遠慮。
他不是瞧不起我們歐陽家嗎？
那就讓他嘗嘗什么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
“對，保準只要他一出手，立刻就會直接被大長老的護體真氣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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