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安先生!”
那幾名書院學子看著前方不算壯碩此刻卻異常偉岸的白衣背影,反應過來后目露感激和后怕之色。
“吼!”
那頭生一角的龍鱗虎此刻再度怒吼出聲,張開血盆大口便又是吐出了一團團黑霧,目標依舊是書院的人。
付仁眉頭一皺,這龍鱗虎怎么回事,貌似是盯上了書院的這幾個人?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遠處冷笑著看熱鬧的梁國眾人,隨后回頭低喝。
“你們先走!”
數名學子頓時連忙點頭,慌慌張張地向著遠處跑去。
看著那些翻滾而來的一團團黑霧,付仁手中長刀一橫,運轉目力便是斬出陣陣刀光,將那些追向書院學子的黑霧全部劈碎。
“好快的刀!”
“桃安先生他……到底是幾境武夫?”
躲在安全區域圍觀的那些路人們紛紛驚呼,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片刀光。
但付仁的刀再快,那些黑霧卻是無窮無盡不斷地從那頭龍鱗虎口中噴出,任那名鎮靈使如何催動手中的降妖鎖鏈也無法加以制裁,只能拉住不讓其徹底暴動。
僅僅三兩個呼吸的時間,付仁便已經快要被那鋪天蓋地的團團黑霧給包圍了,深陷險地,他好幾次想要往后退卻被黑霧給阻攔住。
“先生,快退回來!”
小草目露擔憂,焦急地在一旁大聲呼喊。
遠處的南宮明羽看向了黑霧內不斷閃起的刀光,雙目微瞇,喃喃開口:“這刀法……有點意思。”
他一直淡漠的雙眼此刻浮現了幾分感興趣之色,靜靜看著身處團團黑霧之中的付仁,想看看這個一身書卷氣的青年到底練的是哪門子刀法。
“孽畜,休要猖狂!”
就在付仁即將完全被黑霧吞沒之時,一道雷鳴般的怒吼自高空響起。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頭原本騰空而起的龍鱗虎此刻已經被一張巨大的火焰手掌死死攥住,無法動彈分毫。
而那虬髯大漢凌空而立,衣袍須發隨風獵獵,他雙手捏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火焰紋路,渾身彌漫起了火焰,威勢強大。
他怒吼一聲,一手捏訣猛地朝下一塌。
嗡!
霎時間,整個虛空似乎都是顫抖了一下,四周溫度驟然升高好幾度,甚至連空間隱約都被燒的扭曲了幾分。
一道道火焰手掌憑空浮現,猛地按向了那三頭龍鱗虎的脖頸之處。
“嗷……”
三虎哀鳴,轟然一聲被按在了地上,力道之重直接將青石板路都撞了個稀碎,任憑它們如何掙扎也是無法起身。
隨著那頭生一角的龍鱗虎被壓制住,包圍付仁的漫天黑霧也是轟然潰散,化作了虛無。
危險消失,付仁神色稍松,還好自己這段時間實力進步極快,不然剛才說不定那幾個書院學生命都沒了。
那虬髯大漢此刻抓著空中那頭被束縛的龍鱗虎直接朝著街道上丟去,發出一聲轟然巨響,而他自身也是落在了付仁的面前,深深拱手。
“在下鎮靈司三旗使邱炎象,有勞先生出手相助了。”
他說話之時眼中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對方出手恐怕此時已然有人喪命,這要是追究起來定然就是他的失職了。
“邱旗使言重了,舉手之勞,旗使大人還是盡快將這些龍鱗虎給送往鎮靈司吧,免得再生變故。”
付仁拱手回禮,同時多看了這個邱炎象幾眼。
對方剛才那諸多手段實在玄奇,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看高階修行者施法。
相比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刺殺張懷春的一境修行者來說,對方施法時他已經幾乎看不到什么絲線脈絡了。
也就是說,這個邱炎象所修的“術”要比前者高深玄奧的多。
而且他有些疑惑,不是說六境修行者才能御風而行嗎,這個邱炎象雖然實力強大,但絕對沒有達到六境的層次。
他又是如何做到御風而行的?
不過這些疑問現在不便多問,付仁準備到時候回去抽空問問陸青檸去。
“好,那便稍后再謝過先生。”
邱炎象知道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于是點了點頭轉過身,吩咐著自己的那幾位手下用降妖鎖鏈控制好這些龍鱗虎。
眼見沒有什么事情了,付仁轉身朝著小草那邊走了過去。
后者急忙迎了上來,擔憂地看著他道:“先生你沒有哪受傷吧?”
看著小丫頭滿臉關切的樣子,付仁溫和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沒事。”
說完之后,他走向了一旁那個還在發愣的江湖漢子面前,將手中的刀遞了過去同時歉意開口。
“情況緊急,付某不問自取之事還望閣下海涵。”
那名江湖漢子反應過來忙接過刀開口:“哪里哪里,桃安先生膽識過人,在下佩服!”
付仁禮貌一笑,轉頭看向了那邊。
鎮靈使們已經牽著那幾頭被困住的龍鱗虎遠去,只有邱炎象和梁國幾人尚在。
“我早便提醒過你這龍鱗虎生性暴虐,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它們暴亂,看來你們武國的鎮靈使不過如此,連區區幾頭龍鱗虎都險些壓制不住。”
那名勁裝中年冷笑開口,目露諷刺。
邱炎象聞言面色一沉,眼中有怒意升起。
如果只是幾頭普通龍鱗虎的話他們又怎么可能壓制不住,剛才那頭口吐黑霧、頭生獨角的妖虎明顯體內還有其他的血脈。
正因為如此他的手下才一時沒有完全將其控制住,導致其對著書院的人動了手,險些釀下大錯。
但不管怎么說,剛才的確是他們失誤了,所以此刻面對梁國人的嘲諷,他感到有些憋屈,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景國如今妖邪肆虐,憑你們這樣的怕是沒辦法剿滅其都城里面的大妖吧?”
那邊的廖峰微微搖頭沙啞開口,神色多有懷疑。
邱炎象皺眉,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溫潤的男子聲音卻是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滴水又何以足見江海,若非是顧及廖先生你們,這些龍鱗虎早已經是尸體了。”
付仁抬頭看去,街道盡頭,一名氣質溫和儒雅的青衫儒士正不急不緩地邁步而來,而黑著張臉的齊善友和于堯山、黃呈義等書院先生也緊跟其后。
“是副院長和齊先生他們!”
書院眾人見到他們之時雙眼放光,驚喜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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