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夭壽啦!一睜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 > 第315章 兩年之期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皇帝這般討厭她?

  如今,皇帝駕崩,死得那么快,可她的怨她的恨依然在,無法告訴別人,只能悶在心里。

  沈姮看著眼前頗為消極皇后,只能說:“娘娘什么時候想找人聊天了,盡管來叫我。”

  看著謝夫人臉上的真誠,皇后心里有些欣慰,叫謝夫人來時,她其實也讓人去叫了其余幾位私下交好的夫人,只有沈姮來了。

  沈姮從皇后主殿里離開時,已快中午。

  剛步出圓門,就見不少宮人在重新布置著這里的花園,要知道這可還是在皇后宮里啊。

  現任皇后連這點時間也等不及嗎?

  就在沈姮出了花園,一名嬤嬤走過來,笑著福了福:“謝夫人,皇后娘娘知道您來了,御花園里備了好茶,請您過去喝一盞。”

  這種事避免不了,沈姮應著。

  細細想來,她和現在的這位皇后娘娘除了群宴時見過,從來沒有單獨見過面,說的話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誰能想到,一向只愛玩的八皇子會當上皇帝。

  新皇后正坐在亭子里和貼身嬤嬤說著什么,她模樣生得好看,錦衣華服,珠圍翠繞之下,越發嬌艷明亮,只是看人時,眼中總帶著銳色。

  漂亮是漂亮,但與康盛皇后的端莊婉約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的。

  一番行禮。

  沈姮起身時,目光掃過她一身珠翠,現在可還在先帝的服喪期間啊,哪知新后身邊的婢女突然冷斥道:“大膽,皇后娘娘都沒讓你起身。”

  沈姮:“……”除了前幾年在宮里偶遇劉榑,給過她這么一擊,她還是第一次在婦人堆里被難堪,更別說此刻她的身份可是輔政大臣,當今相爺的妻子。

  “住口,怎可以對相爺夫人無禮?自個下去掌嘴十下。”新后笑看著沈姮:“謝夫人大人有大量,別跟婢子一般見識。快請坐。”

  如此伶俐的口才,和做出來的事不太配啊,沈姮笑笑坐下:“多謝皇后娘娘。”

  “皇上剛即位,大赦天下,照理說,本宮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也該在大赦之內,可誰想,那陸大人竟擅改詔書,三年以上服刑者不在大赦之列,謝夫人,你說氣不氣人啊。”新后道。

  沈姮想起這位新后的胞弟醉酒闖進民宅強搶民女,又始亂終棄,害得那姑娘自盡了,陸大人判了他五年的刑獄,后來八皇子多次求情,夫子皆是拒而不見,為此結下梁子。

  沈姮笑笑不語。

  見沈氏不應和,新后眼中有些不悅,如今哪位夫人不巴結著她,身為相爺夫人,輔政大臣的夫人更應該作出表率才是:“謝夫人,本宮知道謝大人和陸大人關系匪淺,這事,本宮就交給你去辦了。”

  沈姮嘴角一抽,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唔,這么具有性格特色的皇后娘娘:“娘娘說笑了,陸大人清正廉明,向來秉公辦事,哪怕是我家相爺,對陸大人也是懼讓三分,不敢過多干涉。其實這種事,只要皇上開口,哪有不成呀。”

  說到皇帝,新后更是一臉不滿,她自然也是說了,鬧了,結果,他竟讓她再等等,等什么呀?她弟弟多在牢里一天便多受一天的苦啊。

  “看來,謝夫人是不愿幫本宮分憂了?”

  “若是皇上都為難,臣婦又有何辦法呢?”

  新后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皇后娘娘沒別的事,那臣婦告退了。”沈姮起身,朝她施了一禮,轉身離開,實在待不下去。

  看著沈姮的身影消失,新后氣的一手拍打在桌上。

  一旁的老嬤嬤心疼地道:“皇后娘娘,犯不著為了這樣不知好歹的婦人傷著了手,如今您已經是皇后,為您分憂的人多得是。”

  皇后起身,憤憤地道:“我如今身為皇后,竟連自己的弟弟也救不出來,豈不是讓人笑話?走,找皇上去。”

  馬車一路往宮外奔去。

  “夫人,這皇后娘娘怎會是如此性子呀。”阿嬋放下車窗子,方才聽得她一臉不可思議,她一個婢女也知道皇后方才做得有多不得體。

  沈姮笑笑:“這世上各種性格的人多得是,所以,才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之說。”

  阿嬋點點頭。

  新后這種性格在世族中,確實極少見。沈姮接觸更多的是像虞氏,云昭這樣的大族女子,不管存了什么心思,哪怕見了仇人,在外一般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有像劉欣玥這般爽朗的。

  當然,也不乏嬌縱蠻橫的,基本都是被家里人寵壞,新后估計是這一類人。

  讓沈姮印象最深的還是閔雨青了,武夫人說她最喜歡雨青的一點,就是從沒有大聲說過話,而她在處理親人相見時的那份克制力,甚至馮嬤嬤侍候了她一段時間,都沒有懷疑什么,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晚上謝儉回來時,沈姮跟他說了今天進宮的事。

  謝儉搖搖頭:“皇上跟夫子提了,被夫子罵了回去。”

  沈姮有些憂心:“那皇上會不會對夫子懷恨在心啊?”

  謝儉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看看。”

  沈姮接過,打開,是姒啟親筆寫給謝儉的信,整整兩頁,講了新帝坐不穩江山的因,最后,他讓謝儉做選擇,是繼續為劉氏江山效命,還是幫著他姒啟。

  姒啟的野心要搬上臺面了。

  “字字句句都如此肯定劉氏江山會毀在劉樘的手中。”看得沈姮都覺得他分析得極對:“那你的選擇呢?”

  謝儉將信放在燭火上,看著它燃成灰燼后,神情平靜地道:“兩年之期。或許不需要兩年,我和夫子,還有劉榑這些年做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

  付諸東流?沈姮想了想:“新帝上任,他手中還沒有實權,所以,他得先抓實權。”

  阿姮的腦子在做生意時不太好使,在應對他人的算計時反應也不算快,但在政事上從沒見她含糊過,謝儉點點頭:“自四皇子死后,支撐他的世家都被抄了家,再加上惠民令的推行,宗族的權力被分化的差不多,若皇上再去喂大這些世家大族,必然獲得擁護。”

  正常邏輯的話,此事謝儉和陸紀安自然是不會允許的,但沈姮也知道,倆人對于權利沒有什么野心,再者,他們越是反對,新帝只會越忌憚他們。

  扶不起的人,永遠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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