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大人的原配夫人不是歿了嗎?”沈姮驚訝地問。
“誰說的?”
“南明縣的人都這么說。”每個人都這么認為啊。
“流言止于智者。”
沈姮:“……”好吧,她不是智者。又一臉精神的問:“那夫人我看著挺漂亮的,為什么和離呀?”
性格不合?
女子有心上人?后來被這男人撬了墻角?
陸大人有心上人?為白月光守身如玉?
這一臉的感興趣,真是跟街上那群婦人一樣愛打聽,謝儉反問:“你為何對夫子的事如此感興趣?”
“你知道了自然是不感興趣。快說。”
謝儉頗為不樂意地說:“十五歲時夫子外出游歷,也在這一年,家里人不顧他的意愿給他定了親。17歲時他寫信回家無心婚事讓家人退了親事,同時讓家里人說明緣由,錯在他,并非女子過錯,不可讓流言毀了女子一生。”
沈姮點點頭,既然主動要退親,自然也要承擔起全部的責任來。女子在這世上行路艱難,這一點陸大人倒是體貼。
“誰想那女子鐵了心的要嫁給夫子,陸家人也不同意夫子退婚,因此找了人替夫子拜堂,讓女子進了門。”
沈姮尋思著那女子應該極為喜歡陸大人吧:“后來呢?”
“夫子二十歲時中了進士,被調去邊地任職時他回了趟家,讓女子另尋所愛之人成親,便和離了。”
沈姮還以為后面還有,結果謝儉沒再往下說:“就這樣?”
“講完了。”
沒有各種愛恨糾纏,這么爽快地就和離了?沈姮更好奇的是:“陸大人為何不愿意成親?”
“不知道。”謝儉在聽到古鋒大哥說起這事時,心里也奇怪,他有個懷疑,只不過還沒有證實,待到他證實那一日,或許就有答案了。
可若那事是真的,夫子的一生未免讓人難過。
倆人到家時,夏氏正分裝著新買的炭火,立馬起身拉著阿姮問宮里的趣事。
沈姮便將所見所聞一一說來。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到了往常。
高興的是,沈姮去了孟家在定國大街的大鋪子,月銀也漲了一半。
而年關也到來。
大年三十這日,旻兒來了,他要在這里過年,住上兩晚,初二王內侍會從宮里出來,他就回去陪著阿爺。
馮嬤嬤也在這邊用了年夜飯,夏氏在灶房里點了炭火,五人圍著炭火喝茶聊天,順便烤烤番薯和年年糕。
笑聲時不時地從灶房里傳出來。
此時小謝旻驚呼一聲:“哇,外面積了好多雪,可以打雪仗了。”
雪從早上就開始下,鵝毛般的大雪就沒停過,見旻兒跑進院子里玩雪,沈姮也玩興大起。
“阿嬸,看招。”小旻兒捏起一個雪球就朝著沈姮丟去。
沈姮一時不察,正中肩膀上,也捏起雪球朝他丟去。
兩人頓時玩得不亦樂呼。
馮嬤嬤和夏氏看得直樂。
雪中的兩人笑容無比燦爛,謝儉眼中的暖意也比往日要多,甚至時不時地輕笑一聲。
此時,雪中的沈姮和小旻兒互望一眼,倆人皆把手中的雪球丟向了謝儉。
“阿叔,來打我呀。”
“阿儉,快來玩。”
謝儉怔了下,見倆人又把雪球丟向自己,趕緊躲開,下意識地就彎腰撿起雪球打了回去,一時,三人打在一起,笑聲也時不時地飄出來。
第二天,一家人睡到了正午才起床。
相對于左鄰右舍的走親戚,謝家人門一關,和馮嬤嬤一起上街趕熱鬧去。
初一到初三大街上都有各種雜技,耍猴表演,還有各種民間傳統非遺,熱鬧又精彩。
真是比窩在家里玩手機開心多了。
初二旻兒回了王內侍府里,接下來的幾日,孟宣朗和武晉不是來做客,就是邀請他們一家人去孟家武家玩,初六初七,大家都去了陸紀安的宅子玩樂,夏氏親自下廚。
沈姮看到了滿屋子的書,還有各種案件的抄寫卷宗,除了這些,整個宅子空的很。
這位陸大人真是把所有精力和時間都放在了公務上。
元宵之后,生活又回歸到了平靜。
沈姮忙于鋪子的事,夏氏打理著家務,謝儉除了當差便是看書,準備著三月的科考。
這些日子,他和孟宣朗常去陸大人宅子里溫書,一如在南明縣那會一樣。
大地開春時,三月的會試開考。
皇都的貢院極大,說是能容納2萬多考生同時科考,是大叢最大的科舉考場。
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啊。
目送著謝儉和孟宣朗拿著考籃進了貢院,夏氏緊張地說:“阿儉一定要考中啊。”
“放心吧,大嫂,阿儉肯定能考中的。”沈姮肯定地說,自此之后,謝儉正式步入仕途,結交達官顯貴,成就一代奸,呸,權相。
既然這已經不是她所知道的歷史,她是希望謝儉別再做那種滔天惡人了。
這一年多時間來,她其實挺想改變謝儉的,改變這個朝代的走向,她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個末代皇朝兵荒馬亂的時代,這也會影響她以后的生活啊。
天下大亂還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就像她剛來大叢,哪怕帶了金手指一走了之,在謝儉這樣禍禍之下,最終還是會被殃及。
不過這家伙自己主意極大,她說的他不見得聽得進,她也著實沒啥子能力去,只能順其自然。
妯娌倆人和孟家的人打了招呼后,挽著彼此說說笑笑地回家。
“我想著去趟奉國寺上香,為阿儉求個順。”夏氏說著。
“好。到時,我和大嫂一起去。”沈姮覺得去寺廟拜拜也好,求個心安順遂。
就在倆人到家門口時,看見馮嬤嬤在家門口朝著對面的路口望著。
“馮嬤嬤。”倆人笑著上前。
“回來了?”馮嬤嬤收回視線:“方才有兩個婦人在這里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是誰。”
夏氏一聽:“別是小偷啊。”忙進家中看看。
沈姮正要跟著進去時,被馮嬤嬤叫住:“阿姮,你們認識郡公府的人嗎?”她早已視謝家人為親人,稱呼自然也變了。
郡公府?沈姮心中一驚:“認得,但并無深交。那兩婦人是郡公府的人嗎?”
馮嬤嬤想了想,點點頭:“雖然不常見到,但應該沒認錯。其中一個婦人應該是郡公府嫡姑娘身邊的一等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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