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夭壽啦!一睜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 > 第192章 與他何干
  正當妯娌倆人說說笑笑時,夏氏腳步停住,目光怔忡地看著不遠處。

  順著視線,沈姮看見虞郡公府的馬車,唐自行下了馬車,下人將踏馬凳拿來后,他伸手去扶人,原以為扶的是唐夫人,沒想竟是旻兒,之后看見唐夫人牽著女兒出了馬車,那唐大人將女兒抱下來后,又把唐夫人扶了下來。

  在外人眼中,多像是一家四口啊。

  明明那是謝家大哥,明明旻兒是大哥和大嫂的兒子。

  “大嫂,咱們回家吧。”這種事對大嫂來說太殘忍了,沈姮很想對夏氏說一句大哥肯定會回來的,但這句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就算大哥是無辜的,可情感上,私心里,沈姮覺得不舒服,但她知道大嫂不是這樣想的。

  “我沒事,我想多看看他。”夏氏落寞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這個一身世家風范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他動作是那么的溫柔,和唐夫人相視一笑間的情意是發自內心的。

  “等旻兒回來,得說說他,怎么能隨便坐別人的馬車。”沈姮沒想到旻兒也會和他們在一家。

  夏氏的目光又落在兒子身上,眼眶微濕:“我不可能照顧旻兒一輩子,長大后他會娶妻生子,不會像小時候那般粘著我。作為母親,我只不過是早些習慣而已。”

  這話沒錯,孩子大了總要飛的,可這話讓沈姮心疼極了:“大嫂,旻兒是你的兒子。你要是不喜歡他和虞家的人走得太近,就告訴他。別總是自己吞下委屈。”

  有些委屈,不平,憤怒,該表達的時候就應該表達出來。

  做人總是如此大度,難過的只能是自己。

  這虞氏一看就是在為將來做打算,她明明知道這個丈夫并不是她真正的丈夫。

  見到唐家人和旻兒走進了那糕點鋪子里,夏氏才收回了目光,澀聲道:“阿姮,我現在若不忍著,會影響阿儉做事。大嫂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幫到阿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麻煩。只要阿儉有出頭之日,旻兒才會好,我和你的將來也會好。”

  這期間不管她受多少委屈,她都能忍。

  至于丈夫,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沈姮知道夏氏的想法,畢竟從她穿越到大叢,夏氏一直是這么做的,在這事上,她的立場異常的堅定,為了旻兒的將來,也是為了謝儉的將來。

  回到了家里,夏氏將自己關在了屋里,入夜了也沒出來。

  謝儉回來時,馮嬤嬤還沒有回來,兩個小婢女正準備著飯菜,簡單的一些菜肴,她們已經輕駕就熟。

  “大嫂呢?”謝儉奇道,家里的一日三餐向來都是大嫂打理的。

  沈姮讓珍珠和阿嬋先下去,才將今天去看劉芷月出嫁時碰到唐自行一家的事說了說:“大嫂說沒胃口,不吃晚飯了。”

  謝儉垂于腿側的雙手緊握:“虞氏好算計啊。”

  “大哥真的會回來嗎?”沈姮憂心,七年的時間,如今的謝家大哥從骨子里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位,大嫂和他的距離真的是云泥之別,就算選擇回來,倆人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管大哥最后如何選擇,當初算計謝家的人都得死。”包括那位虞郡公,不管他是參與者還是知情者,都得付出代價。

  謝儉的語氣極淡,淡到像是隨口一說,但沈姮知道,如果沒有內心長時間這般想法,是不會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的。

  以殺止恨,其實一直藏在這個少年的心里。

  八月結束那晚時,武晉,孟宣朗,歐陽恩來了,武晉帶了自家最好的兩壇酒。

  小伙子們說是要為歐陽恩餞行。

  “歐陽,你此去隨軍打仗一定要萬分小心。”孟宣朗擔心地叮囑著。

  歐陽恩爽朗一笑:“放心吧,沒做將軍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又無比堅定地道:“只要讓我上了戰場,我定能手刃敵軍將領,爭個軍功光榮的回皇都。”

  “好樣的。”武晉拍著他的肩膀:“不管你當不當得上將軍,你這輩子的酒,武家包了。”

  “一言為定。”

  “歐陽,打不過就跑,別枉送性命。”謝儉看著眼前的三位摯交好友,萬州出事又如何?沒必要為當政者的無能沖鋒陷陣。

  “你們就放心吧,來,干了這一碗。”歐陽恩舉碗。

  沈姮一邊上菜一邊聽著四人說話,心里頗為感慨,邊境在打仗,那兒的老百姓水深火熱,可在皇都,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老百姓雖然偶有聊起,但都當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畢竟這樣的戰爭對立國六百年的大叢來說,實在稱不上什么。

  一個國家能立足六百年,又怎么可能輕易被撼動。

  沈姮想到自己所知道的歷史,大叢朝的滅亡就是從萬州失守一點一點開始的,還是大奸臣儉所致,不過謝儉現在就是個正六品,權力中心都沒進去。

  給小伙子們上飯時,幾人正聊著當下的政局,孟宣朗是說得最多的,把幾位他能碰到的大人一個個都說了遍。

  “古之官者,得一善言,附于其身,付諸實踐。今之官者,得一善言,卻只知取悅他人,真是可笑至極。”孟宣朗最后總結一句,搖著頭感嘆。

  “你才做官幾天啊,哪來那么多的感慨?未免過于老氣橫秋了。”武晉不懂政,只覺得這些沒啥,也是極個別的,現在百姓安居樂業,挺好的。

  “你不懂。”孟宣朗酒氣上頭,想到自己這幾個月看到的那些大人所言所行所為,情緒頗為低落:“古之叢仕者養人,今之從仕者養已。我曾祖父做官時,每一句話,都為百姓而發。現在的官,只在上官跟前做做那些浮華的表面事,混帳得很。”說完,打了個酒嗝。

  謝儉從阿姮手中接過飯碗給他們,淡淡道:“為考取功名而讀書,為自己享福而做官,若人人如此,是國衰之始,是國禍之基。”就像他,也是為了私心而考取功名,大叢如何,百姓如何,他從未深想過,甚至覺得與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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